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说的正事!”镇国公说:“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拿到宁太医的遗体!”
“让小黄带路,进宫去偷!”红扶苏说。
“不妥。”镇国公摇头:“风险太大!白天不便,晚上……比白天更危险!”
红扶苏:“那他们通常会如何处理这种尸首?应该是拉出宫去扔了或是埋了吧?”
“不!”燕芙蓉肯定地说:“不会!”
“那会如何?”
“拿去喂夜枭!”燕芙蓉说:“那是宫里喂养了几百年的一只值夜灵兽!因为那夜枭的存在,所以外公才会说,晚上比白天更危险。”
镇国公点头。
红扶苏皱眉:“那就有点麻烦……不知道遗体还在不在……”
“我在宫里有个暗桩。”这时,宁桓突然说。
大家都看向他:“你?暗桩?”
宁桓点头,说:“我或许可以请她帮个忙。”
“是谁啊?你一长期不在京都的小孩子,无功无名在身,怎会在宫里有暗桩?”燕芙蓉问。
“既是暗桩,自然要为她的身份保密。”宁桓站起来,行礼问:“镇国公,可否借飞骑一用?我要找个山头去发个讯号。”
镇国公说:“自然可以,云公子,你跟宁桓一起去,保护好他。”
云寒点头。
“不用劳烦大师兄了。”宁桓看向白昭:“舅舅陪我一起去吧!”
白昭点头,两人一起走了。
到了一个醒目的山头,宁桓果然发了响箭讯号。
不多时,一只翡翠色小鸟飞了来。
宁桓拿出纸笔,在上面画了些点点,让小鸟带走了。
白昭一直在旁看着,微微挑眉,问:“四书合集?”
宁桓很是意外:“舅舅也知道这个?”
“你不知道?”白昭问:“这是咱们家独有的密语,只有自家人才知道。”
宁桓:“这样……”
白昭想了想:“是你娘留给你的人?”
“应该是吧……”宁桓说:“这密语,还是她教给我的,但是她没有说密语的由来。”
“你刚刚写的是‘说服白敬,让他把我爹挂到城门上示众。’。”白昭说:“所以,那个人,是白敬身边的人?”
宁桓:“舅舅竟然不用翻书便知道?”
白昭:“用得多了,一些常用的自然就记住了。”
“宁桓自愧不如。”
白昭看着他,微笑:“你竟会主动想办法了,可是想通了?”
宁桓沉默片刻,说:“昨日我问苏苏,你的手疼吗?她说不疼,她还安慰我,让我别担心。”
白昭不解他的意思,却也没打断,只安静地听着。
“今日,我无意中撞见,云寒问她疼吗?她说很疼,撒娇说,要他亲一下才能止痛!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的父母都会惨死?为什么我钟爱的女子,从来只拿我当兄弟?”
“想来想去,我觉得……”他看向白昭:“我无力保护家人,我也不能让女子倾心,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太弱!弱到让镇国公可以随便射杀我母亲,若到需要女子来保护!是吗舅舅?”
白昭淡笑,拍拍他的肩膀:“记住两件事。第一,不论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世界的真实,本就是弱肉强食!第二,你不弱,你,燕桓,是真正的王者!”
“我是吗?”宁桓问。
“你是。”白昭紧握住他的肩膀:“你是帝子!你还有太行!我们家,世代为太行族长,虽然现在被白敬那个老匹夫夺去了,但是我有信心,总有一天,舅舅会从他手里,夺回族长之位!”
宁桓握住他的手,说:“舅舅,虽然我们才相认不久,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却最信任您!”
白昭说:“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啊!”
……
八宝山庄。
红扶苏问云寒:“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是什么意思?”
云寒看了她一眼:“比翼双飞,无论多少寒暑,依然恩爱相依。”
红扶苏眼神闪烁:“哦……”
“怎么?宁桓跟你表白了?”
“啊?”红扶苏连忙摆手:“你怎么会想到他?怎么可能?我就是无意当中看到这句诗,不明白它的意思而已。”
“跟他出去了回来就问我这个,我不想到他想到谁?”
红扶苏:“你想多了,呵呵……”
云寒捏住她的下巴:“看着我说,是我想多了吗?”
红扶苏大眼珠子左传右转,就是不看他。
“瞧你心虚的样子。”云寒说:“我就说,怎么又来甜言蜜语来哄我呢!”
“我哪有!”红扶苏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云寒松开她,有些凉的地说:“回你自己房去,睡会儿觉吧!”
红扶苏凑过去:“……一起睡?”
云寒:“不。”
“一起睡嘛……”
云寒受不了她这般撒娇,声音软和些了:“我怕碰到你的手。”
红扶苏说:“我睡那边,你睡这边,碰不到的。”
“明早被人看到也不好。”
红扶苏撅嘴:“我手疼!万一半夜醒了,想喝水都没人倒!”
云寒叹了口气:“去你房间,天亮前我再回来。”
……
第二日,京都城门楼子上,挂出了一具尸体。
与此同时,告示贴满了全城。
告示内容是,宁泰意图以药烟伤害皇帝,挂城门示众十日,以儆效尤。
其全家判斩,三日后西市口行刑。
另九族流放,同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