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监控室。
麻杆举起一只手掌, 掌心向外。
斯文青年也羞涩地笑起来, 抬起手。
岳谅莫名:“什么意思?”
麻杆、青年:“……”
麻杆:“击掌啊!来!”
这种无用的多余的浪费时间的仪式感。
尽管这么想着, 她还是伸出手, 和他们一一击掌。
“太刺激了!”事情过去之后,麻杆的心里紧张褪去只剩下了激动, “这种阴人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参与,真的是太有成就感了!”
斯文青年也控制不住地点头,以前无论做什么事情,学生时代的班级活动也好, 工作之后的团建聚餐也好, 他都是参与感最小的那一位,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有了一点融入的感觉。
如果他把这一番感触说出来, 岳谅必然要报以呵呵。
她才是没有过过集体生活, 没有参与感的人。
“我们这算是成功了吗?”
岳谅摇头:“我无法百分之百肯定, 不过短期内他应该缓不过来。”
麻杆很容易满足:“那就足够了,大姐, 下一步做什么?”
大、姐。
岳谅看着怎么看怎么都像有二十七八的瘦高男人,十分想和他分道扬镳。
斯文青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 见状立刻推搡了麻杆一把,“现在都流行小姐姐了。”
岳谅:“……”不好意思, 这个流行她也不喜欢。
麻杆还挺坚持:“我们那儿对比较欣赏钦佩的女性都叫大姐。”
可别了。
“……请叫我的名字, 我叫岳谅。”岳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过了二十岁生日之后, 我讨厌一切暴露年龄的称呼。”
“……好的。”
麻杆默默把脑袋缩了回去。
好吧他承认他是久违的热血翻涌,有点儿太激动了。
下一步自然是一边找真正有用的东西,二边判断对方的羊,第三边说动这边的狼。
岳谅的目光落在斯文青年身上。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你的身份?
斯文青年被她看得面皮涨红,刚放松下来的情绪重新紧绷起来,不安地舔着嘴唇。
麻杆的视线也一并落在他身上。
这个人的表现太明显了,他肯定是有身份的人。
“逃避无法解决问题,第一轮惩罚游戏就是这种自相残杀的开场,我们再输,再进入第二轮惩罚游戏的话,恐怕就要留在那里了。”
麻杆的话意有所指,斯文青年僵硬地笑了笑。
“也、也不用这么悲观吧。”
他的选择没有改变,还是憋着。
麻杆忍不住要变脸,岳谅拍了桌子。
“如果规则无法突破,这场游戏最好的结局是只死一个人,最坏则是所有人,都留在这里。”
“假的始终是假的,等他们发觉或者失去耐性,结果只会更残酷。”
青年的脸色又白了三分。
仍然没有表态。
岳谅的心往下一沉。
需要让他直面的也初步直面了,该分析的都分析给他听了,不抗争的结局如何残酷也跟他说明了,她说不动了。
这种必须依靠他们去通关的游戏,太糟糕了。
岳谅看向屏幕,一直处于被监视状态的敌对阵营还没有发现监控的玄机,他们还很安全。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主要往自保的方向继续努力。
就算这一轮输了,她也不能死,并且得攒足在下一轮惩罚游戏中生存的资本。
岳家家训第三条,决不放弃任何希望。
引诱组在第九层的时候就甩开了贺高,最后在十一层落脚。
完成任务稍作休息之后,中年男人提出大家集合,面对面头脑风暴一下之后的安排。
因为敌方阵营看起来并没有立即前往高层的打算,所以中年男人把汇合的地点就定在了十一楼。
等岳谅三人爬到十一楼,花花和胖子也都就位了。
中年男人神情严肃:“既然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第二步就不能慢!我再问一遍,谁是狼,谁是羊?”
一片沉默。
矮壮愤怒:“为什么还不说?!”
岳谅想想,从羊的候选人里把他排除掉。
“都一起冒过险了,还藏藏掖掖的,这就有点奇怪了。”蝎子辫眸光转动,“这是心灵受过多大的创伤,才没有一点对人的信任。”
她也排除。
花花仍然是中庸派:“害怕也是正常的嘛,虽然为了更好的配合的确是应该站出来……”
岳谅觉得一个高中生心机这么深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无法完全排除。
胖子:“狼人不吭声,难道是不敢动手?”
他脸上肉太多,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眯眯眼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有点带笑的意思,岳谅分辨不出他的神情,也暂做保留。
麻杆冷哼:“我觉得像,羊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唯一可以反抗的狼没出来吧。”
他应该不是,岳谅和他接触的时间最长,这个人初见时看起来挺正经深沉,实际相处起来就是个街头混混的形象,脑子清晰,但少有顾虑。这不是一个藏得住事的人。
最后就剩下中年男人了。
作为八个人中最年长的一位,他的思想无疑也是最成熟的,性格一板一眼,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闪躲,气质跟袁方有些像。
岳谅不想去怀疑他,也不能排除他。
那就从……花花,胖子,中年男子这三个人中再观察。
“羊的身份我们不着急知道,现在的问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