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请华医官缓一缓,此刻有人正在诊治!”便是那个灰青色衣裙的少女的声音,原来她叫做妙言。
“有人?是什么人?”妙怜问道,声音甚是焦急和不耐,然而语气依旧尽力保持和缓。舒娥心想这两个少女究竟是修道之人,争辩之时,也较常人谦冲一些。
“我……我不识得是谁……”妙言说道,“你……你别着急,灵镜的伤,便是她治好的!”想是妙怜听她说并不认识来者是谁,便贸贸然放了进来,便要不顾阻拦冲将进来,所以妙言忙向她解释来者曾为灵镜治伤。
“方才也是灵镜引着她过来的!”末了妙言又补上一句。
“唉……你好糊涂!”妙怜急急地叹道,“灵镜那是外伤,妙元则是……这如何能混为一体?你……你快让我进去……”
舒娥听到华东阳的声音,皱了皱眉,小声说道:“诺大皇宫,当真便没好御医了!偏又是他来了!”
“‘他’若不来,你来也是一样!”一个声音轻轻地说道。
舒娥先是一惊,随即便发现是妙元醒了,高兴地说道:“你醒了……”伸手拉起被子,遮住妙元的身子,只从被窝里拉出她的手,在劳宫穴上揉捏着。
妙元并不言语,一任舒娥拉着自己的手,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舒娥。舒娥给这眼神看得极是不安,但体谅她刚刚转醒,心神特异也是情理之中,是以并不介意。
只是门外争辩的声音虽然低,却不时传来。
“妙言,你究竟是要怎样?”这个声音舒娥没有听过,想必便是去请御医的妙怜。
“且请华医官缓一缓,此刻有人正在诊治!”便是那个灰青色衣裙的少女的声音,原来她叫做妙言。
“有人?是什么人?”妙怜问道,声音甚是焦急和不耐,然而语气依旧尽力保持和缓。舒娥心想这两个少女究竟是修道之人,争辩之时,也较常人谦冲一些。
“我……我不识得是谁……”妙言说道,“你……你别着急,灵镜的伤,便是她治好的!”想是妙怜听她说并不认识来者是谁,便贸贸然放了进来,便要不顾阻拦冲将进来,所以妙言忙向她解释来者曾为灵镜治伤。
“方才也是灵镜引着她过来的!”末了妙言又补上一句。
“唉……你好糊涂!”妙怜急急地叹道,“灵镜那是外伤,妙元则是……这如何能混为一体?你……你快让我进去……”
“那怎么行?妙元她……她没有……唉”,妙言微微顿了顿脚,妙元现在鞋袜不整,女子的裸足,怎能让外人看见。但是这话又不好轻易说出口,只是说道:“那人让我拦着华医官呢!”
“她让你拦着华医官,可让你也拦着我没有?”妙怜问道。
“这……”妙言犹豫道。
“两位请进来吧。”
两人正争执不下,忽然从妙元的卧室走出一人,正是舒娥。原来舒娥虽然看见妙元醒了过来,然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呼吸有些急促,是以又在房中停了一会儿,帮她按摩穴位。及至她的脸色略复红润,又听见门外争执不休,是以走了出来。
舒娥心想虽然使得她转醒过来,然而若要补气养元,终究仍需借助药石之效。还是需要御医来诊治的。
妙怜和妙言听到舒娥说话,都是大吃一惊。然而最惊奇的,还要数华东阳了。妙言忙拉了妙怜的手,匆匆走了进去,只留华东阳和舒娥二人在外间。
“你……”华东阳看见舒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华医官也请进去看看,为妙元斟酌药方。”舒娥冷冷地说道。自打早上听到华东阳的话,心里便一直烦闷不快,听到他来,也不过是更为烦闷而已,等到见到华东阳,却又不由自主地有些羞恼。
舒娥说着便要走出去,却听见身后妙言的声音说道:“姑娘留步。”
舒娥虽然生着华东阳的气,却也不便对着无关之人发作,于是收敛神息,尽量做出和悦的神色,慢慢转过身来。
“你是谁?”门里发出一个幽幽的声音,接着便是那黄衫女子妙元扶着妙怜的手走了出来,声音虽然因为中气不足而变得幽微,然而语气里那一股清绝孤傲的气度,却与舒娥初见她时一般无二。
“她便是救醒你的人呀!”妙言在一边小声说道。
“你究竟有何图谋?”妙元的声音直似幽谷中刮过的一阵寒风,让舒娥心里忍不住一冷,看见她那样平静幽深得让人无法看懂的眼神,和嘴角那一丝带着恨意的笑,心里很是不安,又兼华东阳还站在一旁,只想快快离去,
“我虽只不过略识医术,然‘医者仁心’这四字,却是深记在心。今日偶见姑娘有难,一时不自量力,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舒娥平和地说着,万福一礼,“至于‘图谋’二字,妙元姑娘,你言重了。”
妙言和妙怜感激她救治妙元的恩义,都合十回礼。妙元却并不还礼。
华东阳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微微点头,心里暗赞舒娥这一番话说得极有品格。
“那你救我,是为了什么缘故?”妙元脸色稍和,似乎也为舒娥的话所打动,然而声音还是一般的寒冷。
舒娥心中略感不快,心想这个姑娘何以这般怀疑自己。但是想到她正在病痛之中,也不与她计较,微微一笑,道:“我与姑娘虽然并非首次相见,”说到这里,看见妙元的神色似乎变了一变,又似乎脸上有些晕红。舒娥心想她刚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