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我安,哪怕受尽嘲讽,也要百般奉还。
大道至上就只有四个字,随心所欲。
哪怕是世人笑,世人哭,都与我没有关系。
每个人心里都有魔,只是强跟弱,惊喜跟恐惧之分。
如果不能与我同行,那么灭了这苍天又如何。
“好霸道的一段话。”
可偏偏很有道理。
他的意思是说横河大陆上欠他的,他一定要百般奉还。
而乾坤灭道阵就是果,哪怕被人说,被人骂也无所谓。
有因必有果。
如果没有之前的因,哪来现在的果?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才会让他下这么大的狠心?
这段话倒是可以看出,他的确是很随心所欲,人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坏。
只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既然他以横河大陆为棋盘,难道他就不怕总有一天自己反而变成了棋盘上的棋子吗?
“南芜,你快醒醒,南芜,南芜。”
小南正思考着,却听到有人在呼唤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见姬明月跟南雅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难道她说梦话了?
不可能啊,她又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你总算是醒了,刚刚你一直在念着一段话。”
一段话?
她诧异地看着姬明月和南雅,难不成自己刚刚把那段话说出来?
“我说什么了?”
不可能吧。
“你说什么我心我安,什么世人笑世人哭都与我没有关系,南芜,你怎么了?”
姬明月紧张地盯着南芜,难道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来了吗?
否则怎么会说出那段话来。
那段话除了个别几句,根本就是他以前的心境。
“啊?我没事啊,刚刚在推演着阵法,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可既然这段话是说给她听的,那么说不说都是自己的选择。
“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实在是抱歉,改天送你一件礼物当做欠礼。”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来了,现在天还暗着,你赶紧休息吧,不要再想阵法了。”
小南点了点头,见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后,看着南雅皱眉头盯着自己看,她就知道他不信自己刚刚说的话。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法开口。
“歇息吧,很晚了。”
许是知道小南在想什么,南雅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瞧他这么善解人意,小南心里倒是有了一丝欣喜与愧疚。
这一晚她都没睡,脑海里都在想着那段话。
为何他要说这段话。
目的到底是什么。
总不能是想炫耀他的文笔吧?
直到天亮,她仍然想不通。
“南芜,南芜。”
感觉到有人在叫唤自己,小南连忙回过神来,却见姬明月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在想这裂痕的出口到底在哪里。”
转头看了下四周,发现离非淮他们已经回来了,见着他们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无语了。
“我说你们也太夸张了吧,那两只妖兽是有多厉害,竟然让得你们伤成这副模样。
再怎么说你们好歹也是修仙世家中的佼佼者,要是被其他散修们看见,你们觉得有面子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了下南卿,却是发现他的左手都脱臼了,难道那两只妖兽的力气很大吗?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啊。”
听到这话她看向了金白悦,她实在是纳闷了,这臭小子是有多讨厌她,难道他不知道这几家的先祖都在吗?
无视他的话,小南朝着南卿走去,这里面伤势最重的除了他之外,就是凰轩的后辈了。
“先祖。”
“别说话,我看看啊。”
检查了下南卿的伤势,发现他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看着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暗自咂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才能够让他脸色突变呢?
她实在是好奇,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垮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
“林小兄弟,南卿兄是不是伤得很重啊?”
瞧见他一直盯着南卿看,离非淮心里一惊。
难道南卿的伤势这么重吗?
“左手脱臼,肋骨断了几根,受了严重的内伤,不过放心好了,死不了。”
就算他想死,有她在呢,他敢?
她看向了离非淮,见他还有力气说话就先帮南卿治疗。
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株翠绿色的草药,看着它马上就不属于自己,心里有些不舍。
就算再怎么不舍,如果不能发挥它的作用,那也只不过是株普通的草罢了。
“张嘴。”
见南卿张嘴,她把药草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小南说完快速地拿出金针朝着他的睡穴扎了下去,而后看向了一旁的离非淮。
趁着他没做出反应,快速地扎了下去,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来到沐影面前。
“前辈,我自己来就好了。”
听到这话她挑了挑眉,见他伸手想要把他自己弄晕,她咧了咧嘴角,快速朝着他的穴位扎下去。
“既然你们是一道来的,那肯定要一起扎针,这才叫有福同享嘛。”
至于他会不会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