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怎么能这么凶小哥哥呢?
小心小哥哥不喜欢你了,哼,小辰也不喜欢你了哦!”
季沫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可能语气不太好,吓到一寻了。
看着他有些怯怯的小脸,季沫心里一痛,拍了拍身下的小白道。
“我们先离开这里。”
小白振翅,直接带着众人飞上了天空,朝着他们昨晚扎营的地方而去。
季沫把一寻安抚在自己身前,抓了他的手腕儿一边诊脉,一边说道。
“一寻,之前的那个卢西恩是个流浪兽人,是渣子,他不是你的阿父,是他把你从我跟你爹爹身边偷走的,是娘亲不好,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娘亲没能保护好你,但你要记住,那种渣滓不是你的阿父,你的阿父可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兽人,也是最强大的血脉,他是白狮千荒。”
一寻眨巴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季沫,季沫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以为他不相信,有些急切的又赶紧解释道。
“那时候娘亲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一寻,我们才是你的爹娘,我们一直都在找你的,没有一时一刻停下来过,你不相信吗?”
季沫的声音中带着急切跟慌乱,把脉无法静心,也根本感觉不出什么,她松开了一寻的手腕儿,直接抓着他的肩膀着急的注视着他。
“你相信我,我是你娘,还有小辰,他是你的孪生弟弟,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对你有感应的,你能感应到他吗?
肯定也是可以的,你感应一下。”
小辰也在季沫旁边不停的点着小脑袋,“对对,小哥哥,你真的是我的小哥哥,你要相信我们啊,那样一个垃圾流浪兽人怎么可能会是你的阿父呢?
他连给你当牛做马都不够资格。”
西路在旁边听着这小家伙的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个流浪兽人到底是有多不堪啊?
竟然被如此瞧不起。
当然,就凭他偷走了一寻这一点,这个流浪兽人就该死,看一寻这个阿母刚才的手段,恐怕这个流浪兽人早就被弄死了吧。
季沫跟小辰还在跟一寻说话,两人全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不过就在他们紧张一寻还是不接受他们是,一寻还沾染着血迹的小脸上忽然扬起一个开心的笑容,随着这个笑容的出现,他的眼泪也瞬间落了下来。
“娘亲”他扑进了季沫怀中,一声娘亲从口中传出,带着稚嫩,带着眷恋,让季沫整个身体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好,好啊,娘亲在,娘亲在这里,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我的一寻了。”
季沫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再消失一般。
一寻跟小辰全都抱在怀中,用斗篷裹着,初晨的绿洲上温度很低,别说两个小崽崽,就是季沫也冷的发抖。
西路本来身上也有伤,在飞行了一段距离时,便冷的有些受不住,季沫见他脸色有些铁青,牙齿都在上下磕巴,无奈道。
“小白,寻个地方先停下来吧,我们再起一顶帐篷,先给一寻治伤,等暖和一点儿再去跟那两个人会合吧。”
小白点了点头,一边飞一边看着下方的茫茫森林,在飞过一片地方时,他便迅速下降,然后落了下去。
这里紧挨着一条小河,看起来也极为隐蔽,周围丛林密布,应该还算安全。
季沫把小辰放下,抱着一寻跳了下来,然后对着小辰伸出手道。
“来,娘亲抱你下来。”
小辰却是对着她一笑,纵身一跃就跳了下来,身体矫健的如一只小猿猴一般。
季沫无奈摇摇头,抱着一寻走到河边坐了下来,河水有些凉,她皱了皱眉,看向小白道。
“搭个帐篷吧。”
然后她把一寻先放下,对小辰道,“你看着小哥哥,娘亲去捡柴火,太冷了。”
听到季沫的话,西路赶紧道,“夫人,我去吧,我去捡柴火,你留下来照顾他们两个。”
季沫看了西路一眼,“你可以吗?
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吗?”
西路笑了笑道,“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没多大问题了,多谢夫人的药。”
季沫点了点头,便让他去捡柴火了,她则是跟小白一起搭起了一个不算小的帐篷,他们这次出来准备充足,帐篷大中小也是各带了一顶,这次用的还是中型的,但也有一个小卧室那么大了。
“帐篷搭起来后,便从一个长包裹中拿出了组装的桌椅,还有一张双人大床,这些东西拆开了并不会占太多的位置,但组装起来确实很大。
等西路捡柴回来,就看到了那么一顶像是小房子似的帐篷,再进入帐篷中一看,完全惊呆了。
这里面竟然真的就跟房子是一样的,桌椅板凳应有尽有,就连床都有,而且桌上放着茶壶,床上铺的兽皮,棉被一样不少,他甚至还在帐篷的窗边一张长桌上看到了一盆盛开的花,花朵迎着朝阳开的灿烂,使整个帐篷中都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深吸了一口花香,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雌性闺房中一样,很是美妙。
他甚至觉得这帐篷中比他们部落中的房间都要精美。
“把火生起来吧。”
季沫说着,丢给了他一个火折子。
本来西路还在掏自己的火石,听到季沫的话,便看到一个东西朝自己丢过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可是左看右看的不太明白怎么用。
小白走了进来,手中抓着一把干草,然后把干草放到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