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点点头,你发现了小姐包藏祸心入宫,为免二小姐连累国公府,所以你去告知公主也可以理解,事实上,如果你所言属实,你也必须这样做。a;
牡丹听了连连点头,伤痕斑驳的脸上浮上一丝喜色,没错,奴婢深受国公爷大恩,自然不愿意任何人牵连国公府。a;
太皇太后抬了一下眼皮子,问高个子宫女,那么,你听了两人的谈话之后,有没有看到她们一同去了假山的方向?a;
高个子宫女道:回太皇太后,奴婢不敢久留偷听,毕竟这是宫外的事情,加上奴婢们赶着送茶点给御花园的宾客,不敢逗留太久。但是奴婢等人离开之后,在转角处上桥的时候曾回头看过,见一道身影往右侧园子走了过去,那地方,是与假山相反的方向。a;
那你可瞧清楚,那身影是何人?a;皇太后忽然出声提醒,声音有些冷厉。
高个子宫女迟疑了一下,道:应该是叶家二小姐。a;皇太后眉毛一扭,声音更是冷了几度。
高个子宫女瞧了瞧叶宸的衣衫与牡丹的衣衫,牡丹是绿色裙子,肯定不是的,而且,那会儿也无旁人,于是,她笃定地道:奴婢肯定。a;
不,你说谎,她没有走,她是带着我往假山的方向去了,她划伤了我的脸,还推我下水,你如果距离不远,肯定能看到的,你是被她收买了,你作假口供。a;牡丹跳起来冲高个子宫女怒吼,一张脸涨红,更显得凶恶恐怖。
白擎夜身边的禁卫军得白擎夜的手势,一个箭步上前,摁住牡丹的头,一记耳光劈了过去,怒道:大胆奴才,太皇太后与皇上跟前,也敢如此放肆?a;
牡丹被禁卫军劈了一记耳光,耳中嗡嗡作响,禁卫军的手一松,她便瘫软在地上,她抬头惊慌地张望,然后爬到叶青脚边,求救道:郡主救奴婢啊,奴婢没有说谎,是叶宸推我下水的。a;
叶青抬头,看向叶宸,叶宸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讽刺而冷淡的笑容。
叶青心中一恨,今日难得找到个机会把慕容家也拖进来,岂容轻易放过,她推开牡丹,跪在皇帝面前,悲声道:皇上,难道您忘了元妃的事情吗?元妃埋下的咒术娃娃,至今还没找到,说不定就在这幽明园。a;
叶青听那人说过,宫中很多地方都搜查过,唯独没有搜查过幽明园,如果元妃真的埋下了咒术娃娃,说不定就在幽明园。
叶青不是鲁莽的人,她只是不愿意自己的计划付诸流水,所以,竟没有考虑后果,就把元妃的事情扯了进来。
而且,她确信那人没有骗自己,元妃当年一定是用了厌胜之术。只要搜查幽明园,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清平公主瞧了叶青一眼,面如死灰,心中有恐慌源源不绝地生出,她不禁叹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叶青还拿元妃说事,便等同触了皇上的逆鳞。
果然,皇帝面容肌肉抖动了一下,狂怒袭上眸子,厉声道:满嘴胡言,清平,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朕看她枉担了昌乐郡主这个封号。a;
清平公主大惊,连忙跪下,皇上息怒,青儿年幼无知,一时受人迷惑才会胡言乱语,请皇上息怒。a;
皇帝正愁寻不到一个借口发泄心底的怒火,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清平,鼻子一哼,受人迷惑?受何人迷惑?你是不是还嫌今日不够乱故意入宫来给朕添堵?这宴会你若是不想参加,便马上领着你的人出宫去。a;
清平倒抽了一口凉气,皇兄一向十分宠爱她,往日就算她言语上有所不当,皇兄也顶多责言几句,从不曾说过这样的重话。
泪水涌上她的眼底,她握住双拳,委屈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气的男人,她知道,眼前这个不仅仅是她的兄长,还是当今帝王。
她的拳头,缓缓地松开,泪水却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皇太后心疼女儿,见一向倔强的女儿当着人前流下眼泪,不禁板起脸道: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自家妹妹面前摆什么皇帝的威风?今个是大日子,文武百官还在外面呢,你是不是要大家看笑话啊?a;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儿媳妇,依你之见,是不是无论清平犯了什么错,皇帝都不能责罚她?这样大臣们就不会笑了吗?a;
皇太后阴沉着脸道:母后明知道哀家这个意思。a;
那么,你来说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才是正道?总不能叫人家白白受了冤屈,像你所言,侍女也是人,那叶宸就不是人了?a;
皇太后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狠狠地瞪了清平一眼。
清平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清平有罪,请皇上发落。a;
审案一下子就变成了皇室的家庭矛盾,急转而下的剧情让白擎夜缓缓地勾起了唇瓣,他透过人群看向叶宸,叶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着头,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他不禁对叶宸更添了几分赞赏,今日之事,她几乎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为自己辩白过一句。
确实啊,这侍女堕湖案,似乎早就被安排好,她哪里需要为自己辩白呢?除了牡丹一口之言,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推牡丹下湖,至于元妃之事,更显得子虚乌有。
白擎夜又看着清平公主,微微地摇头,其实今日若不是把元妃和慕容家扯进来,清平公主未必会惨败,皇上今日心情不好,又难得太皇太后肯出来见人,叶青却一再提起元妃,元妃已经被打上了厌胜之术的禁忌,提起她,便等同在皇帝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