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兄切莫如此客气,超今日是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前来拜访,没有冠军侯,更没有并州牧和骠骑将军,两位兄长若不嫌弃,称吾一声孟起便是!”顿了顿又道:“自那日在河东被子龙兄的风采和武艺所折服,长叹不能一见。近日出兵冀州讨贼,为保证冀州百姓顺利秋收,超更是寸步不敢离开军营,以至拖延三四个月才登门道谢,失礼之处还望子龙兄莫要见怪!”
赵云摇头道:“将......孟起贤弟太客气了,黑山贼乃自黄巾以来势力最大的乱党,孟起身居高位当为国为民出力,岂能因私忘公?昔日一点微末之恩实不足挂齿!”
赵凌也插话道:“二弟所言甚是有理,有孟起坐镇冀州何愁黑山贼不平?外面天凉,咱们进屋再叙如何?你嫂子早已准备好了酒菜,不妨边饮边谈!”
赵云道:“正是!正是!孟起快快里面请!”
马超点了点头,回身道:“老典也进来!其他几位兄弟就先辛苦一下,留在外堂吃两杯酒水亦无妨!”
这十人乃典韦麾下仅剩的一百名亲兵里的一部分,专门负责保护马超的安全。马超也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只是赵家为普通人家,怎能容下十几名大汉?
四人进入内堂,跪坐在席子上,每人面前摆了一张木桌,中间则是一个燃着木炭用于取暖的火盆。入座后不久便有两名年轻女子开始上菜,经介绍正是赵凌的夫人王氏和赵云的新婚发妻樊氏。两人只能算美女,称不上绝色。赵凌为招待马超还特意杀了两只母鸡,除此之外还有野兔,狍子等野味,可谓丰盛无比。
待酒菜上齐,赵云端起酒杯,谦道:“粗鄙之家只有野味浊酒,还望孟起不要见怪!”
马超忙道:“子龙兄客气了,能与二位兄长共饮,即便是清水亦胜过琼台佳酿!超今日借花献佛。先敬二位兄长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三人忙跟上。各自斟满后,赵云道:“如今宦官外戚争权,朝廷政治**,豪强欺凌百姓。天下乱军纷起。前些时日青州。徐州,豫州三地黄巾又起,朝廷派人征讨无力。青州大部分郡县沦落于黄巾贼之手,无数百姓遭难,这乱世真不知何时方能结束!”
马超点头道:“天下之乱,乱于地主豪强之手,实非百姓之过也!百姓无地可耕,无饭可吃自然要造反。可惜天子昏庸,宠信阉党,重用外戚,卖官授爵,任亲为用,导致土地兼并愈加严重!超虽得天子重用,却也仅限牧守一州,眼看天下万民水深火热,超痛心疾首,常叹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云摇头道:“近来常闻家兄言并州之事,孟起虽年幼,却心系贫苦百姓,治理天下之才更是冠古绝今。又闻去年孟起以十二岁之身在天子脚下连守三日英雄擂不败,可见武略亦冠压群豪,可惜云当时在首阳山学艺,否则定要前去见识一番!”
马超道:“那是天下英雄给面子,远的不说,这位典韦老兄的武艺就在超之上,子龙兄武艺更是当世少有敌手,除此之外还有吕布、颜良、文丑、黄忠等人,个个都武勇非常。超能保持三日不败实乃侥幸!”
典韦摇头道:“主公也不必过谦,俺老典年龄大你十余岁,进步有限,再过几年就非主公对手了。”
赵云眼中精光一闪,叹道:“天下之大,果然卧虎藏龙,日后若有机会定要见识一番!也不枉一身所学!”
马超微微一笑,道:“那有何难?在座的老典就是天下豪杰之士,子龙若技痒难耐自可与之切磋一番!只是超并未携带兵器,否则亦想领教领教子龙兄的高招!”
赵云见典韦身材魁梧,面目粗狂,早知他不凡,闻言甚是意动,赵凌却插话道:“若要切磋武艺日后自有机会,今日尽管吃酒!”
马超应道:“正是!正是!子龙兄一身都是胆,人品俊秀,智勇双全,如此人才埋没乡里岂不可惜?今日听闻子渊兄言乡兵一事,超忽有一些想法要与子龙兄商量一二!”
赵云道:“孟起有话但请直言!”
马超放下酒杯,正色道:“如今天下始乱,大汉境内烽烟四起,乱军贼党横行,朝廷朝纲不振,地方军阀割据,百姓时刻面临兵祸之灾!时刻有家破人亡之险。超为朝廷骠骑将军,总督冀、并两州军事,欲在常山,河间,中山国三郡募兵组建一军,一来可以剿灭乱贼,保证当地百姓平安,二来防范北方乌恒来犯,只是眼下无将可用,不知子龙兄可愿屈才统领这支乡兵?”
赵云闻言略一沉思,抱拳道:“此乃利国利民之事,但此事事关重大,云刚刚学艺归来,从未带过正规大军,只怕难以胜任!”
马超道:“天下哪有生下来就会带兵打仗的将军?亚圣曾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七尺男儿铁骨铮铮,当征战沙场建不世之功,将来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子龙兄既有心组建乡兵保卫一村平安,何不干一番大事业?组建一军保卫整个常山郡,甚至整个冀州,再或者整个北方,乃至整个大汉。”
赵云尚未答话,赵凌却忍不住了,低声劝道:“子龙就答应!冠军侯有才有德亦有大志,不失为当世明主,此时不应更待何时?”
赵云正色道:“兄武艺,卖身帝王家!吾自艺成下山以来便想寻一德行兼备的明主为其效力。这几月久闻孟起之大名,种种事迹无不符合云心中明主的形象,若没有河东那次相遇,恐怕早就前去投奔了。但今日孟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