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只是在暗中较劲,都各自为营,想要分个胜负出來,偏偏子卿感觉周遭的气流涌动,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些什么?等了等她实在按捺不住。
那两人各自运用内力在比较,沒有想到子卿从中插了一脚,这一道气流从中而发,将那支羽箭弹开了,却不想刚好从自己头顶飞过,羽箭飞快割断她的发带,三千发丝发散开來。
底下的人无不震惊,本來战争胜利,大家第一时间都兴奋的朝着子卿看去,沒想到在她身边还站了两人,大家都像看戏法似的,看着羽箭在两人中间飞來飞去,然而嗖的一下,那只羽箭像是被什么力量给中断了似的。
直接朝着子卿脑袋飞去,幸好只是和头发擦肩而过,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所有人就看见她满头墨发就那么披散了下來,子卿眼睛看不见,自然看不清底下人的表情。
她一身银色衣甲裹身,面色恬静,原先脸颊上浅浅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皮肤又重新恢复成吹弹可破,白皙嫩滑,发丝在空中翻飞,那一刻,她身上竟有一种雌雄难辨的美。
再加上她一左一右的黑白二人,他们三人在上空构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而她在正中,沒有人会觉得怪异,似乎她本就该享受如此的待遇。
"美,好美……”一人忍不住惊叹。
“啊!原來将军不扎头发这么漂亮啊!!”一些愣头青还沒有反应过來。
“是啊!真的好好看,跟个仙女似的,将军要真是个女的,那一定倾尽天下!”一人陶醉道,殊不知这句话,早已经有人用过。
余惟惊叹,她果然是女子呢?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露出,是否有些不合时宜,拒在风雪之中,她的面容美的似梦似幻,但这个秘密被所有人都发现,或许也是一种灾难。
眼睛转向夙夜,那玄衣人的眼中只有她一人,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令夙夜伤心难过的人一直就是她,这样想來时间也差不多,之前他只知道夙夜心爱的人坠崖死了,那件事沒多久,竺秋又多了一人,他怎么早些不怀疑。
有的事情一旦说明便再沒有了可能,他那还未曾道出的心思,在此须得湮灭才行,他可以不畏惧凌云,但是唯有夙夜,他的人自己是决计不能动的。
不过,看他们站在一起,竟是那么的般配,余惟面露苦笑,他该说什么好。
“将军,你原來是个女的啊!!”王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來,这群傻小子眼睛都瞎了不成,这明明就是女人,哪是像女人,大概所有人都被平时子卿的举动给吓到了。
她冷静果断,武艺高强,平时不说话的时候身上像是披了一层水膜,将她隔绝在了里面,所以沒有人会想到她原來是个女子,今日她发丝一散,再加上她在两个男子中间,女子的柔媚不露自显。
子卿脸色大惊,她忙摸了摸头发,该死,发带被刚刚的羽箭给射掉了,饶是一向冷静的她,如今在众人面前,也有些挂不住了,以女做男,还当了将军,按律法而言,可是杀头的死罪。
就算她眼睛看不清,看也能明白下面的人现在都是什么表情,心思一阵错乱,下面的人群已经议论纷纷,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快就稳不住了。
“我说,将军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么!”
“你这么一说也是,我们从來沒有看到将军袒胸露背的!”这是大冬天的,就算是个男人也不可能袒胸露乳的吧!子卿对这人的思想无语。
“对啊对啊+军也从來不和我们锈,上次遇上了大河,大伙都下去洗澡了,就她一人避开了!”一些人开始讨论起來。
这个消息无疑比刚刚打了胜仗还要劲爆,看來不管在哪个时空,哪个朝代,众人潜意识的八卦心理都是极为彪悍的存在。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华染大手一拦,将她揽入怀中,手指从袖中抽出一物,快速将她散落的发丝从系挽上,如果子卿眼睛可以看见,她一定会惊讶,因为华染为她绑着的发带,正是曾经他送给她的那一条。
那日他告诉她,这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子卿在发带的背后绣了几字,在七月初七那日,久等他未归,子卿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发带给扔了。
发带并沒有随意飘散,而是挂在了一旁的柳枝,华染用染满鲜血的手指重新将它拾了起來,清洗干净,从此这条发带一直被他放在最贴近胸口的地方。
今日这条发带还是物归原主,被他重新系了上去,沒有人可以看见,在面具之下的华染,是带着怎样的笑容为她挽发,有时候谎话说的太真,连真话也都变作了谎言。
子卿,我沒有骗你的是,在我家乡同枕而眠是要做夫妻的,而发带也确实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如今完璧归赵,我也了却了一桩心思。
夙夜在一旁看的直懊悔,心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沒有远见,随时身上带点发带一类的东西呢?受伤了也可以当纱布使用,这样居家旅行必备用品,以后他怎么都该备着。
眼下他只得赌气般将头扭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多谢!”子卿淡淡道,说完便转过头來准备说些什么?她发现身边又站了一人。
“那不是兽王吗?怎么会在那!”
“肯定是对将军不利!”
“将军你小心啊!”底下人的注意力又被这人给引开,然而他只是笑眯眯的站在了夙夜旁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