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夜将最后一点儿药膏揉进了他的胳膊里,便伸手拉过一旁的白衣开始给他套起来,看着那小人儿毫无防备的睡颜,白子夜顿了顿,终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覆在了那张樱桃小口上。
这样又娇又糯的小男儿只能看却不能碰,白子夜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惊人,那便先收点甜头,剩下的日后再还也好。
若是睡着的小皇子知道此事,怕是一定会懊恼不已的,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这个时候睡了过去,真的是错过了好大一个甜饼啊!
白子夜将宋锦瑟送回去后,便去了陆缤云住的侧殿,不管他来做什么,动了锦瑟就是找死,她得让他认清现实。
“少……少主……”青儿看见来人,急忙躬身跪下,在他的眼中,少主可是白族最厉害的人,便是主上也要让她几分。今儿他动了少主的人,少主怕是不能轻饶了他。
果真不出青儿所料,白子夜进门第一件事便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嫌恶地瞪向一旁正看着她的陆缤云。
“狗奴才,日后若是再敢动本少的人,本少便让你尝尝影阁的刑罚!”
这话明着是在说青儿,可谁都能听明白,实际上这是在警告陆缤云。
“子夜当真对我如此无情吗?”陆缤云红着眼眶看向白子夜,他们好歹自幼相识,他又是她的未婚夫君,她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那小侍与她才相识几天,她便要为了他将自己送去影阁吗?影阁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比自幼长在白族的陆缤云更清楚了,那是竖着进去横着都出不来的!
“我不知你与母帝说了什么,她才允你过来。但是,本少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
本来看着陆缤云那红肿的半边脸和被纱布裹着的手,白子夜还有几分歉疚,可一想到宋锦瑟胳膊上的掐痕,她就恨不得再扇面前的男子两巴掌。
“我是你的未婚夫君,你身受重伤,我来照顾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陆缤云说着,眼角的泪水也委屈地滚了下来。
他处处为她,可她竟这般嫌弃他!
“你还有脸说?本少枕下的书是谁换的,怕是你比谁都清楚!”
以前的陆缤云虽说有些粘人,却总是善良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变得如白子行一般歹毒,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帮着白子行对她下手。
“不……不是的……子夜,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陆缤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颤着唇想要解释,可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原来,她已经知道了他做的蠢事,可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阿云,念在你我自幼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不想伤你,早些回去吧!我们的婚事我自会去向母帝秉明,待我伤好之后,回到白族便解除那份本就不该存在的婚约。”
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不曾唤他“阿云”了,可这一次,她竟是为了与他诀别!
“不!子夜,你不能解除与我的婚约,你不能,那是我的命啊!”
陆缤云哭着扑向白子夜,趴在她脚边哭求道,若是没有了与白子夜的这份婚约,他在白族还怎么见人?他还怎么活下去?
“就算你不是未来帝后,我亦会保你生活无忧!”
白子夜向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些。
“我不在乎是不是帝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自幼便倾慕于你,你是知道的,你怎可不要我?你怎可不要我?”
陆缤云哭着喊道,他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是她的人,所以从小努力刻苦,事事都会做到最好,就是为了能够配得上她,就是为了能够站在她身边,她怎可不要他?
“有些错,一旦犯了,便是一辈子!”
白子夜绝不会留一个对宋锦瑟存着歹毒心思的男子在身边,那个傻孩子哪天被人吃了都还不知道呢!
“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事儿是白子行她诓骗我的,我也是被她蒙蔽了啊!子夜,我怎么会害你?我怎么舍得害你?”
陆缤云急急解释道,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又怎么舍得害她重伤呢?
“本少做的决定谁都无法更改。”白子夜转过身去,边走边道,“日后若再敢动他,莫怪本少不念旧情!”
“白子夜……你好狠的心啊!哈哈……”看着那抹白影儿越走越远,陆缤云终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他以为,她怪他是因为他无意间伤了她,可事实上,她却是为了别的男子,她竟为了别的男子要杀了他……
“公子,您小心身子啊!”看白子夜走远,青儿才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忍着痛擦了擦嘴角的血,小跑过去将陆缤云扶了起来。
白子夜这次是真的怒了,这一脚下来踢得青儿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不过也是,她总不好去打陆缤云,就算不看着陆缤云自幼与她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也得想想他的母亲,总不好让长辈难堪,便也只能拿他身边的奴才出气了。
“公子,公子……”青儿出去端盆水的工夫,陆缤云就哭晕了过去,吓得他急忙出去寻白霜帮忙找大夫。
此时的他们可谓是孤立无援了,好在白霜看在白子夜的面子上,并未苛待他们,帮着唤人去找了府里的太医来。
本来要被赶走的陆缤云,因着一场大病又暂时留了下来。
他病了,便也没人会去找宋锦瑟的麻烦,那小人儿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如鱼得水,滋润的紧。
“殿下,您便跟老奴回宫吧!君后他可惦记您得紧呢!”君后身边的老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