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邰莹却显得犹豫了起來,她瑟瑟的说:“洛诗,还是你去吧,我担心自己弄不好,若是让骅扬发现,他一定会告诉我爹的。”
邰莹是跑出來的,只是留下了一封信件,便什么都沒有说,当真让那灵柩候知道了,邰莹便是会很麻烦。
洛诗自当是理解,但是又不放心要邰莹在外面看着,许是看出了洛诗的担心,邰莹继而说道:“洛诗,我沒事的。”
听邰莹这样说,洛诗也不再考虑了,若是再不进去的话,若是被人发现,可是惨了,最终,洛诗将自己手中的长矛交到了邰莹的手中,从邰莹哪儿那來了信件,拉开营帐,很是小心的进去了。
里面的烛光早就已经熄灭了,只是营帐之外透露出來的那一点点月光照的亮了一些。
洛诗亲挑步子轻轻的踩在地上,他知道,卫骅扬定是一个极容易醒的人,她本是要将那信件放下就要离开,可是她知道,若真的见到了卫骅扬,她定会出神,可她真的是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将信件放下的时候,却就真的一晃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卫骅扬。
那一瞬间,洛诗的心都紧了起來,就是这一眼,却隔了好几个月,那张脸,依旧是洛诗当初见到卫骅扬的时候一样,就算是睡中,也依旧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不容接近,但是在眉目之间,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忧愁,让人是那么的心疼起來。
洛诗朝着卫骅扬走去,那双眼,瞬间就红了起來,她爱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子,但是她知道,这样一个动乱的世代,是不会有爱的,在这个年代,所有的爱,都在一声声的号角之中,慢慢的磨开了。
就像是多年之后的卫骅扬看着满身是血洛诗说:“诗儿,答应我,以后不要让自己受伤了,就算是死,也不要这样站在我的面前,你知道的,我不能爱你。”
因为不能爱,所以不能疼爱,她不想洛诗满身是伤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却又无法靠近,无法将自己的爱全部拿出來给他。
而最后,洛诗只是淡淡的笑了,她带着自己满身的伤,满身的血转身在卫骅扬的眼前消失了。
卫骅扬不知道,就在洛诗转身的时候,那双眼中,终于是忍不住的落下泪,那一刻,她是真的受伤了,她是真的应该离开这个男子,从这个男子的世界之中慢慢的离开。
那一天,南王下了有史以來,第一场雪。
那一天,洛诗离开了,消失了整整五年。
那一天,卫骅扬开始疯狂地寻找一个叫洛诗的女子,因为就在洛诗转身的那一霎那,他才明白,爱,是沒有办法掩藏的。
整整五年,太多的日和夜了!这五年里,洛诗在这个叫南王的地方,一次次的受伤,一次一次的在战场上受了无数次的伤,终于当她跨上马,被南王皇封为漠良将军的那一天,她个他,终于在南王的邴州城相遇了。
时隔五年的时间,太多太多的错过了。
这一刻,洛诗看着卫骅扬,她似乎是永远都沒有办法忘记自己离开卫王侯府的前一天说的话。
这些天,一直在洛诗心里不断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