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洛诗的嗓音都在颤抖着。伴随着淅淅沥沥而下的雨声,却成了最悲哀的语声。
那黑衣人说:“奉命要了你的命,要是你下了黄泉,去就找阎王爷问吧。”那人话语刚刚落下,就再一次抬起手,顺势而下,便要刺向洛诗的心脏。
就在洛诗以为就要死了的时候,她的内心正在强烈的告诉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怕。
可也许是上天的天意吧,这一次,在自己就要去死的那一瞬间,她再一次发现自己被人救下了,那把尖刀被來人一脚便踢到了地上,发出了十分响亮的声音。
洛诗苍白的脸孔带着惊讶和凝重,看着那个再一次出手救了自己的男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甚至这一刻的所有害怕都换成了矛盾。
是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卫骅扬,他冲出來在一次保护了自己。
卫骅扬,为什么永远都是你呢?为什么你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刻就出來救下了我。
“洛诗,你沒事吧。”卫骅扬的语气很急,却掩藏不知内心的担忧。
他将她扶了起來之后,便带着一脸的怒火和杀气朝着那人挥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随着雨越下越大,卫骅扬和那个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但是很显然的是,那黑衣人岂会是卫骅扬的对手,一个回合下來,那人便已经负伤在身了。
洛诗冒着雨站在一旁,她不担心卫骅扬,担心的是,自己再一次欠下卫骅扬一条命了。
卫骅扬将那黑衣人用剑把用力一撞。便将那人一下放倒在地了,下一刻,便将自己手中的剑架在了那黑衣人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來的。”卫骅扬逼问道,连自己手中的剑朝着那人的脖子也更加的紧了紧。
但是那人似乎不会说,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怒视着卫骅扬,却带着不甘的神色。
“说。”卫骅扬似乎是怒了,他手中的剑用力一按,那人的脖子上便出了血。卫骅扬继续问道:“是不是麒麟侯派你來的?”
卫骅扬看到那人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定,很显然,那人的眼神已经回答了卫骅扬,他就是奉了麒麟侯的命令,前來刺杀洛诗的。
可是沒有想到的,卫骅扬却在下一刻,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收了回來,他说:“回去告诉麒麟侯,要杀只管冲着我卫骅扬來,若是再动这女子一分,我必定带兵踏平麒麟山庄。”
必定踏平麒麟山庄。
就是这几个字,让一直就在卫骅扬身后的洛诗一阵惊讶。
他是真的会为了自己而将那麒麟山庄踏平吗?不,他不会的,洛诗的心百般复杂。
她看着卫骅扬的背影,虽是看不出卫骅扬的神色,但是这一个背影也足够让她伤情很久了。
当卫骅扬转过身看着洛诗的时候,却一下子就扑捉到了洛诗看着自己的双眼,带着让人才想不到的复杂。
两双目光就这样紧紧的交织在了一起,即使那大雨而下,也依旧是阻挡不了这两个人目光中带着的一丝丝莫名而起的情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当洛诗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卫骅扬的时候,她却看见那个黑衣人竟然突然爬了起來,从自己的手中突然就抽出了一把匕首,站起身來就要朝着卫骅扬刺去。
那一瞬间,洛诗的瞳孔便瞬间放大了,看向卫骅扬身后的那个人。
就在卫骅扬刚刚捕捉到洛诗那紧张而惊讶的目光之时,就已经见洛诗朝着自己迅速的跑了过來,脚踏在雨上的声音撞击着洛诗的心脏,也撞击着卫骅扬的心脏。
洛诗冲到卫骅扬的身边,用力的将卫骅扬推开了。
那一瞬间,就像是凝聚很多很多的世纪,从这两千多年的今天起,从那二千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结束,一晃,便是二千多年。
洛诗还记得,自己在一次拍卖会上,拍到了一副字画,她不会想到,那一副字画,竟然就是卫骅扬所作,原來上天的注定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她和他,早就已经在认识了很久很久。
“洛诗,这就是你的开始。”
洛诗闭着双眼,她的身体,被无数的雨点覆盖,心脏处传來的痛,都仿佛不打紧了。
她的耳边,都是那个自己在梦中梦见的女子所说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失去,就代表得到。”
长长日日的一个夜,夹杂着太多的伤痛和落寞,洛诗想,也许自己有那么一天,真的不会是现在的洛诗,而是那个自己见过,却死了很久的那一具女尸洛诗。
她麻木了,闭着双眼,失去了很多很多,不再记得自己再做这个决定之前,是如何的坚定,又是如何的……害怕。
卫骅扬,你是我洛诗这辈子最爱的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洛诗倒下了,她倒在了卫骅扬的怀中,仿佛是永远的睡去了,仿佛,在也醒不过來了。
一瞬间,一切都成了定居,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回到最初的那个模样。
一个长长的梦,一如流逝一样,在洛诗的脑海中慢慢的流涎,慢慢的延伸开來。
洛诗仿佛听到了卫骅扬的声音,听到了那个男子在自己的耳边说:“洛诗,你千万不要有事,答应我,一定不要出事,你知道吗?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会是我这辈子……最放不下,也是……最珍惜爱惜的女子。”
这番话,是洛诗在梦中仿佛清晰,又仿佛是模糊一般听到的,她不知道这番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