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坠入地平线行下,但也许是知道自己即将消失,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便越发夺目,天边的云彩都被染成淡淡深深浅浅的红色,看起来仿若是血一般。
橘色的光透过窗户照在白昔因长时间没有出门,而变得洁白如玉的脸上,倒是让对方少了几分病气,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但无论是族长还是巫医亦或者程雅、胡姬等白昔的裤下之臣有任何放松,不少人的手掌甚至于已化为了兽性,当然也有例外,那便是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的南风。
南风站在门槛处,看看白昔,又瞅瞅族长等人,抓了抓自己的短发,疑惑的问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树叶的沙沙声。
族长没有理会南风,目光锐利的看向房间中的白昔,开口:
“你想要做什么!”
白昔只是微抬了下眼皮,不急不缓的开口:
“不想做什么,只不过……”
说着伸出脚朝仍旧躺在地上的柳魅身上踢了踢:
“不想被你们当成玩物罢了。”
因白昔的动作,半昏半醒的柳魅,下意识闷哼了几声。
族长看着白昔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她和柳魅还有些亲缘关系,对方是她妹妹的女儿,不过她的妹妹在一次狩猎中,为了保护她而死去,之后她便一直将柳魅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看待。
柳魅是她一手养大,两人的关系自然亲密非常,所以在当时看到对方的情况后她便满腔怒火,但考虑到大局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意,眼下见白昔竟然再次动手,出于对自家孩子的心疼,她的双眼变为金色的竖瞳:
“你不过是给大家带来欢愉的工具,不是玩物还能是什么?”
巫医听到族长的话,猛然歪过头,双目中满是诧异,却见对方的手指死死捏紧,脸上也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了鳞片的痕迹,也便反应过来,视线再次落在屋中的柳魅身上,她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她只注意到柳魅躺在地上,只以为对方是被打晕,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眼眶中竟然还插着一只箭矢。
尽管对方可能是这世界唯一的救赎,但她也没办法劝服族长放弃仇恨,毕竟柳魅也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不心疼自然是假的。
白昔面无表情的看向门外的众人,自然发现了族长那死死盯着自己脚边柳魅的视线,也便明白过来:
“既然族长这般说,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仿若是一只离弦的箭般,跨过柳魅,朝门口冲去!
南风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眼前刮过,吹起了她额间带着汗水的发丝,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萦绕鼻尖。
“嘭!嘭!嘭!”
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声音,屋外传来了一阵哀嚎。
程雅和胡姬等和白昔有过一段缠绵的女子们躺在地上的时候,眼中还满是不可置信,但肚子上传来的疼痛感,也让她们明白,自己并没有做梦。
就在白昔几近透明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族长的胸口时,对方却立刻朝后滑行。
接着在白昔的注视下,对方的双腿化为蛇尾,将整个人都高高支撑起来,脖子上的兽骨,头顶华丽的羽毛制成的王冠在橘色的阳光下,令其看起来好似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若是你从今以后听从我的吩咐,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安稳的生活在部落中,否则我定会将你碾成肉泥!”
族长双眼冰冷,语气中也满是命令。
白昔**着上身,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地上,抱胸看着正好将夕阳完全遮住的蛇人,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族长见白昔丝毫没有畏惧的神态,也便没有再开口。
既然不听话,那便将对方打服!
粗壮的蛇尾在地上快速游走起来,明明是看起来有些笨拙的身躯,但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昔刚刚避开对方的攻击,便见那蛇尾再次从头顶上方迎面砸下,她只好再次进行闪避。
虽然人们常说打蛇打七寸,但那也只是个比喻,实际上这句话除了引申含义,其实是在指打蛇心脏的位置,且七寸也只是个概念,毕竟巨蟒的心脏可不止七寸。
白昔再次避开对方的攻击,鼻尖沁出了晶莹的汗水。
但因天色逐渐变暗,气温也下降了不少,倒是令族长的动作缓慢了几分,不过她却也是心中稳操胜券,毕竟黑夜来临,对方无法视物,哪怕她的动作没有之前敏捷,定然也能够将对方杀死。
原主这具身体虽常年锻炼,但总的来说还是跟不上白昔的动作,故而有些吃力,然眼下还能撑住,不过继续打持久战,也定然落不得好。
至于黑夜,白昔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算原主的双眼无法看到周围的一切,但她却可以直接用神识扫描。
族长见白昔动作变得比之前迟缓了几分,心中大定,放轻自己的动作的同时,也是时刻注意选取着最有利于自己攻击的角度。
白昔冷眼旁观为了找机会而刻意放慢动作的组长,嘴角微微上扬。
紧接着,她便好似无头苍蝇般停在了原地,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见此,组长眼中满是得意,瞅准时机立刻便朝白昔冲了过去。
然她的身体刚靠近对方,却察觉到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冷意从尾尖传递到大脑,不过此时想要收手已为时已晚。
白昔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顶部尖锐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