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男员工宿舍顶子上的屋顶被大风掀飞,任天飞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这个方案他们在演练中可没有想到,怎么办呢?
童协理站了起来,他身子微微颤抖着说道:“任襄理!不行的话就让三楼的全体员工撤离到二楼吧!就算是两个人一张床,毕竟也安全一点”
“不行啊!三楼的男员工少说也有两百多人,这一动起来,可就大乱了。再说了,全厂停电,这可是一个烦”
任天飞长出了一口气,他心急如焚的说道。
任天飞急得在地上走了两个来回,他看了一眼手表,发现立马就五点钟了,如果再能坚持半个小时,天如果亮了,一切都就好办了。
他抓起了对讲机喊道:“王课长听到请回答,让房顶破损的员工暂且到隔壁宿舍。现在没有电,屋顶也不好修复。立马用员工的棉被,封堵两边的通道。不能让雨水流到其他的房间里去。另外让防护人员借员工的脸盆和水桶,接雨水往窗外倒,只要我们坚持到天亮,问题就能立马解决”
“王波收到!请任襄理放心,我保证会让员工们有地方睡觉”
对讲机里传来了王波坚定的声音。
任天飞拿着对讲机想了想,觉得王波哪里的情况最为严重,万一雨水倒灌到二楼,那岂不是让员工们没地方睡觉。
室外的雨一会大,一会小的。只不过风势小了许多,感觉台风已经远去,留下的应该是最后的喘息。
任天飞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他拿起对讲机喊道:“保安队郎队长听到请回答”
“郎剑兵听到,任襄理请讲”
对讲机中的郎剑兵声音洪亮的说道。
任天飞长出了一口气喊道:“郎队长听好了,请抽调十名精悍的保安队员,带上手电筒,还有水桶和脸盆,全力支援男员工宿舍的三楼。力保大水不能再流到其它的房间”
“郎剑兵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郎剑兵坚定的回答,给了任天飞极大的信心。他有点高兴的挥舞了两下拳头。他最怕的是他这么一喊,郎剑兵如果在对讲机中说他抽调不出这么多的人手,那他的人可就丢大了,岂不是叫陈杨两位副理笑话他吗!”
童协理再次坐了下去,他长出了一口气说:“千万不能出事,尤其是要保证每个员工的安全”
“好的童协理,外边的风声小了,只是雨有点大,应该不能问题”
任天飞说着,眼睛赶紧透过玻璃窗朝外看去,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大雨滴时而劈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好像在像任天飞示威,意思是大风过去了,可大雨还没有。
任天飞紧握着对讲机的手都出了汗。他不停的走动,他不停的在想着新的方案。同时他的心里默念着这场大雨赶紧停止。
六点钟终于到了,任天飞再也呆不住了。他推开厂部办公室的房门两步跨了出去。眼前依然黑乎乎的一片,要是平时,这个时候天早都亮了。
雨还是随着刮过来的风,随大随小。任天飞没走两步,浑身上下又全都湿透了。
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男职工的宿舍,哪里毕竟住着人。万一稍有不甚,麻烦可就大了。所以任天飞便摸着黑,朝着男职工的宿舍走去。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脑袋上被树枝划了一下。
他赶紧的把脑袋一偏,下意识的用手一抓,只听咔嚓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迎着他的脑袋盖了下来。由于光线太暗,加上又下着雨,任天飞的防范意识稍慢了那么一点点。
他觉得脑袋上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站在厂部办公室门口的陆锋忽然眉头一皱,他忙对童协理说:“任襄理刚才好像去了男职工宿舍,我怎么听到有树杆断裂的声音”
“不会这么巧吧!你赶紧把对讲机给我拿来”
童协理打开对讲机,便大声的呼叫道:“郎剑兵听到请回答,男职工宿舍门口有树杆,任襄理刚好去了哪边,你带上手电筒,赶紧过去检查一下”
“郎剑兵收到!”
对讲机里立马传来了郎剑兵的回答声。
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了郎剑兵着急的声音:“郎剑兵紧急呼叫,任襄理被树杆砸伤,现在昏迷不醒,需要大家的帮忙”
“什么?你赶紧开我的车,把任襄理送到医院。用最好的大夫,住病房,不惜任何代价给他治疗”
童协理站了起来,大声的对陆锋说道。
陆锋应了一声,跑到厂部司机休息室,拿起桌上的钥匙便跑。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天上的一朵乌云散去,天立马就亮了起来,而且这雨几乎也停了。
大家在郎剑兵的呼喊声中,把任天飞抬上了童协理的专车。任天飞后脑勺的鲜血染红了郎剑兵的衣袖。他着急的对陆锋喊道:“陆课长!请用最快的速度去东围镇医院”
陆锋一句话也不说,他开着车一出东升厂的大门,便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的四周便溅起了水帘。
台是一片的狼籍,到处是被风刮断的树枝、树杆。有些小树,竟然被连根拨起,倒在路边上。
郎剑兵抱着任天飞,不停的催促着陆锋。陆锋的车开的特别好,他两眼紧盯着路面,绕着路上的残树和垃圾,简直就像是开f4赛车一样。还好,路上几乎就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
东围镇医院,属于三甲医院。这里的医疗设备及医疗技术,内地的一个市级医院也比不了。
陆锋开着车,几乎是冲进了东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