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怎么就没思虑到这一点呢?啊,怎么就没思虑到呢?
事实上,或许不是没有,只不过十几年,时间长了,因为福康站公主态度放得低,因为他儿子需要正常的孩子,有一就有二,期初的时候或许还战战兢兢,然而,福康长公主什么都没做,就让他们越发的放纵,越发的肆无忌惮。
想也知道,身为臣子,面对有皇帝撑腰的公主,他们怎么可能敢不敬,不过是因为宣仁帝跟福康长公主那点放纵,就让他们忘了形,潜移默化至今日,甚至敢说长公主是范家罪妇。
殊不知,如果福康长公主真的如他们想的那样低姿态,她跟范驸马之间就不会是如今形同陌路的状态,在范驸马有了一个庶出子女的时候,或许只是伤心,有了两个三个之后,还在她面前越来越理直气壮的时候,也就直接死心了,他们将她的不在意,当成了是无底线的退让。
在福康长公主眼中,她儿子到底是范家人,因为儿子,所以给范家人一点无足轻重的好处,因为没触及到她的底线,所以,她一直没做什么,依照范家人的作为,踩她底线是迟早的事情,她到时候能将范家一锅烩了,只不过现在爆出范无过的“病因”,福康长公主自然就没有理由继续忍让下去,她到底是天家人,有她的骄傲,是她的错,她未必会认错,如果不是她的错,以前却全部归罪到她头上,事情明了之时,必然就要承受她狠狠的反噬。
不过倒是也有人注意到了,在福康长公主的下人当中,有两道不同的身影,其中一个还抱着一个孩子,难不成是与这个孩子有关?只不过,就算是范驸马在外面的私生子,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的庶出子女还少吗,可长公主一直都没管不是吗?
但,除此之外,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范家府邸外院的正屋,这地方,一般都是男主人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后院的女人,极少能步入,福康长公主也没有进去,黑甲护卫进屋,将一直搬了出来,不仅有福康长公主的,也有范无过跟小草的,福康长公主坦然的坐在了主位,她侧后方的范无过更是随意,自己坐下了,还对小草扬扬下巴,让她不用客气,坐着看戏就是了,不仅如此,回头有还理所当然的吩咐范家的下人去准备茶点瓜果。
虽然范无过几乎不来范家,但他在外面“威名赫赫”,在范家更是如此,范家的下人,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战战兢兢的,他什么就是什么,不敢有丝毫怠慢。
所以说,这人就是犯贱啊,你对他们态度好,他们还给脸不要脸,你对他们态度恶劣,一个个反而恭恭敬敬。所以,范小公爷就说,是他娘太仁慈,是范家人欠收拾。
范家主等人进来,见到那场面,眼神中闪过隐晦的屈辱。
所以说,就算是这位范家主所谓的后悔,骨子里也依旧没有悔意,正常的,难道不该就是这样的情况吗?范家又没有什么值得福康长公主敬重的重臣,所以,他所谓的受辱,哪来的?
因为范家主有令,隔壁的,后街的,很快就齐聚一堂,这人啊,黑压压的一大片,可是不少,大家族啊,枝繁叶茂,虽然说,这有问题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被弄死了,就算是范家人,知道的怕都是少数,毕竟,生产的时候,孩子胎死腹中都很正常,但,福康长公主相信,眼前的这些人,肯定是有知情的,如果出现一个是不好的孩子,可以怪罪是其母的问题,但如果出现几个呢?就没一点怀疑?不,他们怀疑了,只不过,这种事情,罪孽只能在“外人”身上,越是怀疑,越是不能让让人知道。
福康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晦暗,淡声开口,“长房老四的媳妇呢?”
“弟媳妇你忘了……”
“大胆,敢对长公主不敬,掌嘴。”福康长公主厉声道。对于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她,这个时候对范家可是半点好脸都没有,以往不说什么,现在,有丁点不对的地方,都要给挑出来。
两个侍女上前,将那开口的中年妇人拉出来,那巴掌毫不客气的就甩了过去,而后面任何人有异动,旁边黑甲护卫刷的就将刀给拔了出来。
福康长公主没再范家逞过威风,初次用,效果甚好。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知道,福康长公主现在对范家的态度变了,变得很彻底,之前还敢说她是罪妇,将她关进家庙,现在噤若寒蝉,恨不得就地消失了才好。
啪啪啪的十巴掌打完了,侍女退了回去,福康长公主眉毛都没动一下。
而那妇人,因为婆母已经不在了,她算得是范家如今的宗妇,而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几百人的面,被人掌掴,不用看,都知道脸肿成了馒头,丢了如此的脸,却也不敢离开,用帕子捂着脸,低声的啜泣起来。
“尔等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开口,范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规矩都不懂,说出去,别是叫人笑话。”嬷嬷冷声道,板着面孔,能叫一些年纪小的,直接吓哭。
场面有片刻的僵持,最后是范家主的长子站了出来,脸色也分外不好,“回长公主,长房老四媳妇吴氏身体抱恙,久病在床,恐会过了病气给长公主,不能来见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恕罪。”这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无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给本宫抬出来。”
话都这般说了,自然是不能不出来,然后,真的将人用一把椅子给抬了出来。
那吴氏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