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闻言眉头紧皱,心里也是颇为担忧。他是yin君不假,可并不是特别昏的那种昏君。从两次党锢事件以及三次征讨北方鲜卑来看,刘宏曾经还是充满雄心壮志热血青年,只是多年骄奢yin逸的生活渐渐磨平了他的斗志而已。另外他的才干不足以担当一国之君,心志又不够坚定,屡受挫折后便开始自暴自弃,索xing过起了纵yu享乐的ri子。
当下道:“皇叔说的是,自朕登基起大汉便成了多事之秋,国势一年不如一年,经过黄巾贼之乱后更是衰落到极点,说起来都是朕无能之故,亦有愧于先祖,却不知皇叔有何高见可平定四方之贼?”
刘焉道:“天下之乱非陛下一人之过,其中有天灾**,吾等臣子亦难逃其咎,陛下实无需自责!而天下之乱当由天下人平定,如今朝廷军力不足,国库空虚,根本无力讨伐各地乱军,何不放权给各地方州郡官员,改州刺史为州牧,节制各郡太守,将一州军政大权尽揽手中,如此便可充分调动一州之民力,财力和兵力,平定乱贼易如反掌!”
灵帝闻言甚是心动,就当前天下形势而言,此法确实可解燃眉之急。因为大汉经过黄巾之乱的冲击,不仅有各方大股义军突起,更有好多黄巾余孽和吃不起饭的百姓变成打家劫舍的盗贼。
这些盗贼不事生产,专以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为生,且势力大大小小极为分散,朝廷根本无力一一剿灭,只能任凭各郡太守自行组织武装镇压。又因各郡太守与州刺史之间并无从属关系,导致太守各自为政,有的趁机做大,有的则被吞并,做大的那部分便成了一方军阀。
刘宏仔细思量一番也未发现不妥之处,而他的智囊张让等人因受了刘焉贿赂,此刻一言不发,开口问道:“皇叔此言甚是有理,却不知应如何放权?难道朕眼下给他们的权力还不够大吗?”
刘焉道:“老臣以为应在诸州各郡太守之上设一州牧,州牧者当牧守一州,集一州军政大权于一手,一来可以有效的组织兵力平定叛贼;二来亦可集结一州之力,互通有无,快速繁衍生息,不出十年,天下可定矣!”
灵帝也不是傻子,终于想到了其中的利弊,皱眉问道:“大将军和太傅以为如何?”
何进此刻心里极为不爽,恨不得灵帝立刻答应此事,他好趁机安排心腹之人担任州牧,当下道:“刘皇叔之言甚是有理,进无异议!”
袁隗道:“此法可平各州乱军倒是不假,可各州州牧一旦趁机做大不尊朝廷,藐视天子,岂不弄巧成拙,更加难以平定?”
刘焉道:“此事易办,只需派朝廷可信任的重臣前往担当州牧即可,为表忠心,担当州牧者需留家小亲近之人在朝中做质,同时州牧亦不可久任,每四年各地州牧轮换一次,想来也难生不轨之心!”
灵帝仔细思量不由暗暗点头,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并未当场表态,皱眉道:“此事确有可行之处!且让朕思量数ri再做定夺,眼下朕有一件大事要与众位爱卿商量。”
顿了顿道:“自黄巾以来,朝廷军力不足,编制有缺,为保证江山稳固,京师安全,朕决定招募壮丁组建一支西园羽林军,并将现有的部分左右羽林军并入其中,同时设立西园八校尉,专门负责保卫皇城安全,诸位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嘘声一片,再蠢的人也知道灵帝此举完全是为了打压何进,如果说重用马超属于间接威慑,那此举无疑就是直接夺权了,由八名西园校尉分何家兄弟之权,实乃高明之策啊!
不待何进出言反对,张让便站出来附和道:“陛下英明!京师重地不容有失,而各地乱贼纷起,正当加强京城防御,招募各方人才!”
众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出言反对,他们厌恶宦官不假,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何进一个屠夫独掌大权。要知道这年代一个人的出身极为重要,这种先天因素可不是通过后天努力可以改变的。而何进不仅出身卑微,其才其德亦不足以服众,完全是凭借裙带关系上位的那种外戚,故此朝中大臣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何进独木难支,虽心有不甘,但眼下也只能忍气吞声,暂且观望。
灵帝见事情如此顺利不禁喜出望外,当下又抛出一记重磅炸弹,大声道:“汉室兴盛当依仗人才,为招四方人才,朕三ri后将在西园设一英雄擂。此擂共举办三ri,凡我大汉豪杰之士皆可前来打擂,暂由朕的驸马马将军担当擂主,来者只需守住半ri擂台便有资格挑战擂主,无论胜败皆可领黄金五十斤,授都亭侯之位,胜者可直接入仕,封裨将军之职。”
说罢向群臣扫视了一圈道:“凡我大汉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只要举过孝廉之人便可推荐人才前来打擂,若其举荐之人能胜过马将军,朕直接加封举荐人为西园八校尉之一,执掌部分西园羽林军。”
“陛下英明!”众位大臣纷纷出言附和。马超名头虽盛,但本身不过一少年,能有多大本事?天下武艺高强的豪杰何其多也!只要所举荐之人守住半天擂台并最终胜过马超,便可将校尉之职揽入怀中。这八校尉可是执掌兵权的官,这年头武夫当道,手中有兵权的就是爷!
何进也一扫心底yin霾,暗暗算计该叫何人出战打擂,三天时间理论上最多可以封任六位校尉,只要这六名校尉大半是自己心腹之人,那自己权力不减反增。
灵帝又道:“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