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告别了一番,云寒和红扶苏便离开了。
远去的仙鹤,孟飞纱问梅瓦屋:“你就这样来了这里,你的那些兄弟,就没说什么吗?”
梅瓦屋含笑摇头:“我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我四弟最喜凑热闹,还非得跟着我一起来呢!我好容易才劝住,说以后等你好了,第一时间带回蜀山去,他才罢休了。”
孟飞纱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飞纱。”梅瓦屋问她:“当初他是如何给你下毒的?”
孟飞纱沉默片刻:“当初我给他下了蛊,令他可以亲近天下任何女人,就是不能靠近我!他像个疯子一般,把我带到了这里,然后让那鬼巫鸟咬了我一口。”
她把手背伸到梅瓦屋面前:“就是这两个红点,便是当初它咬过的地方。”
“这么多年了,伤口怎么还是红的?”梅瓦屋伸手就想去托她的手。
孟飞纱却赶紧把手缩了回去,说:“是因为蛊的缘故,我身上有蛊,而且如果碰到别人,会传人。”
梅瓦屋说:“相信你二叔可以做出解药来的!”
孟飞纱点头:“但愿吧!上次他来,带了我的血回去,他向来擅长解蛊,也许真的可以呢……”
两人正说着,突然,身后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响起:“孟易果然没死呀!还跟你联络上了?”
两人浑身一僵,转头看去,看到了……白敬。
他去而复返,回来了。
而且鲲鱼没有示警。
“我就说,你今天气色好得不寻常,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般。”白敬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孟飞纱一个箭步挡在梅瓦屋身前,拔剑比划在自己脖子上:“你马上离开!否则我死给你看!”
白敬浑身散发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定定看着她手里的匕首,然后猛地挥手。
孟飞纱手里的匕首落地,一动不动。
她被点了。
与此同时,白敬如一道白色闪电,瞬间靠近梅瓦屋,伸手朝他抓去。
梅瓦屋拔剑与他对了一招。
只一招,就被他击倒在地,手臂骨裂,吐血不止。
白敬眼睛发红,浑身充满嗜血野兽般危险的气息,看看梅瓦屋,又看看孟飞纱,一手提一个,飞身上了金仙鹤。
金仙鹤矫健有力,驼了三个人仍然不显吃力,很快降落在山顶。
白敬把孟飞纱轻轻放在地上,将梅瓦屋用力掼在地上,本就受了重伤的梅瓦屋闷哼一声,侧卧在地,再次吐了一口血。
孟飞纱怒道:“白敬!你放开惊鸿!是我找他来的!跟他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一天到晚拿死威胁我。”白敬说:“你就那么想死吗?”
孟飞纱:“我情愿死,也好过经常看到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白敬指着他自己的脸:“我?令人作呕?年轻的时候,整个仙盟万千的女子都爱慕我!你说我令人作呕?”
他猛然一脚踩在梅瓦屋脸上,重重碾压,然后又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到孟飞纱面前,一字一句地问:“我令人作呕?这张脸就令你魂牵梦萦?”
梅瓦屋被他踩得半边脸肿胀,另半边脸被地上的石子咯出了几个小洞,不停流血,惨不忍睹。
孟飞纱眼泪哗就出来了,咬牙齿切地说:“白、敬,你这个畜生!”
“我是畜生?那梅瓦屋呢?你看他现在像个什么?”白敬指着梅瓦屋的脸:“他现在就像一条死狗!他哪里比我好?容貌比我好看吗?天赋有我高吗?出身有我好吗?他哪里都不及我!你为什么就爱他不爱我?”
孟飞纱不想答,梅瓦屋却笑出了声:“呵!”
白敬的眼神如暴风雨之前的低压:“你笑什么?”
“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梅瓦屋笑道:“畜牲就是畜牲,虽然攻击力强,情商却低了些。”
“那你说。”白敬说:“为什么?当初我那般讨好她,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了,她为何不爱我?你一个天医门的小护卫,哪里就比我这个天下第一天才强了?”
梅瓦屋擦了擦嘴上的血,却看着孟飞纱,慢慢说:“梦里过长桥,携手望飞纱,寒香品烟火,苏记买冬瓜。”
孟飞纱闻言,眼里含泪,也笑:“惊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些年,我之所以在这岛上苟且偷生,是怕我死了,你再也找不到我……我知道,你是离不了我的……”
梅瓦屋微笑,忘记了她身上有蛊,伸手想帮她擦泪。
然而白敬疯了。
他蓦然提着梅瓦屋,飞跃到那无底洞旁,眼眶不正常地发红,说:“飞纱,你是我的夫人!官府婚书,明媒正娶,三拜天地!你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跟梅瓦屋**的,你知道吗?”
“那些都是你操控的,我毫无反抗的余地。”孟飞纱越发显得平静,说:“在我心里,只有惊鸿是我的夫君,我心里想了千百回的夫君。”
“你闭嘴!”白敬眼睛更红:“你一定是被梅瓦屋洗了脑!你糊涂了!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可能不爱?你心里其实是爱我的,只不过被梅瓦屋蒙蔽了!我帮你把他处理掉,你就会清醒过来!”
白敬说着,猛然将梅瓦屋丢进了无底洞,激起一群鬼巫鸟飞了上来。
“惊鸿!”孟飞纱猛然喷出一口血来,拼着伤及灵脉,强行冲开了穴位。
然后,猛然跑过去,纵身跳下了无底洞。
“飞纱!”白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