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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忙的,考研之后都没有时间跟我们排练。”

“那就不用键盘,”容修道,“就三大件,至于谁主唱,你们看着办。”

大伟张口结舌:“主,主唱?”

白翼表示赞同:“害!不过是一首歌,匀个时间我们去换身衣服,有啥可紧张的,你们在live house学了一年,哪能不正式登台呀?跟老大学这么久,相信自己,就能创造奇迹,只要你们出个主唱,就是吊炸天的乐队,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说不定演出完就能出道。”

暖场乐队紧张兮兮:“……”

容修在上,谁敢主唱?

出道?自己什么水平自己不知道吗?二哥说话不可盲目相信,他永远是中二少年,很会给人打无证鸡血。

大休息室里一片静默。

容修拿起钢笔,在黑色皮革记事本上写标注。垂下视线时,他想看下日期,将倒扣在桌上的手机翻过来,才注意到提示灯在闪。

因为要开会,所以没开微信,也放了静音。

来显两个未接,几乎没有间隔。

劲臣从没有这样打过他的电话。紧迫,催促。通常打一次没接,劲臣就不会再打了。

就在这时候,界面变换,来电第三次追拨过来。

红绿两个选项在眼前,来显:我的

容修看了很久,他起身,对大家打个招呼,往休息室门口走去。

小渡家走廊里,他接通了手机,听筒里很安静。

“是我。”劲臣说。

地下车库,劲臣坐在安静的车内,容修那边有音乐喧闹声。那声音不算嘈杂,不重,很远。劲臣听出,他大概是在后台。

“今晚,我看见你了,”劲臣道,“从大白鲨出来时就看见了。”

“嗯。”容修应了,随后沉默着,连呼吸声也听不清。

“你当时刚从小渡家出来,没有看见我。我一直在马路对面看着你。”说到这,劲臣停顿几秒,又道,“我不故意的,我没有跟踪你,也没有监视你。我,一直在,看着你……们……”

听筒中很安静,容修没有说话。

劲臣却幻觉地看到了一双眼睛在凝视他,温柔,威压,仿佛能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那是主人的目光,令他想蜷局在他的脚边,得到他的安抚,想从他的掌心中汲取继续表达的力量。他慢慢地说:“我听说,你答应了去,去相亲?不是,我不是在问,我不是……不是在质问你。”

“你可以不回答!”劲臣突然又道,他的语速很快,声音染上焦虑,“我想,你们可能有工作要谈,所以一直站在远处观望。我不是偷看。我知道,突然出现,让你尴尬了,也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会打扰你们。真的。我下次,不会任性了……”

“没有下次了。”容修终于开口。

“不会……”劲臣顿住口,良久,他问,“那是,什么意思?”

“顾老师,感谢你在我病中探望,下次合作再见,还有事么?”容修嗓音很哑,发炎还没好利索,声音充满磁性而又致命的吸引力。

地下车库里,劲臣坐在捷豹车内,他眼前一片模糊,那致命的声音也模糊不清。可他还是听出,容修好像要挂电话了。

“不想和我说话了?”劲臣艰难地问,“我们,连通个电话,也不行了吗?”

“……要回避,”容修说,“你知道的。你认识她。”

“我知道,我认识!今晚一眼就认出你们了,很合适,真的很合适。可是,你告诉我,你亲口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容修,你告诉我,”劲臣语涩,旋即转为勇气,语调变得愤怒,“我们,是不是以后见面,就会像今晚这样?我,是不是,连电话也不能打给你了?”

容修没有再说话。

劲臣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他感觉自己站在绞刑架上,身上被捆了沉重的锁链,窒息中他被勒住颈项,他看见自己的头和脖子分离。容修。容修。他低声唤他的名字,大口汲取着空气。他想用尽全身的力量,把想对他说的,更清晰地传达给他——

——后来,我依然活着,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为你而活。但是这一刻,我却没有勇气走向你,告诉你,我可以为你去死。

最后只说出撕裂般的一句:“y。”

那感觉就如同被挷在电椅上等待行刑,劲臣想抓住他递来的一根稻草,可听筒里却始终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知道,那好听的嗓音,就快要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他感到头晕目眩,五脏六腑剧痛难忍。他忍不住哽咽了下,便死死咬住了嘴唇。

很久之后,他几乎把舌头咬出了血:“你听见我说什么吗?容哥,你听见了吗?”

“游戏早就结束了。也许,从没开始过,”容修当然听见了,左手无名指不知为什么麻痛,他换一只手拿电话,转过身子面朝走廊深处。耳畔喧闹声依旧,眼前一片迷茫,“顾劲臣,我们的口头协议,作废了,不能成立。以前,是我一厢情愿,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没有!我愿意的,是我的错!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我真的喜欢你,其他的很多事情、很多话都是千方百计在讨你喜欢,所以你对我失望了,”劲臣感觉自己挣扎在无影灯下,就快被解剖刀割成两半,“但是,我心甘情愿,容修,你别失望,我没有不真诚。真的。我知道,我明白的,你要相亲了,以后要结婚,要有家庭,我们有各自的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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