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馋吗?”苏实秋打趣拆台,缓和有些沉重的氛围。
苏半夏配合的翻了个白眼,“才不,我可是刚喝完红枣粥的人,你们哪里比得过我。”夸张的语调。
“娘,爹,先吃饭,等会还要忙呢,不吃饱饭哪里有力气。”苏迎春适时的将两大碗粗粮饭放到两人的面前。
说不馋肯定是假话,闻着苏迎春做出来的好吃的饭菜,苏半夏不着痕迹的吞咽了两口口水。
虽然很馋,但是肚子很饱,真的让她吃肯定又吃不下。微微的测过脑袋,不去看桌上的饭菜,目光与刘桂花对视上,又看到了一阵心疼。
得,照她娘现在的状态,在她没康复前,心疼的时候多了去了。
默默的收回视线,看向吃的很快、很凶的苏实秋和苏忍冬两人。
两个小子可不一样,吃的可欢快了,对上苏半夏的目光,还不忘笑一笑,顺便吃的更香,勾引的人馋虫更胜。
她……后悔了,干嘛要参与到吃饭的事情当中,她都吃饱了,完全可以在一旁休息的,一定是因为伤到了脑子,所以才会有不怎么清醒的时刻。
看着家里人吃完饭,她再次被安顿在屋门口。
刘桂花跟苏半夏一再确认,再三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敢放苏半夏一个人在家里,出门的时候还是不放心,走几步折返回来,将家里的大门给锁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出门。
全程目睹,除苏半夏,苏家的另外三个孩子都觉得刘桂花做的很对,防范于未然,不能留一个人在家里陪着受伤的苏半夏就得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被家里人小心翼翼的护着的,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表面上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实际上心里感激的眼泪哗啦啦的流。
掉眼泪的行为自然不会被人看到,她不要面子的啊。
农忙时节,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忙碌的同时还要分出一小部分经历照看苏半夏,苏家的几个人明显的瘦了一小圈。
虽然累,却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
在刘桂花和苏三祥五人都晒得黑了一圈的时候,唯有苏半夏一人,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脸色养的白白嫩嫩的,跟从前的黑乎乎的小瘦黑皮猴子完全不同。
腿伤好的很快,只要不是长时间的用力,可以稍微借力走动。
晚上有空闲的时间,苏迎春、苏实秋和苏忍冬三人会搀扶着她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几步,用大夫说的话来说,还是要稍微动一动的,才能康复的更快。
刚开始走动的时候,苏半夏走两步就得休息一下,直到现在,可以单独从房门口走到院子门口,不需要人搀扶。
农忙稍微告一段落,地里种的水稻已经全部收割,密密麻麻的堆放在院子里。
苏半夏也不是完全没事可做的,看管和晾晒收回来的稻穗。
跟小亮屋中接触到的稻谷晾晒的方式有些出入,当第一天看到家里人带回来的是稻穗的时候,苏半夏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下,因为在她被关到小亮屋的那段时间里,学习到了新的脱粒办法,那边是打谷机。
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里并不是小亮屋,并没有她所学到过的打谷机,那个玩意儿,有待发明创造,她,还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尝试。
眼下肯定没有办法。
一来身体条件不准许,二来家里也没有闲钱给她折腾。
来来回回,每天人力收割、搬运,他们家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自家的田地三天忙完。但他们家不仅要忙碌自家的六亩地,还要去苏立勋那边帮忙。
不帮忙还不行的那种,只要他们敢说出个不字,苏立勋和李根英能在整个村子里宣扬夫妻两人是如何的不孝。
爹娘不慈,孩儿却不能不孝。
年年如此,从不例外,收割稻谷的时间也从三天变成了十五天。之所以拉长到十五天,除了去苏立勋家帮忙,还要被指使给其他人家。
对于刘桂花来说,累点没关系,孩子没有遭罪,孩子在康复就是最好的。其实就是老实好欺负,苏立勋和李根英等人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们的头顶上作威作福。
将稻穗收回来只是第一步,真正将自家的稻谷收紧仓库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家家户户争分夺秒。
晾晒、脱粒、挑选。
还要缴纳粮食税。
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种出来的庄稼,普通的自家有田的人家留下来的还不到一半,何况是租种地主家田地的农家。
苏半夏一家六亩田,幸好都是自家的。
国家政策,家家户户按照人头,每个人能够分到一些田地,田地面积根据当地的公家田地情况而定。
即便苏立勋和李根英当年分家的时候,连田地都不想分给苏三祥和刘桂花的,奈何不行,村里有人盯着的。
该分的必须分,人口的数量和田地缴纳的粮食税可是一个村子的衡量标准,每年都要去县城里汇报的。
每隔人头一亩地,多出来的地,县城里的管爷们每年都会统计一次。这些多出来的田地,有公家的,更多的是私家的。
公家分配的田地是属于公家的,不过公家也给予在这片田地上劳作的人提供了购买的资格,只要能拿出田地相对应的银钱去县衙登记购买,田地便会从公家变成私有。
苏半夏家六亩地都是租的公家的,苏立勋和李根英对他们家的样子,怎么可能分配给他们已经买下来的田地。
虽然没有自家的田地,租用的公家的也好,苏立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