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啦,快跑!”
“快跑,快跑,着火了……”
瞬间,几处烟火冲起,在场围观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然而,陈汉阳被突然其来的火灾弄傻了眼,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待他回过神来后,那道白色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气得他仰天怒吼:“白汐,我不会放过你!”
早已经窜出来的白汐听见赌场内的吼声,不禁冷笑,带着白聪大摇大摆地赶回家去。
由于第一赌场失火,白汐的名字再次被众人挂在嘴边,说的全都是他的话题,有的人说她冷血,放火差点烧死别人,有的人却支持她这样做,赌场早就该放把火给烧掉它,因为它害得太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一时之间,京城对白汐既有赞扬,又也咒骂,更多的当是一场笑料,毕竟在有些人看来,她赢了钱拿不到就放火烧人家的赌场,态度实在是恶劣和嚣张。
白汐接二连三的手段和闹剧,可以说整个京城各势力,终于将这个白府的独苗放在心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众人抱着观望的态度,想要知道十几年从未出现过大家视线之中的白家小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尤其是丞相府,老丞相得知赌场被烧掉之外,他并没有大怒,而是沉思下来,他要好好考虑白汐是不是被白府培养出来的棋子。
他的书房内,坐着两位年纪不一样的人,但是容貌英俊却十分相似,如果认识他们的人便知道,正是丞相府三代掌权人,老丞相祖孙三代人齐坐在一起。
一会儿后,老丞相抬起了头,炯炯有神的眸光凝望着眼前的儿子和他最聪慧的孙儿,出言问:“你们有什么看法?”
“父亲,以我看,白汐不像是什么有脑子的人,她处理就像是随心所欲,与一般纨绔子弟的做法没什么区别,打着家族虎皮在外面作威作福,再说,以她十几年都是养病过日子,会一套秀花拳腿,以我的意见只要注定她今后的举动就行了。”丞相府的第二代当家人,他向父亲说出自己的观点。
老丞相听到这番话,并没说什么,他的眸光转到另一位身上,示意他最看重的孙儿说一说他的看法。
“暂时是看不出白汐是怎么样的人,以前传来的消息她只不过是病少爷,虽然不至于欺负下人,个性薄凉,自几个月前据传回来的消息,她病渐渐有所好转,开始与白家的人吵闹起来,一举一动确实像是个胡闹之人,上次他们白府侍卫中毒,她竟然说自己能救人,折腾了一回,人还是死了,不少侍卫对她不满。”
陈家大少爷认真地分析着白汐的情况,老丞相微微含首,略带赞许的眸光望着孙儿,神情带得意之色。
陈家大爷陈盛泽瞄自家儿子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接着又对着主位上的人,问道:“父亲,虎门帮需要处理吗?要不要防备白汐咬定虎门帮的人?”
“急什么?现在不就是看白汐的举动!”老丞相轻斥儿子一句,微微眯缝着眼前,道:“别理会白汐的举动,不管她怎么闹都行,我们要查出她是不是个草苞纨绔,白家,且看他们能折腾几年!”
“是!”陈氏父子尊敬地回应。
不止只有丞相府的人提起白汐,京城其他府上的主子也是暗中商量着,他们都是目标差不多,欲想知道白汐是个怎么样的人。
唯有宁冲晨的心情比较烦燥,他想见白汐又不知该不该去见,心中烦乱的他冲出家门,甩下身后的侍卫不理会。
呆在府上的白汐根本没有理会外面别人的说话,躺在椅子上的她正在悠闲自在地吃着水果,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目无表情的黑衣人,正是那天她救回来的人,只见他的脸孔绷得僵硬极了,像一块冰千年不化。
吃掉手中的果子,白汐才抬目而望,注视着眼前的家伙,扬了扬眉梢,问:“你怎么没有跑?你现在的伤势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吐出三个字,黑衣人看她一眼,闭上嘴不再说话。
歪头脑袋瓜子看他一眼,白汐拿起桌面上放着的扇子,摇了起来,俊美的脸孔挂着一抹浅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留下来?真的将命交给我?”
……
微垂首的黑衣人一言不发,不知是默认,还是不想解释。
不以为然地轻挑眉头,白汐摇扇子的动作优雅迷人,尤其是她晶亮的瞳眸之中幽光闪闪,视线扫过他,道:“说出你的理由!本少爷相信,任何人都不会随意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
确实,她虽然给对方丢下命令,他的命是属于自己,以这种人能称为高手的家伙,骄傲的个性,岂会因这个而答应?应该是拿剑相对才正常。
……
他默不作声,白汐亦没有出言催促,两人保持着一坐一站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黑衣人才缓缓抬头而望,他那么冷漠的眸子牢牢地锁住潇洒自在的人,冷言冷语地道:“我想报仇,愿意听你命令!”
“凭什么?”白汐收起笑意,不悦地瞪他一眼,收去扇子冲着他挥了挥,撇着嘴道:“滚,滚,滚,以后记得欠本少爷的一条命,现在本少爷不管你有什么狗屁事情,自个儿去办,本少爷没能力给你撑腰!”
说罢,她叹了叹气,露出幽怨的表情,自言自语地道:“本少爷的小腰都没人帮忙撑起,人人都可以欺负我,多可怜啊,唉……”
一声叹气,终于让黑衣人的绷着的脸孔有龟烈的痕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