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无路可退的威尼斯人,守城最怕屠城,这或许是威尼斯人选择不抵抗投降拿破仑的原因。
1289年到1311年的威尼斯总督是彼得罗·格拉丹尼格,他接任的丹多洛的位置。威尼斯被围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天气回暖,寒冰解冻,劫掠加拉塔的海军能回来救援。
但是这个目的不能被热那亚人知道,一但他们知道了威尼斯人的目的,他们就会放弃围城的计划,直接实施攻城。
于是他派出使者,愿意付出所有的财富来换取和平,但是热那亚人的目标同样明确,就是希望这个商业对手彻底消失,热那亚人回绝了这个协议。
接着又是等待,总督派出秘密使者,联系飘在外面的海军。那个人趁着夜色,躲过了热那亚海军的封锁,然后一路隐藏自己的身份,找到了黑海舰队。
他和“残酷之爪”制定了方案,又带着消息回了威尼斯,在约定的那一天,总督领城中所有的士兵装出弃城的样子进行突围,热那亚人对他进行了阻截,他们都忘了威尼斯鼎鼎大名的海军,以为他们还在被冰封着。
在热那亚人陷入活捉威尼斯总督的狂热时,威尼斯的海军及时进行了支援,前后夹击对于热那亚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们也不可避免的输掉了这场战争。
1295年热那亚派出165艘桨帆船和35万人,这是一场虽然宏伟壮观但没有实际意义的做秀。要到300年后,地中海上才将再次出现如此雄壮的海军力量,但是威尼斯人选择避其锋芒,于是这支庞大舰队不得不回家乡。
双方互派间谍,刺探对方舰队的位置,然而一直到1298年双方最终在亚得里亚海的科尔丘拉岛相遇。170艘桨帆船参加了这场战役,这是两个共和国打过的最大规模的海战。
这一次热那亚大获全胜威尼斯的95艘桨帆船仅存12艘,5000人被俘。威尼斯海军司令安德烈亚.丹多洛不愿被俘受辱、披枷带锁地在热那亚游街,于是一头撞向一艘热那亚船只的舷缘当场死亡。
许多热那亚人战死在科尔丘拉岛,因此凯旋的海军司令兰巴.多里亚踏上热那亚的海岸时,迎接他的是沉默,没有欢呼的人群,没有教堂的钟声,人们只是悼念战死的亲人。
在这次战争中有一位富有的商人,他自费装备一艘桨帆船。威尼斯人讥讽他为“百万”,即一百万个故事的讲述者。在被俘虏后他身为富人,被舒适地安顿下来,与另外一个同为战俘的罗曼史作家比萨的鲁斯蒂谦成了好朋友。
他们在监狱里一个讲故事,一个记录故事,于是娶了中国公主的冒险家“马克·波罗”诞生了。
科尔丘拉之战一年之后,双方不情愿地来到谈判桌前。1299年的“米兰和约”没有解决任何问题。黑海问题仍然悬而未决。
在黑海沿岸寻找粮食和原材料,以及中亚的贸易路线的问题,使得非正式战争愈发激烈。威尼斯人不辞劳苦地建造自己的据点;热那亚人则努力将其挤走。凭借外交手段和过人的耐心,威尼斯逐渐建立起自己的据点。
威尼斯致力于增加对黑海北岸的压力,1322年威尼斯大使尼可拉.朱斯蒂尼安旅行穿过冬季的草原,抵达金帐汗国首都之一、位于萨莱的蒙古宫廷,求见金帐汗国的可汗。
觐见蒙古霸主是一件令人心惊胆寒的事情:威尼斯国家档案中悲伤地记录道,很少有人自告奋勇承担这一使命。可汗信仰教,伊本.巴图塔称他为“尊贵的苏丹,穆罕默德.月即别汗”:“他极其强大,威仪非凡,地位崇高,是战胜真主之敌的胜者……他拥有广阔的土地和伟大的城市……(他接见宾客)在一座叫做金殿的装饰宏伟的亭阁里……它用覆盖金箔的木材建造,亭阁的中心摆着一张镀银包裹的椅子,椅子腿用纯银打造,椅脚镶有珍贵的宝石。苏丹就坐在这王座之上。”
在可汗面前鞠躬后,朱斯蒂尼安提出了他的请求。他此行的目的是请求可汗允许在亚速海边的塔纳建立一个贸易殖民地,并请求授与该殖民地一些商业特权。
亚速海是黑海东北角的一个很小且水很浅的支流,形状仿佛黑海的微型复制品,塔纳的地理位置很优越,正好位于蒙古西方汗国的心脏位置,可以很方便地向北去莫斯科和下诺夫哥罗德,或走伏尔加河和顿河的航线,并且它也是横跨亚洲的丝绸之路的端点。
热那亚也在塔纳占据了一块地盘,但是仅仅把它做为强大的商贸中心卡法的辅助设施。热那亚绝不想看到威尼斯人在这里建立据点。
热那亚和威尼斯之间的竞争一直持续到1453年,奥斯曼帝国攻占君士坦丁堡,热那亚在黑海沿岸的商业殖民地全部丧失。新航路开辟后,其地中海贸易活动开始萧条,商业资本转向高利贷活动。
与此同时威尼斯也进入了文艺复兴的纸醉金迷中,苟延残喘了三百年后被拿破仑灭亡了。
拿破仑则是寒门出身,他用武力打破了阶级固化,也让威尼斯持续了一千多年的传统生活发生了改变。
大革命后法国人在国内实施恐怖统治的例子仿佛就在眼前,不想死的贵族们选择了不抵抗,向皇帝祈求“慈悲”。
也正是因为如此,昔日富丽堂皇的总督宫并没有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它依旧保留着全盛时期的辉煌,只是那两口据说是威尼斯最好的井也没人去喝了。
它们成了两个摆设,就和那个议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