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块地方愣了一会儿神。
听筒那边传来梁晨的声音:“曲丽的事,你不要对媒体做出任何回应,公司会出面解决这件事。”
明君吸了口烟说:“我知道。”
梁晨说:“多保重吧。”
他接着挂了电话。
明君收起手机,靠到椅背上,不经历一些事情,看到前路遍布荆棘,人就容易充满幻想。
像这样就挺好的,知难而退。人不知鬼不觉的,以免造成更多的麻烦。
只是,她莫明的竟有一丝遗憾。
这种遗憾到底从何而来呢?
明君掐灭手里的烟,喝了一口咖啡,站起身离开。
轻时尚内部被封锁了。
公司明令规定,除了公司给出的官方回应,禁止一切小道言论。如果有人刻意散播不良舆论,一经查实,严加处理。
对此梁晨还刻意在《轻时尚》招开了会议,告诉大家违反规定的严重后果。
他调回国做副社长和总编辑也有段时间了,平日里来去潇洒自在,嘴角噙笑,眼含桃花,fēng_liú成性的模样,却很少见他发脾气。
但是,梁晨这次的气势非常凌人,桃花眸子都异常冷峻。
在他迫人的气势下,会议室里有了明君在时,才会制造的紧张氛围。可见能做到轻时尚传媒集团的管理层,不管平时的面目多么温柔和绚,骨子里都是如刀锋利的。
梁晨说话时,会议室内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那些原本对明君怀恨在心,想要借机造势的人,这会儿慑于梁晨的威力,也都偃旗息鼓了。
光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保住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有些人不得不承人,他们对明君的怨恨,多半还是出于嫉妒和羡慕。凭什么她年纪不大,就能又漂亮又凌厉,坐到主编的位置?
大多年纪差不多的,每天却要被她管着,时不时呼来喝去。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说,自己身为《轻时尚》员工,身上的光茫多半也是明君带来的。就像生活在太阳底下的人,你不能既想得到它的光亮,又嫌它明亮刺眼又灼热。
散会后,梁晨从会议室里出来。
大长腿走路生风,眨眼进了电梯。
进到独立的空间里,梁晨有短暂的凝神,想起明君。这本来是她的领地,之前耀武扬威出现在这里,上上下下搭乘的就是这部电梯。现在身置其中,梁晨仿佛还能嗅到空气中独属她的芳香气味。
那种几万块一瓶的香水,在明君的身上发散了它最大的光与热。
可是,梁晨至今已经有两天的时间没有见到明君了。
她被暂停工作在家等待杂志社的处理决定。
梁晨可以保证她留在轻时尚传媒集团,但是,不能保证她可以继续穿行在这片领地,明君或许要跟这片她与梁静姝共同打下的江山诀别了。
想到这里,梁晨抽出一根烟叼到嘴上。
电梯门打开,他迈出的同时,把烟点着。
与此同时,西装裤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梁晨看了一眼,是蒋捷。
电话一接通,蒋捷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梁总编一定忙疯了吧?”
她明知故问,这两天梁晨要稳定高层的情绪,还要谨防内部散播不良言论,毕竟明君平日的作风树敌太多。最难缠的是那些记者,他们无孔不入,总想挖掘到点儿什么。不能得逞,就煽动群众,利用社会舆论。
所以,和他们周旋的力度很重要。既不能让他们一无所获,惹得他们恼怒又想入非非,又不能让他们得到太多可以大做文章的东西。
总之,媒介和公众都要安抚,这是件费力又烧脑的事情。
好在除了竞争对手极力撼动风波之外,蒋捷遵守承诺,蒋家还算安定,而梁晨也已安抚住了梁敬中的情绪,保证了轻时尚传媒集团内部的平静。
让梁晨可以分出身来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当然,蒋捷在帮许佩佩筹办订婚事宜,也占用了她大把的精力。这场订婚仪式,势必要办得风光华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在和蒋捷达成协议的那天下午,梁晨就回了梁家大宅,告诉梁敬中和许佩佩,他同意了和蒋捷的婚事。
惟怕他反悔似的,两家立即确定了订婚时间。
就定在一星期以后。
对于筹办一场订婚仪式来说,这几天的时间实在太仓促了。要批定客人名单,订酒店,选礼服……还有其他许多锁碎的事情。倒实实匝匝的占住了一些人的精力,所以,对此梁晨也不反对。
反正订婚在所难免,早点儿晚点儿又有什么关系?
梁晨走进停车场,眼角一道黑影闪过,侧脸猛地挨了一拳。因为在想事情,反应迟缓,竟重重的挨了一下。
梁晨眸子中的阴霾一闪而过,看到来人后,狠戾的神色松弛下来。
他以一种近乎气人的闲散姿态抹了一下嘴角:“你吃错药了?”
唐新哲气势汹汹的:“你不是和明君在一起了吗?为什么又要和蒋捷订婚?”
梁晨漫不经心的眯着桃花眸子问:“谁说我和明君在一起了?”
唐新哲急着说:“那天你不是说……”
“说我和她上床吗?”梁晨笑了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顽固了?你会给所有上床的女人名份吗?”
唐新哲气得再度捏紧了拳头:“那不一样。”
梁晨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有什么不一样?”他的神色变得冷漠钻研。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