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过了一盏茶工夫,须卜骨便说服了三千多匈奴骑兵,押着骂不绝口的乎韩等十几名参与反叛的匈奴胡酋缓缓走来。
马超命人点燃火把,见三千多匈奴人不仅都下了战马,甚至连武器都抛在了地上,遂放心。当下命庞德率一千人负责看管这三千多俘虏,再命马岱收缴一旁战马和兵器。
待局面尽在自己掌握之下,小马哥才彻底放心,看了看满身血迹气愤不已的乎韩,忍不住开口讽刺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小小匈奴不过人口百余万,何以与我有五千余万人口的大汉争锋?当真不知死活!待本将攻破王庭,擒下左贤王和白马铜,便把你们一同押到洛阳问斩。”
乎韩恶狠狠的瞪着马超,咬牙切齿的说道:“汉狗休得猖狂!大汉人口虽多,但经历黄巾贼之乱后已然元气大伤,大汉天子昏庸无道,朝廷**,地方割据,各地义军不断,若不是你投机取巧练出了这支骑兵,我匈奴人焉能大败!”
小马哥闻言心里一动,暗道:本想让你再苟活几天,既然被你发现了镫鞍之密,那就只有让你永远闭嘴了,想到这里,沉声喝道:“来人,把这些大逆不道的反贼统统砍了,首级用石灰包好,本将自有妙用!”
“遵令!”
当下便有几十名神威营将士虎狼般的跳了出来,手起刀落,一阵惨叫声过后,草地上便多了十几具无头尸,只吓得那些抱头蹲着的匈奴降兵心惊胆颤,全身瑟瑟发抖。
杀了这些胡酋,小马哥暂时松了一口气,望了望北方的冲天大火,淡淡说道:“本将这就带兵支援攻打王庭,单于大王可有兴趣随本将一行!”
须卜骨拱手道:“正有此意,只是将军若把这些叛逆都杀光了,到了天子面前岂不是死无对证!”
马超笑道:“无妨,不是还有左贤王和白马铜吗?再说参于反叛的胡部那么多,随便抓十几个也就够了,另外有王爷亲自进京请罪,吾还怕天子少了本将的功劳不成?”
须卜骨猛然醒悟,连忙保证道:“将军放心,小王定会如实向天子禀报,绝不会隐瞒一丝一毫。”
小马哥气道:“单于大王,匈奴jing骑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勇士,本将虽胜,也只是惨胜,消耗钱粮无数,麾下将士更是几乎死伤殆尽,大王可一定要如实向天子和诸位大臣们汇报。”
须卜骨闻言心里把小马哥全家骂了无数遍,脸上却笑着说道:“正是,将军受吾之邀,带领五万大军前来平叛,几番血战下来虽大胜并当场斩了突各呼和乎韩,但自身兵马也折损大半。将军不仅有功于大汉江山,更是我匈奴人的大恩人,请受小王一拜!”说着就要拜下。
小马哥大喜,连忙扶住须卜骨,似笑非笑的说道:“大王果然是识大体之人,甚合本将心意,就是不知汝兄于扶罗回来后,你们兄弟二人到底谁做单于?”
“这......这.......”须卜骨心里一阵为难,最后不甘的说道:“兄长乃是匈奴右贤王,理应继任单于之位!”
“理应......理应......”小马哥念叨了两句,忽然大喝道:“马岱听命?”
“莫将在!”
“命汝带本部一千骑原地看守这些匈奴降兵,天亮后再向王庭进发,若有反抗或逃跑者杀无赦!”
“末将遵令!”
“令明随吾赶往王庭支援杨将军,天亮前定要拿下王庭!”
“遵令!”
安排好了匈奴降兵,小马哥带着须卜骨与庞德一同引两千骑兵向匈奴王庭赶去。五十余里的路程也就半个多时辰而已,此刻杨元正在指挥jing兵与奴隶组成的混合大军进行攻城,马休和马铁的队伍则放弃了战马,近两千将士分散在四门用弓箭打压匈奴人的防守力量。
四个寨门正燃着熊熊大火,木制的大门被烧得焦黑,眼看就要被烧穿。土墩上的箭楼早已人去楼空,抵抗力量甚是薄弱。
杨元早就通过斥候得知马超的到来,当下把指挥重任交给副手,上前施礼道:“少主神机妙算,此刻大寨空虚,匈奴人羽箭已耗尽,只待烧毁寨门便可挥军而入,瓮中捉鳖!”
小马哥通过观察也发现大寨攻破在即,抚掌笑道:“好,匈奴这块最大的肥肉终于要被吾吃下,传令下去,让一队军士齐声大喊,就说单于须卜骨和乎韩已战死,所带大军全军覆没,只要里面的人肯放下武器投降,便可饶命不杀;若继续负隅抵抗,寨破之时,无论男女老幼鸡犬不留!活捉并献上左贤王者可赏牲畜百头,黄金十斤!”
“遵令!”杨元这些ri子负责后勤运输工作,对小马哥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短短半个月不到,从匈奴运回去的牲畜,钱粮,人口等几乎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有了这批物资,主公的几郡之地想不繁荣都难!
待杨元走后,小马哥又派人把须卜骨叫了过来,眯着眼睛说道:“据王爷所说,这大寨里尚有jing壮五千余人,老弱妇孺三千余人,尚若王爷出面说降,大概有几分把握?”
“这......”须卜骨闻言差点没骂出来,心道你明知我家小都在大寨里,还让我出面说降,这不是明摆着要害死他们吗?可现在他可不敢得罪小马哥,万一这位小将一怒,砍自己脑袋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当下唯唯诺诺的说道:“左贤王乃反叛首领之一,尚若小王出面或许能劝降一部分士卒,但左贤王必会先杀了小王家下,还请将军挥军杀进王庭,区区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