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敛年纪小,长得好看,孟朝说话做事又都哄着她,所以孟朝一和底下人打招呼,他们还以为是孟朝不想让小女朋友担心。
如果换成早先那批人,知道江敛是什么人,肯定不敢瞒着她。
江敛屈指敲敲桌面,说道:“你们不说那我就自己打电话去问了啊?到时候孟朝问起来,我就说是你们和我说的……”
“哎!……别别别!……敛姐你也别为难我们……”
这人一脸为难的说:“孟哥不让我们说我们也没办法……就是前几天孟哥住院了……”
……
江敛从他们嘴里拼凑出了前因后果,一脸面无表情的提拎着在医院楼下顺手买的果篮,走进了孟朝所在的病房,然后把门给打开。
孟朝吊着一只打满石膏的腿,脖子上戴着颈托,一只手也裹得严严实实的放在胸口上,边上还有个妹子在喂水果。
江敛:“……”
谁说伤的很重,真的是信了他们的鬼话了,她看孟朝这不是挺滋润的么。
江敛一走进来孟朝就听到了动静,脖子不敢动,只能余光使劲往这边瞥,待看到是江敛之后,连妹子递来的冬枣都不吃了,吓得卧槽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江敛把果篮随便放在一边,敲了敲孟朝的石膏腿,阴阳怪气的说:“在医院也过的这么潇洒,可以啊。”
孟朝面色尴尬的用目光示意那个妹子先出去,等门啪嗒一声关上之后,孟朝才问江敛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告诉你的?”
江敛坐在了刚刚那个妹子坐过的椅子上,“就这么大点地方,还用得着谁告诉我吗?”
孟朝瘫在床上,双目放空,“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年这段时间风声紧,回头我肯定会把场子找回来。”
江敛嘲道:“实不相瞒,除了上次我打你,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被人打的这么惨。”
孟朝听着江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翻了个白眼,“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被人阴了呗。”
江敛:“砸了你的场子,把你打进医院,我才走了半年,谁这么厉害敢动你?”
孟朝维持着这个姿势躺久了,屁股有些不舒服,便挪挪屁股,叹了口气,“有后台,总之这事儿我不会吃亏的。”
孟朝看江敛不说话,盯着他那条吊在床尾的可怜兮兮的断腿看,顿时吓得毛骨悚然,“沃日!敛姐你淡定!不是说好金盆洗手做个良民么!”
江敛眯了眯眼睛,像是某种猫科动物捕食前的预兆,“你觉得我除了长相,哪儿算个良民了?”
孟朝:“……”
他想起来江敛的彪悍往事,闭嘴了,不敢再说话。
江敛问他:“断了一条腿,一只手,几条肋骨?”
孟朝结结巴巴道:“一……一条。”
江敛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语调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等着,敛姐给你报仇。”
孟朝年轻,能蹦能跳,当初孟朝觉得江敛长得漂亮想撩江敛的时候,被她揍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没几个月照样蹦蹦跳跳的凑到江敛面前来献殷勤,只不过是从满嘴跑火车的“宝贝”变成了“敛姐”。
江敛走出了医院,去给江绎打电话,知道江绎已经到家了,对江绎道:“我房间的抽屉里有醒酒药,你吃一颗再睡。”
江绎满口答应,听语气像是已经瘫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清楚江敛的话没有。
江敛只能放大了声音,把嘴巴放在扬声口处两厘米的距离喊了声:“江绎!”
江绎直接被江敛难得的大嗓门给吓得从沙发上翻下去,酒都醒了大半,着急忙慌的去摸掉到地上的手机,“在在在……”
江敛:“我让你吃醒酒药!”
江绎瘫坐在沙发边,揉了揉太阳穴,虚弱道:“知道了。”
江敛满意的收起了手机,打了个车到了一个地方,三楼上顶着个“太极武馆”的招牌,这是之前江绎把她带来学格斗的地方。
江敛抄着手,跨步走上了楼梯。
从名字上听起来有点lo,甚至像是那种退休老头子来健身的地方,实际上第一次江敛被江绎拉到这里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因为从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时年幼的江敛被江绎牵着来到一个美女面前,美女松开给某个学员松骨的手,不管在地上抱着大腿惨叫的学员,站起身来看着江敛啧啧了一声,“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舍得送来我这吃苦?”
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江敛走到武馆的门口,守门的前台已经换了个人了,不认识江敛了,正缩在椅子上打瞌睡。
江敛走近,敲敲前台,把小姑娘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你找谁啊?”
江敛:“我找乔笙。”
小姑娘:“不好意思啊初一到初七咱们不营业不开学。”
江敛:“帮我进去叫一声嘛,就说江敛来找她。”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敛,看着江敛不像是来找茬的,便嘟嚷着丢下一句“你稍等一下”。
小姑娘走进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穿睡袍的高挑女人走出来。
乔笙还在打着哈欠,一看到江敛就眼睛一亮,“呦我的小乖乖,从帝都回来啦?”
江敛笑道:“是啊。”
乔笙伸出白皙的手指捏捏江敛的脸蛋,像是捏着棉花一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弯成好看的月牙状,“还是这么可爱,走走走,进去说。”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