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赶紧催促:“快抬走,快抬走,一刻都不要停……”
宇文临想说什么,可是身上实在太疼了,被几个人一摇晃,眼前一晕,再度昏了过去。
人走之后,张管事的脸皱成一张苦瓜,“等吧,等着……被收拾吧!”
“废物,该来的跑不掉,怕有什么用。”轩辕娆离开刑室,反正她独身一人打了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管事重重叹口气,虽然被骂了,可是此刻他实在不想同轩辕娆辩驳什么。
送宇文临回钟岳峰的人,一直道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回来,去了四个人,此刻全都挂了彩,脸都被打成了猪头。
张管事抓住一人的衣襟赶紧问:“情况怎么样?宇文真君说什么了?遇见那个母夜叉了吗?”
被他抓住的人哭的稀里哗啦,边哭边道。
“管事……可了不得了,现在整个钟岳峰都翻天了,那个母夜叉叫嚷着要将怎们刑部的人全杀光,就连……就连宇文真君看见他儿子那伤,都说咱们下手太重,说回头再找咱们算账,管事,要不咱们……逃命去吧。”
张管事松开他,一圈打在桌子上,恶声咒骂。
“妈的,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是哪个龟孙子口口声声说要咱们将他家的兔崽子打死的,是谁说如果不打就拿咱们下刀?好啊,不打他要收拾咱们,打了还要收拾咱们,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在钟岳峰挨了打的几个人,疼的呲牙咧嘴,不忿地道:“是啊,谁都刑部的人凶神恶煞,不讲理。可怎么才是最倒霉的,谁都不能得罪,谁都敢威胁咱们。”
“管事,我们逃吧,我不想死啊……”
张管事尝尝出口气,枯坐在板凳上不语。
轩辕娆一脸悠闲的喝着茶,幽幽道:“怕什么,这不还没来吗?再说,人是我打的,我还怕呢。你们一个个至于这样吗?”
张管事哀声道:“虽然人是你打的,可你是刑部的人,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宇文真君一迁怒,还是我们所有人。”
“是他让刑部打他儿子的,如今打了,他若反过头再来找我们算账,那他就是在掌自己的嘴巴。”
轩辕娆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趁着他们人还没来。你让人把宇文真君对你说的话,全部传播出去,最好闹的人尽皆知。”
张管事品着轩辕娆的话,问:“你是说要把这事闹大?”
“没错,闹大,闹的越大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你们要打他儿子,是他自己把人送过来。非逼着刑部的人动手,不打还要杀人,而我们……都是被逼的。”
利用舆论造势,提前下手,闹的人人都知道。把有利条件全拉到刑部这一边。。
到时候事情大到一定程度,就算宇文真君不想要自己的脸面要给儿子报仇。掌门也会出来调停,毕竟如果任凭道君出手,寒的就是整个外门弟子的心……
这样一来会很大程度上影响灵央的声誉,对日后的发展也极其不利,作为掌门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事情闹的无法收拾的时候,掌门顶多是将刑部的人象征性的教训一下,或者,把她这个大人的单独揪出来交给他们夫妇,绝不会任由他们对刑部大下杀手。
毕竟……灵央有一条死规定,残害同门者——死。
她打宇文临,被送到刑部的都是犯了错的,又是他逼着打的,这可算不上残害同门。
可若他反过来,要杀他们,那就是在残杀同门。
有这条规定绑着宇文真君的手,纵他是五峰之一的峰主,是掌门的师弟,也得掂量掂量。
张管事觉得轩辕娆的话有道理,可一时间他又想不出其中关键,于是问:“一旦惊动掌门怎么办?”
轩辕娆笑了:“我要的……就是捅到掌门那。”若不是因为灵央距离陆地太远,她还想弄的五湖四海的各大仙门全都知道呢。
张管事将轩辕娆这话念叨了两遍,猛地拍了一下手:“我明白了,四六,一二,你们速速让刑部里嘴皮子利索的人跑出去散播消息,将这事前前后后全都给我添油加醋的说出去……”
被张管事喊道的人,齐声道:“是,管事……”
三人正欲离开,却被轩辕娆叫住:“等等……”
“别的地方不用添油加醋,添的多了会失去真实性,让人生疑,你们就把宇文真君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传出去就好,至于他们四个送宇文临回去挨打的事,还有宇文真君夫妇放的狠话,你们可以适当的……增添一点。”
三人对看一眼,点头同道:“明白了……”
“去吧,赶紧去吧,按照轩辕姑娘交代的,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要记住这可不是只关乎哪个人的命,而是咱们整个刑部的生死存亡……”张管事挥手让他们离开。
他们离开后,张管事担心地问:“轩辕丫头,这……能成吗?”
张管事对轩辕娆换了称呼,‘轩辕丫头’这个四个字,听起来亲近了不少,他也是不动声色告诉轩辕娆,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要相互保全。
轩辕娆给了他四个字——事在人为。
她放下茶杯,站起来,道:“睡吧,这恐怕是最后一个安静的晚上了,等着看明天的情况吧……”
若她估计没错,今儿个怕是不会有人来闹,依照那对夫妻对宇文临的宝贝程度一定在床边守着,用灵力吊着,灵丹妙药喂着。
等确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