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算什么?你我虽没成亲,却有婚约在身,算是未婚夫妻,你别啰嗦,你白擎夜眼中,什么时候过有礼法?a;
白擎夜眼底有些尴尬,确实,在他心中,所谓的世俗礼法不过是狗屎,只是,面对叶宸,他却有些顾忌了。
他是武将,虽然如今被任命禁军统领,可始终京中不是他久留之地,不过是磨炼一下,如果有战事起,他是要奔赴战场的。
所以说,在没成亲之前,他不敢轻易冒犯叶宸,而且,叶宸相信他,他却信不过自己,这长夜漫漫,两人同床共枕,他信不过自己的定力。
但是他不睡,叶宸也不睡,看着她淤青的眼底,终究是不忍心,只好道:既然如此,那睡吧。a;
同睡一床,虽然特意分开一点距离,但是,小镇深夜宁静,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白擎夜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倒是叶宸很坦然,两人同床,对她而言已经不陌生了,前生的屈意承欢,今生的幸福安稳,心情不一样,却更让她舒适。
如果上天垂怜,让他们就这样相守一生,那就真的太完美了,只是,她怎敢有这样的奢求?她相信因果循环,她的报应,终究会来的。
心里这样想着,便忍不住叹息一声。
白擎夜听到她这声叹息,侧头看她,夜灯昏暗,却也见她眉目笼着一股清愁,不由得问道:怎么了?a;
叶宸瞧着他浓黑如墨的眉毛,忍不住伸手扫了一下,轻声道:觉得现在很安宁,前所未有的安宁,在你身边,我总是感觉幸福的。a;他见她眉目生情,心中微微触动,忍不住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我是你将要嫁的男人,若你在我身边不幸福,我怎敢耽误你?你这样说,让我很开心。a;
若世事一直不变,该多好!amp;r着,却又觉得矛盾,若世事不变,怎有现在的她?
两人说着话,却越发精神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仿佛舍不得用两人独处的时间来睡觉,只怕浪费。
忽地,听到窗外有动静,白擎夜顿时警觉起来,他们住的房间是二楼,窗外的动静,多半是梁上君子。
叶宸也听到了,她手放在白擎夜的胸膛上,警觉的盯着外面。
只见昏暗中,一道青烟缓慢地飘了进来。
白擎夜一跃而起,一手拿起放在床头边上的长剑,长剑出鞘,剑鞘飞出去撞开了窗子,一个黑衣人的身影迅速掠过,顷刻不见。
若独自一人,白擎夜势必是要追的,但是,带着叶宸,他不会让叶宸单独留在这里,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查看了一下窗外,见街道寂静无比,除了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再无其他。
他把窗户关上,对叶宸道:没事了,你睡觉,我守夜。amp;r着,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
有宵小惦记,他肯定不敢再睡,被偷了东西还好,只怕伤了叶宸。
叶宸点点头,没有说再让他睡觉的话,因为,发生了情况,他也一定睡不着。前生便是这样,越是风声鹤唳的时候,他越是警觉。
只是,叶宸也没有睡着,脑子在飞速运转,这小镇的民风是十分朴素的,官府必定会维持贞镇的治安,不容许有宵小之辈横行,就算有,他们才刚歇下,而且没有熄灯,宵小之徒怎会从这里下手?这客栈少说也有二十来个房间,他们一来就挑还有灯光的房间,不合常理,再愚蠢的小偷都不会这样做。
至于她为何会笃定这人一来就挑他们下手而没有对其他房间下手,是因为白擎夜的听觉虽不如王静月,但是他内力深厚,即便是吵闹之中,也可以听一里外的声音,更何况,如今万籁俱静,此人一来,便会立刻被他发现。
那么,是什么人要对他们下手?刚才的吹进来的青烟是**烟还是故意迷惑白擎夜调虎离山?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人的目标是她。
要对付她的人,暂时不作第三人想,必定是清平公主,她的好母亲。
想到这里,她不禁挽唇轻笑,清平啊清平,你真这么希望我死?好,我便成全你。
白擎夜虽生性沉默,但是,他心思缜密,心水清得很,也料到不可能是宵小之徒,必定是冲着叶宸而来的。
知道叶宸出门的人不多,毕竟她是借着奉太皇太后密旨去荟福寺的,所以,叶宸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而且,他笃定方才的人一定是要引开自己,好单独对付叶宸。
两人对视一眼,叶宸嘴角绽开一抹冷笑,过来,我与你说几句话。a;如果今晚不如清平公主所愿,只怕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应付他们的骚扰。
到了下半夜,果然外面又有了动静,白擎夜一手推开窗户,飞身而出,追着黑影而去。
就在白擎夜追出去的时候,房门被倏然踢开,冲进来两名蒙面的黑衣人,两人眸光凶狠,手中持着锯齿短刀,冲叶宸扑了过去。
叶宸惊叫一声,慌忙从床上滚下来,正好,从两人的间隙中穿过,然后惊叫着冲了出门口。
两名黑衣人没想到她慌乱之中,竟还能逃出去,急忙提刀去追。
叶宸冲到马厩里,仓皇上马,策马飞奔出去。
黑衣人也急忙策马追去,三匹马一前一后地奔驰在贞镇寂静的街道上,马蹄声哒哒哒a;地有节奏地响起,把夜的宁静打破。
出了镇,叶宸没有跑官道,而是策马抄小路而去,这让两个黑衣人有些意外,毕竟,若是跑官道,路上遇到人,他们反而不好下手。若是抄小路到了无人之地,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