“想要达成和平这个目标,方式有很多种。”
罗砂望向弥彦,点解道:“你与自来也一样,都是非常极端的理想主义者。
和我一位叫做查尔斯的朋友很像,他一直想要建一座桥,一座能够沟通不同种族的心灵之桥。”
罗砂顺口就把大叉子教授查尔斯口胡成了自己的朋友,自己暂时的发展方向是万磁王和御坂美琴,和大叉子教授是朋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弥彦抬起头,希冀问道:“那他成功了吗?”
罗砂回忆片刻,大叉子教授创建的大叉子战警,拍了那么多部,又拍了前传,估计未来还会继续开拍,但一直都是变种人之间在打架。
变种人最后与人类完全理解,在电影中应该是可以实现的,这符合荷里活那边的政治正确,但罗砂对此表示怀疑。
“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成功,哪怕到他死后,我认为他也不会真正成功。
但如果只算阶段性的话,他成功了一部分,然后就遇到了你们现在的状况,停步不前。”
罗砂停顿片刻,又说道:“姑且可以将我这个朋友,和自来也算作是一类人。
他们走这一条路无可厚非,他们都有着绝强的实力与势力,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至少能起到一定的成效。
但你们不同,你们没有自来也的实力,也没有木叶做后台,所以就注定你们的基本盘不可能做大。
短时间内,在雨之国中相拥而眠,报团取暖,是最好的结局。
你要知道,人与人之间永远不可能相互理解,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两朵花,自然就不可能存在能够沟通所有人的桥梁。
你的梦想注定无法实现。”
弥彦不解,望向自己的好兄弟长门,辩驳道:“可是罗砂大人,我和长门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啊,晓组织中,也存在许多志同道合的伙伴。”
“千人千面,你可以在两个人身上找出许多的共同点,但想要在一千万中找到共同点,又能找到多少?”
弥彦不语,大概这就是晓组织陷入瓶颈的原因吧。
罗砂又往弥彦心上捅了一刀:“如果说未来有一天,晓组织能够做大,那也绝不是因为你们的理念被所有人认同。
而是因为你们的实力得到增强,前来投奔你们的人,下意识想要依附强者,在这些人中,能够真正认同你们的人,不会有多少。”
长门思虑片刻,晓组织确实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有些人貌合神离,做事很认真,但却没有热情。
“我们该怎么做呢?罗砂大人?”长门迷茫问道。
罗砂食指轻点太阳穴,很无奈,头痛道:“如果真要说的话,不眠不休也说不完。
绝对的和平只是一种理想态,受限于社会、时代的限制,所以永远不会出现。所以我们这种追求和平的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求相对的和平。
竞争使人进步,战争则是竞争的进阶形态,是政治的延续,想要达成相对的和平,就要把这种竞争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这也是我另一个太昊组织中的朋友的目标,求同存异,左手法典右手长刀。
以绝强的实力,横压忍界,制定通行忍界的法律,让所有人都遵守。
也就是说,让忍界所有的国家、忍村,都成为一个共同体,将斗争限制在共同体内。
以往靠战争获取资源,未来则是在谈判桌上争取资源,所有人都要让步、妥协,最后找到一个恰到好处,让所有人都能够勉强满意的界限。
违规者,将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长门沉思,罗砂所说的,确实很有可行性,并且听起来很耳熟。
各大忍村、各大国,乃至一些商会、组织内部,都存在这种制度,也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容易实现的一种和平,至少要比架起沟通桥梁要容易的多。
“可是如此一来,不就等同于用实力恐吓所有人么?
人与人之间还是不能够相互理解,未来如果有什么大的争执,战争还是会发生。”弥彦依旧还在钻牛角尖。
罗砂微微眯眼,果然,要说服一个理想主义者,并没有那么容易。反倒是长门,有些意动的模样。
可以考虑放弃弥彦,重点攻略长门,自己不可能吃完所有的积分,一定要做出取舍才行。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罗砂当场就念出一句诗,提点道:“这就是你们与自来也最大的不同了。
弱就是原罪,当你走过林间小路恰好踩死一只蚂蚁时,蚂蚁的伙伴,也会因为同伴的死而痛苦被悲切吧。
可你有听过蚂蚁向你的倾诉么?你没有。
弱者没有话语权,如果你想保护那些弱者,就一定要成为最强的那一个,颁布法典,制定规则,约束那些强者。
和平是一种政治上的艺术,是一种平衡的艺术,想要和平就一定要付出什么。”
长门更加意动,可行,这种方法真的可行,至少忍界曾经就有希望达成这样的和平形态。
当年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间,联手宇智波斑可以横推忍界,如果他们没有选择忍村制度,而是选择一统忍界的话,结局会不会完全不同呢?
长门不由得遐想万千,至于弥彦的梦想,可以在达成这种表面和平后,再继续追求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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