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杨峰将玄光镜留在天下会,由李岩保管,作为镇会之宝;土立方交给纪诗诗,作为她这个二夫人的掌家信物后。
终于,杨峰可以痛痛快快,毫无牵挂地去死了。
三日后,独孤战天的死讯忽然传遍整个风雷帝都的大街小巷,独孤家的灵堂也早已准备妥当,一群孝子贤孙,穿戴着孝服,在那棺木前嚎啕痛哭着。
独孤战天静静地躺在棺材中,一脸安详平静的样子,不一会儿的工夫,眉头一皱,猛地直起身来,吼道:都停下来,别哭了。aprdo
呃aphellipaphellip怎么,爷爷,你有啥不满意的?aprdo
身子一滞,所有独孤家的男女老少都没声了,独孤海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嘶吼地满脸通红,问道。
无奈翻翻白眼儿,独孤战天不忿道:老夫现在都死了,你们就这么干嚎啊?带点感情好不好?尤其是你,阿海,干打雷不下雨。我可是你亲爷爷,给我哭丧的时候,眼泪都没一滴,像话吗?aprdo
哎呦,爷爷。你要真死了的话,我肯定哭得伤心欲绝,感天动地,可你这不是没死么。真不知你这是唱得哪出呀,非要给自己办丧事,有病!aprdo
老夫有病?老夫这是真的要死了呀。如果渡不过天劫,老夫肯定死翘翘了。就算渡过,也不能再跟你们呆在一起了,至此天人永别,难道你们一点离别之痛都没有吗?老夫就想在临离开前,看看自己的丧事办得如何,你们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你们让老夫怎么放心离开啊?aprdo
拉倒吧,你就是跟人家耶律爷爷比排场的。aprdo
不屑地撇撇嘴,独孤海轻哼道: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也是耶律爷爷出殡的日子。你们两个偏偏选同一天诈死,分明就是想看看你们俩谁威望高,送你们的人多。爷爷,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行将就木了,你们还比啊?aprdo
对,老夫就是要比。就算是死了,来送老夫的人,也要比他的多,比他的重,比他的排场大,哼哼哼。aprdo
嘴角一咧,独孤战天一副老气横秋地道:尤其这次,老夫已经提前请了杨盟主来参加老夫的葬礼了。那个耶律老儿输定了,这世上哪个宾客还能比杨盟主大啊,哈哈哈!aprdo
独孤战天得意地直晃脑袋,独孤海无奈看他一眼,则是苦笑着摇摇头。
唉,这两个老爷子,死都死得不让人安生。
礼部崔尚书到!aprdo
刑部葛大人到!aprdo
兵部杨尚书到!aprdo
aphellipaphellip
忽地,一声声高喝从门外响起,独孤战天身子一个哆嗦,赶忙又躺回棺材里,吼道:快哭,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哭伤心点,别丢了老夫的脸。aprdo
哇!
话音一落,独孤家众人再次嚎啕起来。
爷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aprdo
爹,您走得这也太突然了,让儿子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啊。aprdo
老爷,呜呜呜aphellipaphellipaprdo
aphellipaphellip
老元帅,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就走了呢,我们来送您最后一程了,呜呜呜!aprdo这时,那些宾客也是满面伤心地奔了过来,与家属嘘寒问暖,聊表慰问。
躺在棺材里的独孤战天微微一笑,心道这些老家伙还挺够义气的,哭得真伤心啊,可见对老夫的敬重和不舍了。
只是aphellipaphellip杨盟主怎么现在还没到?
独孤战天等得有些急切,却是忽听门外一声大喝响起:嘿,都别在这儿哭了,昨夜杨盟主突发旧疾,驾崩了。今天发丧,九国陛下都去了。我们这些臣子还不赶紧去,等着掉脑袋吧。aprdo
什么,杨盟主也死了?杨盟主啊aphellipaphellipaprdo
身子猛地一震,在场众人都惊呆了,然后所有人便全都呼啦啦地奔出了独孤家的灵堂,向天下会总部那里奔去。
独孤海他们也是一脱孝服,整了整衣冠,准备出门吊唁杨峰去了。
独孤战天骤地直起身来,怒吼道:嘿,怎么都走了。阿海,你个孝子贤孙,不好好呆在爷爷灵堂守孝,跑哪儿去呀?aprdo
哎呦爷爷,现在我师父驾崩,全天下都要为我师父哀悼呢,你这点小事谁理呀,我去给我师父奔丧去。师父灵前,我这个首席大弟子不能缺席,我得给他守孝去,嘿嘿。aprdo
说完,刷啦啦的,一众独孤家的人都跑没影儿了。
只留下独孤战天一人呆呆地坐在棺材里,面上满是委屈,埋怨道:哎呦,杨盟主,我是请你来参加我的丧事,你怎么反而自己办起来了,还跟我同一天。现在人们都去吊唁你,不来吊唁老夫了,老夫这面子呀,唉。aprdo
与此同时,南诏国耶律府内,正吊唁耶律楚雄的一众大员,忽听杨峰驾崩,也是刷啦啦地全跑了,包括耶律家的孝子贤孙们,也赶忙跑去吊唁杨峰去了,哪管他这个老爷子呀。
等耶律楚雄从棺材里直起身来,看向周遭空落落的场面时,不禁苦笑着直摇脑袋:唉,比不了,比不了啊。独孤老家伙,这次我们全输了。跟杨盟主比威望,这不自找没趣么!aprdo
杨峰的死讯,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宛如寒风一般,很快传遍了天下各个角落。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皆是身子一个哆嗦,伤感地痛哭起来。
龙腾雅阁,德阳公主在自己房内,静静地看着一只食盒发呆,这是她准备了十年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