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坐下来吧。”二伯母在旁笑着说:“等吃过晚饭,咱们就去老三家,那边已经收拾了一遍,你们去时看看还缺什么。”
“是啊。”沈二伯道:“缺什么就让阿贵打造。”
沈二伯的儿子沈贵学的是木工,在一员外的家里做长工,一年赚的银子比起普通人家来好出太多。
沈家四兄弟都有不少的田产,加上孩子们都有一技在身,所以说在寒门之中,沈家的条件也算是极好的。顾铮听便宜父亲说过,沈氏一族中还有不少子弟中了举人,秀才的,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见过他们。
用过晚饭,一家子人都去了沈家三伯的家,虽长年不住,但沈父他们只要自家屋子修理了都会顺带来看一看这儿,所以稳固的很,哪怕是前几天的大雪天,也没影响到什么。
在这个老家面前,沈三伯突然放声大哭,哭到伤心心双膝猛的跪了下来,三伯母也赶紧跟着跪下,一脸的愧疚。
顾铮知道三伯在哭什么,对父母的忤逆和不敬,父母病死,他也没有在床前尽孝,为了能跟妻子在一起,他是什么都抛弃了。
夜深。
沈家四兄弟还在聊着,女眷和子侄就先回了各家。
沈母和沈暥走在前面,沈母了解着儿子科考那几天的事,沈暥一一回答。
到了家后,一切梳洗完毕,已是深夜。
顾铮坐在妆奁前,将长发放了下来,及腰的青丝柔顺的贴于后背,使得她的纤腰更显不盈一握。进门的沈暥漆黑的深眸刚好落在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身上。
“相公。”顾铮转身对着沈暥柔和一笑,在烛外动人。她仅着了一身的里衣,虽较厚实,但并非宽松的,微贴的身体露出较好的曲线来:“这些书我都看完了。”顾铮指着桌上的十几本书,得意的说:“我还多看了几本。”
“是吗?”沈暥的声音微微暗哑,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并没有看这些书,而是拿过桌的一叠纸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就这么几张?”
顾铮眨眨眼,声音骄软的道:“我虽然没写多少字,但这些书的字我都认得了呀,这才是主要的,写字慢慢来嘛。”
温软无比的声音让沈暥的目光又落在了顾铮身上,遇上一双波光动人的漂亮眸子时,移开了视线,淡淡道:“我累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