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才把心中的不忿勉强压了下来,然后王伯仁抬眼望去,只见这小子手下又不老实了,在不停地摩挲着自己女儿的小手。
可自己女儿还没一点反抗,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他那死猪蹄子,笑得花枝乱颤,简直伤风败俗啊。
王伯仁都没脸看下去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现在的年轻人就这么不知廉耻吗?
尤其是他那女儿,平时都是大家闺秀,规规矩矩的,怎么跟这个混小子厮混到一起,也学坏了呢?
靠!
你们有完没完?臭小子,把你的臭手从我女儿手上放开,你当我死了啊?当着老夫的面,就敢公然调戏我女儿?aprdo
呃!
心头一颤,杨峰抬首看了一眼这个已然气得须发直立的老头儿,不禁灿灿笑笑道:相爷,这不赖我,感情的事啊,一个巴掌他拍不响,尤其是这女方主动,男方一般很难抗拒的。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女追男,隔层纱aphellipaphellipaprdo
滚,你这意思还是我女儿主动倒贴了?aprdo
嗯aphellipaphellip也不能这么说吧,反正不是我主动的就是了。哎呀,要怪就怪我太帅了,老是不经意间就展现出了男人的魅力,一般女子看了都是很难把持得住的吧,我能理解!aprdo
你aphellipaphellipaprdo
褶皱的脸皮,在泛着层层波浪,王伯仁狠狠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死死咬了半晌牙后,才勉强冷静下来,冷笑道:那么杨峰,你还有什么事吗?aprdo
没事了,我今天来就是来打入你们内部的,现在很成功地打入进来了,基本没事了吧。aprdo
那没事的话,你就立刻回去跟陛下说,你成功了。当朝丞相王伯仁,十分信任于你,请陛下大大奖赏你吧,可以吗?aprdo
嗯,好,但是我来都来了,您不请我留下吃顿饭再走吗?说实话,我挺好奇您这丞相府平时是吃什么的,呵呵!aprdo
滚,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见到你!aprdo
然而,听到他这没皮没脸的话,王伯仁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暴吼出声:你个不知羞辱的臭小子,还想老夫留你吃饭?做梦吧!以后没啥事,别来我相府,更别接近我女儿,听到没有?要是让老夫发现了,打断你的腿!aprdo
那要是令千金接近我呢?aprdo
也打断你的腿!aprdo
呃aphellipaphellip好吧,我翘首以盼!aprdo灿灿一笑,杨峰见自己如此讨人嫌,就不再逗留了。跟月儿做了一番告别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看着他那远去的背影,王伯仁再次看向王月盈,一阵数落道:月盈,你看看他那不着调的样子,爹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哼!aprdo
爹,你怎么老糊涂了?难道他的优点,你还没发现吗?aprdo
他有优点吗?我的确没发现,呵呵!aprdo
吹了吹那挺立的胡子,王伯仁拿起扇子猛吹风,给自己降火。
王月盈咧嘴一笑,俏皮道:爹,您贵为当朝丞相,见多识广,想必已经阅遍了无数青年才俊。可曾有一人能在您的威严下,还能这么泰然自若的?aprdo
吱!
不停鼓动的扇子骤地一停,王伯仁的面容渐渐肃穆下来。
那可曾有人,能够令得一向冷静的爹爹您,乱了方寸的?aprdo
呃这aphellipaphellipaprdo
听到她这么说,王伯仁回过味儿来,再又看了看杨峰那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是啊,他平时一向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今天是怎么了,被这么个混小子气成这般模样,脑袋都快炸了。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这小子的一个本事了啊!
看他似乎明白过来了,王月盈登时悠悠道:爹,女儿的眼光可没有那么差。这杨公子是个怪才,行为处事从不按套路出牌,所以才能每每出奇制胜。您想想,当初慕容山是怎么丢掉淮安的?aprdo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行事诡诞的混小子,其实是深藏不露的人才喽?aprdo
王伯仁面上泛着狐疑,询问王月盈。
王月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您认为呢?aprdo
可是这小子行为怪异,没有章法,一进门就背叛了皇帝,难保他以后不会背叛老夫呀,可信吗?aprdo
当然可信!aprdo
哂然一笑,王月盈昂着脑袋,定定道:他会背叛皇帝,是因为他心里根本没有皇帝,他只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以后的前程铺路。可他不会背叛您,因为他是您女婿呀。您手里的所有东西,权力、财富、荣誉、兵力,以后不都是他的?天下谁会傻得把自己的遗产往外送?aprdo
嘿,人家都说女生外向。现在你爹还没死呢,你倒开始想着为那臭小子图谋你爹家产了?aprdo
爹,您看您说得这是什么话啊?aprdo
两颊一红,王月盈一脸羞涩地道:您已年近古稀,膝下总得有一个继承人。女儿身为女子,有些事情难以为爹分忧。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一个足够托付终身的好女婿,助爹您一臂之力。现在我找到了,我相信有了他,我王家今后无论遇到任何大风大浪,都能在风雷屹立不倒。aprdo
哎呦,这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都快把他夸上天了。他是皇帝呀,他做了我女婿,咱王家就永远不倒了?可就算他是皇帝,现在的皇帝不是照样管不住这个帝国了吗?ap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