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失控,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小马哥此时也是“骑马难下”。这怪马实在太疯狂了,就是发怒的公牛也远远不如。在不算宽敞的王庭大寨里毫无顾忌的疾奔了半个时辰,不知有多少人被撞翻,有多少毡房、木房被摧毁,可这怪马尽管已经浑身大汉淋漓,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誓要把背上的小马哥掀飞然后一脚踩死。
小马哥此时也是筋疲力尽,几乎连肠子都悔青了,遇到这种堪称怪胎的马中暴力份子,他如今已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爱恨交织。
而庞德等人也组织了两千骑兵四处拦截,可这些平时威风凛凛的战马碰到这怪马后竟然充满的惧意,勉强冲上来也是被撞飞的命运。更有几匹战马被活活被咬断了颈部的大动脉,鲜血狂喷而亡,伤者不计其数。
怪马见了鲜血以后仿佛更加疯狂,完全不顾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拼了命似的乱冲乱撞。最后竟一头扎进王庭大寨里存放粮草的粮囤里,一人一马撞碎了一扇木门后再也没能出来,一切归于平静。
小马哥体力早已告罄,一直凭借坚强的意志苦苦支撑,此刻再也坚持不住,一头从马脖子旁she了出去,砸碎了好几个酒坛子。酒水四she,淋在受伤的双腿上引起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好似散架一般,躺在破碎的酒坛子中间一动不动,任由酒水四处流淌。
那怪马仿佛也达到了极限,撞碎木门甩飞小马哥后也是浑身打颤,瘦弱而高大的身躯再也站不稳,“扑通!”一声趴在了小马哥旁边,还不停的甩着脑袋。
此时紧跟在后的马岱,马休,马铁三兄弟以及庞德,须卜骨等人都赶xing命无忧才松了一口气。马铁却是大怒,红着脸吼道:“该死的畜生,竟敢害我大哥受伤,看吾一斧劈了你!”说罢抡起宣花大斧就要动手。
“住手!”小马哥连忙喝止了他,怒道:“良禽择木,良马亦择主,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吾便是不幸死了也只怪自己本事不济,何故迁怒一个畜生?”
马铁一愣,随即挠了挠头,讪讪道:“大哥教训的是,是小弟鲁莽了!”
小马哥挣扎着半坐起来,忍着双腿的剧痛吩咐道:“尔等暂且退下!这场较量只能算平手还没结束,吾今ri非要和它分个输赢不可?”
众人闻言却一动没动,反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马哥话说完也瞪大了眼睛。
原来那怪马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已然恢复了清明,却没有急着起来,反而一脸享受的用舌头去添满地的酒水,完全把小马哥等人当成了空气。
“这......”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小马哥心里狂喜,忽然想起一个典故,连忙出言喝道:“快,快叫人把此马给我弄出去,绝不能让它再碰到酒水!本将自有妙计收服它!”
那骨瘦如柴的怪马虽神骏,但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剧烈折腾,此刻也是筋疲力尽,同小马哥一样连站起来都费劲,被众人扯住尾巴连拉带拽的拖了出去。马休和马铁也跑过来把小马哥扶了出来。
一人一马在空旷之地继续对峙,只不过这一次小马哥并没有试图以力降服,而是抱着一个酒坛子一碗一碗的大口喝酒,酒香四溢。
那怪马经过短暂的休息此刻也站了起来,却完全不顾四周围着看热闹的众人,而是不停的打着响鼻,绕着小马哥乱转,前蹄还不停刨地,一副万分焦急的样子就如失宠的小狗讨好主人一般。
庞德、须卜骨等人彻底麻木,怪事碰到过不少,可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碰到的多。谁会想到一匹烈马竟然瞬间变得比小狗还要乖,而且还讨好人想要喝酒,若是亲眼看见,打死也不会相信天下竟有如此怪马。
小马哥眼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遂倒上满满一碗马nai酒端在面前,得意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喝下这碗酒容易,可自今ri起你便得认吾为主!ri后随吾驰骋沙场,百死不悔!”
那怪马也不知能否听懂,先用头亲昵的蹭了蹭小马哥的手臂,接着毫不客气张口就喝,好在酒碗够大勉强能容下它的嘴巴!
小马哥大喜,隐隐觉得这匹怪马已经臣服,大喝道:“取吾马具来!另外速速宰杀一头牛,将牛血给本将提来!”
众人虽不明所以只能按吩咐照办,马铁更是亲自跑去取马具,马休则带领几个亲兵前去宰牛。
小马哥连续喂了怪马三大碗酒,自己也喝了三大碗,一人一马就如多年不见的好兄弟对饮一般。那怪马时而打的响鼻,时而抖抖身上的尘土,时而前踢刨地,再或者绕着小马哥小跑,显然心情欢快之极,哪里还有半分暴虐的样子。
不多时,马铁便把小马哥的专用马具从青骢马上扒了过来,鞍蹬,缰绳等一应俱全。小马哥又喂了怪马一大碗酒,嘿嘿笑道:“今天到此为止,你想喝酒ri后有的是机会,就怕你没本事喝!”说罢拍拍它的脑袋,亲手将鞍蹬和缰绳装备在怪马身上。
那怪马只是打了两个响鼻,没有半点反抗抵触的意思,要多温顺就有多温顺!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彻底麻木!
便在此时马休也带着两个亲兵抬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过来,木桶中热气腾腾,新鲜的牛血足有大半桶之多。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小马哥拍了拍怪马的脖子,有些忐忑的说道:“老兄,这点开胃点心权当给你的见面礼,稍后我可要试试你的脚力,莫不要让我失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