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帛,你还不快点进來,磨蹭什么?”一声严重的声音再一次朝着洛诗吼來。
洛诗也只得无奈至极的站起身來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短短的几天,洛诗就已经受不了伙食营里那一股浓浓的味道了,可是无奈之下,却也算是一种解脱。
而在邴州城的这个时候,已是邰莹回到卫王侯府的几个晚上之后。
此时此刻,灵柩候正朝着自己女儿的门口走去,一脸的淡然,门口的两个小丫头看到了灵柩候,甚是胆颤不已,立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上前迎接道:“参见灵柩候。”
灵柩候爷根本就沒有将目光放在那两个小丫头的身上,冷冷的问道:“公主呢?”
“公主……公主她刚刚睡下了。”那丫头的话显然是犹豫不决,显然是断断续续的,说的很是心虚。
然而灵柩候岂会听不出來,也不顾那两个丫头,灵柩便直直的走走进去,到了自己女儿的门口,看着里面依旧亮的烛光,他知道,邰莹根本就沒有睡下。他在门上轻轻地“滴滴……”的敲了好几下。
可是里面并沒有什么回应,灵柩候待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沒有了什么耐心,他神色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带着怒气的口吻朝着里面的人说:“爹知道你还沒有睡,爹有话和你说,把门打开。”
可是沒有想到,灵柩说完,在里面的邰莹坐在桌边,还是一句话也沒有说,看不出她的脸上有什么变化,她现在真的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任何的说。
“你要是再不把门打开,爹就叫人來把门打开,你回來也有几天了,这几天,你谁也不见,爹只想问你几件事,你赶紧把门打开。”灵柩候的语气比方才多了一丝严厉和命令之声。
那灵柩候,气得双眼发红,本是一个多么沉稳的男人,但是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还是操了不少的心。之前邰莹随着卫骅扬前往宜州,本來就是本着自己的性子,灵柩候到最后才答应了。这一次,邰莹却只是留了一封信件就消失了那么久,岂会让他不担心,不生气。
就在灵柩候抬起手刚要用力敲门的时候,那扇门便开了,邰莹将门打开便反身走了进去了。
灵柩候叹了一声气,走了进去便说:“你告诉爹,你这些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一声不吭就离开邴州城,如果遇到意外,你让爹怎么办?”灵柩候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邰莹沒有说话,坐在床边,看都不看自己的爹,然而看着邰莹这样的模样,灵柩候担心了起來,走到邰莹的旁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问道:“莹儿,告诉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自己父亲那突然就轻柔起來的声音,邰莹只说:“爹,我沒事。”
灵柩候说:“看你的样子怎么会沒有事,你是不是去找骅扬了,你是不是去过南王军营找他?”
“爹,莹儿都说了,只是想出去走走。”邰莹的语气无力之极,仿佛也沒有多少的力气去撒谎了。
“那就好,若是你真的去了南王军营,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你可是南王的公主,有些事情不要任着自己的性子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应该知道。”灵柩候十分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邰莹却双眼泛红起來,她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说:“爹,莹儿现在该怎么办?莹儿真的好想嫁给骅扬,可是现在,莹儿开始怕了,爹,你说,我和骅扬之间是不是真的沒有结果,爹,莹儿真的好怕。”
邰莹这番话,让灵柩候突然将自己所有的怒气一扫而光,听到自己女儿说了这番话,灵柩候心都开始酸了起來,看着邰莹那双泛红的双眼,正强忍着自己不让自己落下泪來,灵柩候便满心的心疼,他说:“莹儿,你放心,爹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嫁给骅扬,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嫁给他,爹向你保证。”
“真的吗?爹,真的吗?”邰莹问。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这一次,卫井犯了那么大错误,你们的婚事才会被南王皇押后,但是过了这阵子,等骅扬回來,爹和你卫伯伯会尽快帮你们的婚事办了,但是莹儿,你要答应爹,以后要是想出去,一定要和爹说,这段时间,你都不知道爹又担心你。”灵柩候说。
邰莹含着自己的泪,苦苦的笑了笑,说:“爹,你放心,女儿不会这样了。”
她坚信,总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会嫁给骅扬,她要等这卫骅扬來给自己掀开红盖头,等着做他的新娘子,这是她邰莹从小到大的心愿,从來都沒有改变过。
当灵柩候离开之后,邰莹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庭院之中,她看着那沒有星星的夜空,心中瞬间又懵了一层薄薄的忧愁,她不知道现在的卫骅扬怎么样?更不知道洛诗现在怎么样?而她更加担心的,或许就是洛诗吧。
庭院里微微起了凉风,她的心比谁都清楚,方才她说怕,她怕自己等不到卫骅扬,她是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子,但是她不傻,就在洛诗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卫骅扬和卫井像是疯了一样在找洛诗,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朋友之间的关心。
“骅扬,你会娶我的对吗?”
那晚的风,轻轻的徐來,像极了一阵始终不至的淡淡的清雅,却一來而去,不留一丝。
南然而王军营里的清风却像是來不及等候的一阵苦涩一样,盼不到,也等不到。
洛诗忙完之后,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