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不知道在哪，一点光亮都没有，屏幕上黑漆漆的一片。
商栀眨眨眼：“你这是在下水道里拍戏还是怎么着，这么黑。”
“等会儿，”陆妄略带沙哑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他应该是在跟身边的其他人说话：“我出去一趟，有事儿叫我。”
陆妄那边传出唏唏碎碎的声音，商栀也没出声催促，安静的等着。
屏幕上渐渐亮了起来，陆妄的脸也一点点的清晰起来，等他整张脸都清楚的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商栀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你这是被谁揍了？”
“还有，你这嗓子怎么这么哑？”
“……”
陆妄想起来他现在还带着妆，他好笑的看着屏幕里的商栀，开口解释：“这是刚画的妆，还没来得及卸。”
“怎么几天不见，你变傻了呢。”
“……”商栀默了默。
乍一看到陆妄那张花里胡哨的脸，她还真没怎么反应过来，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陆妄被人打了。
她梗着脖子给自己找台阶：“万一你就是被人揍了呢，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是日日担心你在剧组因为太不要脸的罪人而被人拖进巷子暴揍。”
说到最后，商栀还装模作样的揩了揩眼底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陆妄就在另一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演戏：“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天天这么记挂着我，担心着我。”
“那倒也不用太感谢，咱俩什么交情啊。”
“你别说，这妆化的还挺逼真。”商栀说着，又朝着屏幕凑近了些，瞪着那双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手机里的陆妄：“你凑近点，我再看看。”
陆妄依言将手机挪进了点，好方便商栀观察。
商栀下意识的伸出手戳了戳陆妄的脸，戳到坚硬的屏幕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白痴。
她轻咳两声：“啧，这化妆师的手艺真不错。”
陆妄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商栀最没有抵抗力的就是陆妄一句话不说，就只盯着她看的时候的样子，现在即便是隔着屏幕，她也没什么抵抗力。
眼睛四处乱瞟了一下，商栀才找到另一个话题：“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
因为昨晚上拍了夜戏，凌晨才回到住的地方，早上又起的很早，睡眠有些不足的陆妄抽了好几根烟来提神，说话时嗓音都有些哑。
商栀被他这嗓音勾得有些脸红，怕陆妄看见，她将手机向上挪了挪，只露出一只眼睛来：“士别三日，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是我妈，联系不上你，老早就打电话给我，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准备你的生日，真是奇了怪了，我妈联系不到你，怎么就确定我能联系到你？”
“因为交手机之前跟林姨还有我妈说了，有事儿就找你。”陆妄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里顿时升起了生理性泪水，配上他的妆容，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商栀觉得她肯定多少有点毛病，不然怎么会觉得这样子的陆妄，比平时看上去更讨人喜欢呢。
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