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好了,日后有大把的时间算账,她说过要记一辈子的。

这会儿虽然不至于明显的将他当孩子哄,小草还是如他所愿,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

或者,在这一刻,小草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魏亭裕面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不过还是一口一口的将粥给喝下去,看上去真的是特乖。

花语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先是有点呆滞,渐渐的麻木,然后揉揉脸,默默的退出去,什么老成持重,什么睿智无双,这会都彻底的碎成渣渣了,主子爷居然装柔弱,装可怜,装委屈,就为了跟夫人撒娇,让夫人喂饭吃。

要知道在之前,别说是让人喂饭,他自己的事情,多数都是自理,结果在夫人面前,好好的手,都跟着废了,对其他人心黑就算了,对夫人也这么“心黑”。

魏亭裕比之前稍微多吃了一些,他倒是想要再多吃些,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萱儿,他的身体没糟糕到那般程度,不过,他也知道,再多吃,肠胃怕是要不舒服了,萱儿近在跟前,自己的状况肯定是瞒不住她的,再“胡来”,她肯定又要发火,他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也是因为他现在身体实在不好,萱儿才忍着火气,如若不然,哪能是现在这般。什么都不用说,他现在只能完全配合她养身体,不想再做半点惹她生气的事情。

他不吃了,小草也不劝,哪怕一小碗粥都没吃完。

吃完了,让他漱口擦嘴,动作娴熟自然。

虽然是被迫入睡的,不过他现在的精神确实好了些,加上吃了药,或许还有心理因素,魏亭裕感觉自己现在状况还好。不能见她的时候,始终狠狠的压抑着心中的思念,现在什么都捅破了,就始终片刻不歇的看着她,别说是挪开了,就算眨一下眼睛似乎都不舍得。

小草淡定的将东西收拾了,让花语进来拿出去。

完了,小草才坐下来,相比一开始各种情绪翻涌,难以自控,现在倒是平和了很多。

可是她这样,让魏亭裕倒是有几分不安了,“萱儿……”伸手握住她的手。

小草倒是没有将他甩开,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要说在夏日,其实还挺舒服的,不过这种舒服如果是以健康为代价的话,怕是谁都不会想要的。

小草依旧沉默,过了片刻,“亭裕,好好活着,哪怕只是一日,好吗?”

“好。”就算之前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内心深处,他其实是不想死的,不为自己,只为眼前的女子,现在要努力的活着,多一时半刻都好。

“开平卫的事情……”

“回去后我就跟皇上说,少接手一些事情,在自己精力范围内。”

小草点点头,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其实要她说,如果能完全撂开手是最好的,不过显然是不太可能,虽然有些很多事情小草不了解,但是,仔细想想也能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猝死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这一点,小小心里是比较耿耿于怀的,三年前,她是亲自确认过他的死亡的,她当时居然没发现,就那么轻易的被骗了过去,她可是学医的,前世就不说了,便是今生,在教给他的时候,养父可就是宣布她已经出师了的,结果呢,连他假死都没能发觉。

不得不说,这相当令人恼怒的一件事情,不过,真正的恼怒也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现在面对这个问题,小草相当的冷静,没察觉到,只能说明是她学艺不精,仍然欠火候,这不要紧,她还有不短的人生,她可以继续学,努力钻研,总有一日,不管什么把戏,在她眼里都将无所遁形。

要魏亭裕说,其实并不太想要面对这个问题,不过,现在,他可没有说“不”的权利,“是一颗药,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不过假死的状态并不长,也就两个时辰的样子,在之后,十几个时辰里,会陷入昏睡状态。”

小草明白了,怪不得原本将她跟亭裕一样看待的那些人,居然会说翻脸就翻脸,将她扫地出门,实际上,不将她尽快的“送走”,就要露马脚了。

不过,世上居然还有“假死药”这么厉害的药存在吗?

“那药还有吗?”小草很有兴趣研究一下,认真说起来,两个时辰,其实很有些鸡肋,把控不好,完全就起不到作用,如果能将时间延长,哪怕只是三日,在有些时候,都能成为“神器”,当然,如果时间更长就更好,毕竟陷入假死的时候,体内的新陈代谢应该是停止了,只要时间不是特别长,对身体应该是没有影响的。

“没了,就一颗。”

小草有点小遗憾,不过,既然知道了这种东西,她往这方面研究研究,未必就不能成功。

“那药你是从哪儿来的?”虽然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做点什么,不过,身为医者,有莫名其妙的药出现在眼皮子底下,还是让人有点不爽呢。

“母亲给我的,至于她是怎么得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哦,那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这个问题,魏世子爷又有点僵,一个不好,貌似又要给自己再加一条罪状。

小草却像没发觉似的,“照你说的,外祖父去世突然,你诈死脱身也应该是仓促之间的决定,如果真的提前就有这样的安排,我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你那时候,应该还不能完全的掩饰情绪,我记得,我也没有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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