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摆手道:“贤婿快快起来!此事乃阎行咎由自取,半点怪不得贤婿,再说一点小伤而已,将养数ri便可痊愈,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小马哥闻言心里一阵得意,他偷偷扭转戟杆弄碎阎行肩胛骨之事只有当事人和他自己知道。此时阎行重伤不醒,这西洋镜肯定不会当场拆穿,当下起身面带愧se道:“小婿心中有愧,不如就将岳父所送的嫁妆虬龙铄金甲转送给姐夫以表歉意如何?”
韩遂不悦道:“贤婿此言差矣,在小女生前吾便答应将虬龙铄金甲给她做嫁妆,孟起与小女已结成夫妻,岂有将小女的嫁妆转送之理?”
马超闻言肃然起敬,心里亦是感动不已,没想到这位韩小姐生前如此牵挂自己,甚至不惜将家传之宝求来当嫁妆。在冷兵器时代,一件宝甲的意义非同寻常,那可是战场上保命的东西,说它是古代的防弹衣也不为过。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是小婿失言了!”小马哥说完,恭恭敬敬的从韩遂手里接过一个长方形檀木盒子,然后又深深施了一礼。
虽然发生了一个小小插曲,但韩遂在部下羌兵中的威望极高,故此事并没有进一步扩大。小马哥父子二人更不会节外生枝,两家又客套了一番,便让军士抬着韩小姐的棺柩起程一路向武威郡赶去。
行不数里,忽有十余骑策马追来送上一卷宣纸和两只毛笔,除此之外再无一言半语。正在马车里和两个小萝莉联络感情的小马哥疑惑不已,打开卷轴一看却是一副狂草,墨迹犹未干,仔细辨认了一番才勉强看清上面写了一首五言古诗:
朔风侵胡泉,
伏波隔代传。
胸中惊才艳,
武略定国安。
西凉马孟起,
豪杰天下冠。
天神威将军?虹饮涧,落霞浮浦;又似沃雾沾濡,繁霜摇落。转jing其妙,字之体势往往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候通其隔行,要不是小马哥对书法颇有研究,根本认不出这几行字。
“夫君为何这般惊讶?莫非是义父来信!”杨婉果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言行落落大方,年龄虽幼却自有一番成熟的气度。董璇则显得扭捏多了,路上一直红着脸偷瞧,若不与她说话,怕是会害羞得一路不语。
马超对这两个小妾甚是满意,当下将宣纸递给了杨婉,皱眉道:“那位老先生果是书法大家,此等草书当世难寻,为夫万万不及,怕是只有‘张有道’和蔡伯喈才能与之比肩!”
杨婉自幼好文,拿过来一看不禁惊讶得捂住了小嘴,轻轻念了一遍,神se兴奋的望着马超道:“夫君当真不知那位老先生的身份?”
小马哥心里一动,沉声道:“不会这位老先生便是我西凉名士,当代大书法家张芝张伯英!”
杨婉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脆声道:“夫君文成武略俱都惊才艳艳,怎的到现在才猜出祖翁的身份?难道夫君不知张老先生便是义父的岳父吗?”
“果然如此!”马超恍然大悟,之前他就已经隐隐猜到这位老先生的身份,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关于张芝其人,j可谓知之甚详,他可是中国书法史上的第一位巨匠,字伯英,系凉州敦煌郡渊泉人,生年不详,卒于公元192年。张芝在书法上的成就极高,开创了草书的先河,后人称其为“草圣”,和后来的张旭并称为“二张”。就连书圣王羲之都极为推崇张芝的书法,并以学生自居。
另外,张芝勤学好古,淡于仕途。朝廷以有道征不就,时人尊称为“张有道”,是东汉末年成就最突出的两大书法家之一,在当代威名极盛,光凭书法而言,其名还在蔡伯喈之上。但蔡邕不仅是书法家,更是文学家,史学家,音乐家,画家,集“五家”于一身的大家。至于楷书的开创者钟繇在此时还声名不显,直到三国鼎立时期才崭露头角。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小马哥不禁震腕惋惜不已,暗恨那阎行坏了他的好事,否则他一定当场拜师。学习书法是次要的,取得巨大名望才是重中之重,要知道张芝在仕林中的名望可丝毫不在蔡伯喈、孔融、郑玄、卢植等当世大儒之下。
这年代名望可比什么都重要,诸侯有了名望,人心向背、军心如一不说还更容易招揽人才。普通人有了名望便极易入仕,从此飞黄腾达,位极人臣。小马哥虽有伏波将军的遗荫,更有大破南匈奴的威名,但也极易被人家当做一介武夫,这对所图甚大的他来说无疑是极为不利的。
杨婉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已经猜到了小马哥的心思,咯咯笑道:“夫君莫要着恼,祖翁写这首词的时候妾身就在身边,周围也有不少文人看到了夫君和祖翁的大作,再加上与祖翁互换墨宝的佳话,相信此事不出半月就会传遍大汉仕林。”
“此言当真?”
杨婉调皮的瞪了小马哥一眼,娇声道:“夫君有所不知,祖翁名虽极盛,但传将出去的墨宝却极少,这次不仅主动送你墨宝还特意题词褒扬。妾身看来,夫君就是想不被人知道怕是也不可能了。”顿了顿又道:“另外,祖翁大人还是当世制笔大家,这狼毫笔和鼠须笔都是万金难求的珍品,看来他老人家当真是非常赏识夫君呢!”
小马哥大喜,抱过杨婉就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只亲的杨婉满脸通红,挣扎着逃开后再也不敢抬头。
小马哥心情大爽,这次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