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牧的这一击,又快又狠,正中目标!
还在半空中,嘶吼着扑向张远牧的中年女人奋力的向前拉伸着自己的左臂,指尖几乎就差几厘米,便要碰到张远牧的脸颊。
但是,就是这几厘米的差距,她再也没有机会拉近。
被枪托完美击中影子,中年女人如同之前在楼下被张远牧击杀的“张帅”一样,好似被按下删除键的文档,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恶意当中,消弭于无形。
魏琐已经被眼前发生的景象彻彻底底的惊呆。
虽然当他下午发现自己的老婆回家之时还带回一个只有独臂的小女孩,就已经惊讶的不行。
而当他进一步发现自己的“老婆”,将那个领回来的独臂小女孩视若神明,并且用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强硬语气命令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从内心深深的陷入恐慌。
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无论外貌、声音还是生活习惯,甚至说记忆,都和之前自己的妻子没有丝毫差别,这是魏琐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之中所发现的。
但是一旦那个小女孩发出命令的时候,她便会如同奴隶一般,无条件的去执行。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自己的老婆!
他不是没有想过立刻冲出家门报警,但是当小女孩走向自己的女儿,用看似柔嫩的单臂环绕住女儿的脖子,并且自己的“老婆”用前所未有的奇异语调说着“听话,乖宝宝——”的句子时,久经官场的魏琐自然是读懂了这些赤裸裸的威胁。
没有办法,他只好强压住自己的恐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就这么熬了数个小时。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些幻想,是自己的老婆被用什么奇怪的方法催眠、下药了,以至于精神变得暂时性不正常,那么当“老婆”在张远牧那一枪托完全没有触碰到本地的一击后,他那万分之一的希冀也破灭了。
没有什么普通的日常了,凌空消失的那东西绝对不是人类,自己的老婆已是凶多吉少。
那么同理,现在女儿房间内,就坐在她身边的小姑娘,也绝对不是人类!
巩丽丽没有理会魏琐投来的惊恐的眼神,而是用仅剩的单臂拉扯着魏琐因受惊而哭个不停的女儿,一步步走出房间。
“你还真是很强大,而且知道杀死影子的方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复制体巩丽丽一脸冷淡的瞥向张远牧,将魏琐的女儿挡在身前。
张远牧像拿着棍子一样,隔着吉他包将自己的狙击枪再度拿好,一步步逼向复制体巩丽丽。
“不要伤害我女儿,求求你啊!”
魏琐这时的情绪,已经从初始的害怕、紧张,到方才的惊恐、不安,演化为现在的濒临崩溃。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张远牧,和这个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的独臂小女孩,已是生死相搏的处境。
而他的女儿,正被这个独臂小女作为人肉盾牌!
在短短的数个小时之内,他已经失去自己的妻子。
而现在,魏琐可能又要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成为一场他完全不明所以的争斗牺牲品。
魏琐一声悲愤的呼嚎,在这一刻他完全抛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拖动着累赘的身躯向着独臂的巩丽丽杀去!
他要夺回自己的女儿,做一个能够保护自己女儿的父亲!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从来不以弱者的想法为转移。
“滚!”
独臂的小女孩嘴中吐出和自己外表年龄毫不相符的一声轻喝,然后连位置都没有挪动分毫,迅捷的一脚侧踢而出,在空中留下一片残影。
魏琐只感觉眼前一花,接着肚子上猛遭重击,疼痛混杂着暴击腹部带来的窒息感在瞬间占满他的脑海。
200多斤的身躯毫无迟滞的倒飞而出,魏琐的后背狠狠撞在自家客厅的茶几上。
尽管这样,他的去势仍然不减,伴随着茶几底座摩擦地面发出的噪音,一人一茶几直到撞到墙根,这才停住。
经受重击的魏琐直接瘫软在地,剧烈喘息着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却是身体再也难以挪动分毫。
然而,魏琐充满悲愤的目光却依然牢牢盯着复制体巩丽丽。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虽然渺小,犹如蚍蜉撼树,但也绝不是无用之功。
因为就在独臂小女孩分神踢飞他的这个短暂的空档中,那个身背吉他包的青年已是再度扑上,挥舞着自己的狙击枪横扫而来!
张远牧之所以没有选择像对付中年女人时那样简单粗暴劈击影子的方式,是因为在之前的多次轮回中,他发现巩丽丽的复制体相比其他的影魔,虽然力量差了一些,但身体的灵活敏捷简直不在一个档次上。
直接进攻根本难以击中,而采取先行攻击躯体的方式,虽然对这些影子复制体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击中躯体后会有效的阻碍它们的行动。
然后趁他病,要他命!
魏琐以重伤换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在这样狭小的房间内,只是一个分神让张远牧占据先机,复制体巩丽丽已是很难直接躲开。
但是她还有筹码。
复制体巩丽丽将魏琐的女儿挡在身侧,不躲不避,用挑衅的目光直接回击着张远牧。
那对冷漠眼睛中,诉说的是这样一句话:“你敢嘛?”
张远牧咬咬牙,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将吉他包狠狠的砸了过去!
这一击很有力,将魏琐的女儿连同复制体巩丽丽两人一并狠狠砸中!
“啊啊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