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清澈坚定,脸上透着自信,气度不凡,是个干大事的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吴震霆就已经确认了霍岩峰主事者的身份。
即便霍岩峰看起来极为年轻,但是这种镇定自若的宏大气度,就跟旁边那些老家伙们不可同日而语。
但凡上位者,不以年龄而定,不以实力而定,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处变不惊,直面对手,带给整个集体希望。
就算天塌下来,别人可以慌,但上位者必须要如定海神针一样,绝对稳得住场面。
此时此刻,在自己这强大威势的压迫下,能给自己这种沉稳感的,只有这个青年了。
拳头微微紧了紧,吴震霆平视向霍岩峰,心下暗赞一声,同时也是把他当成了自己足够正视的对手,没有任何小觑之心。
当然了,小霍同学能有今日的完美表现,还是杨峰这半年来调教得好。
杨峰看着这一幕,也是很欣慰呀。
“想必这位就是霍老板了,幸会!”
“吴州牧,久仰!”
微微一笑,霍岩峰没有站起行礼,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请坐!”
吴震霆没有说什么,阴沉着脸,坐到了一张空着的椅子上,环视了周遭一众后,冷喝道:“小儿顽劣,今日在贵卖场撒野,是他的不是,但贵卖场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霍老板,听说这拍卖场已然被您收购了,那么今日之事就是您下的令了?”
“不错!”
“为什么?
老夫没有得罪过阁下吧?
您初来本地,老夫理应尽地主之谊,欢迎霍老板大驾光临。
结果您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痛下杀手,也太不顾情理了吧?”
“报仇雪恨,还要什么情理?”
嘴角一翘,霍岩峰不屑地撇撇嘴。
吴震霆一愣:“霍老板与我们吴家有仇吗?
老夫怎么毫无印象?”
“吴州牧日理万机,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自然不稀得记了。
不过您可以回去问问您的儿媳,想必她对我是记忆犹新的。”
“婷婷?”
面容一惊,吴震霆喝道:“她跟您有仇?”
“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之间的事啊,也谈不上谁跟谁有仇了。
反正前不久,她派了些走狗来暗杀我,想必那是你们吴家的人吧,廖家没这个实力。”
“前不久……难不成你是……”这一时,吴震霆似乎也记起了前些时日他们吴家失去一位长老的事了,只是那时他仅仅随便埋怨了几句,也没太过问,万万没想到,居然就因为那次事情,跟这样的强者结仇了,而且还让人家找上门来,大杀四方。
不由得,吴震霆气得面皮都僵住了。
这个红颜祸水,尽招事端,真是败家娘们儿……霍岩峰斜瞥了他一眼,暗笑一声,继续道:“州牧大人,想必现在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通情理,刚一来贵宝地就下重手了。
因为在我看来,既然咱们早已成仇,就没必要再虚情假意地留手了。
正巧,您的大军也开来了,我这儿也准备好了人马,随时开战。
我不是卑鄙小人,不占您便宜。
您现在可以出去,我们光明正大地决一死战,了结这段恩怨。”
“啊?
现……现在就开战?”
身子一震,吴震霆简直不敢相信,这年轻人做事如此果决,说战就战。
要知道,自己可是云州州牧,这里又是云顶城,自己的地盘儿。
在这个地方,自己有大军驻扎的,这小子哪来自信跟自己在这里开战?
除非,他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有必胜的信心。
可自己这边仓促应对之下,却是手忙脚乱,变得没有把握了。
如此想着,吴震霆再一看那面色平静的呼延烈阳,更加确定了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不宜顺了对方的意,挑起战火,于是赶忙道:“霍老板,且听老夫一言。
您和廖家的恩怨,跟我们吴家无关,先前廖婷婷派人刺杀霍老板的事情,是她私自做主,老夫全然不知啊。
我们实在没必要为了那小小廖家,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是么!”
嘴角一翘,霍岩峰邪笑一声:“难得吴州牧如此通情达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吴州牧把那个派人刺杀于我的罪魁祸首交给我来处置吧。”
“你是说把廖婷婷交给你?”
“不错,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之间的恩怨,由我们亲自解决。”
深深吸了口气,霍岩峰看到吴震霆那为难的表情,又笑道:“当然了,廖婷婷毕竟是吴家媳妇儿,吴州牧替她出头是应该的,人之常情么……”“不,谁惹的事谁来负责,老夫这就回去将那贱人五花大绑,交到霍老板手里,任凭霍老板处置。”
赶忙一摆手,吴震霆似乎生怕霍岩峰反悔一般,赶忙敲定了这场交易,来了结双方的恩怨。
当然了,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霍老板,小儿胜志还在您手上吧,不知可否先交给老夫带回去,严加教导?”
“把吴公子请出来。”
微微颔首,霍岩峰回头淡喝一声,下人躬身领命,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吴胜志这二世祖跌跌撞撞地冲入了大厅,全身上下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涕泪横流,哀嚎道:“爹,救我!”
“胜志,你怎么样了?”
吴震霆心里一急,立刻上前,却是被呼延烈阳一个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