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里头的人已经在整理了。主要是整理诸葛闲要带走的手记,并非是那种特别正式的记录,就是杂乱无章的手记。
捆在一起,由亲卫和拂羽手底下的人分别带上。
那些药,诸葛闲也在看,他还是如之前的想法,这些药即便真有神效,但也不能用。这些药针对的只是墨家人,而不是墨家人,也不会有他们那种病症,自是不能吃。
这些外来人都在忙碌,唯独这家的人,但又只能偷偷摸摸来的人悠闲自在。
他靠在距离所有人最远的一排木架上,手里拎着一沓压制的纸也不知在看什么。
在整理了,显然这就要离开了,这地儿太危险了,巡视的人白天都在四处移动着,想隐藏就更不容易了。
朝着他走过去,阮泱泱一边把自己的长发撩到肩颈一侧,“你有没有觉得,吃了那芝麻丸儿之后,我这头发丝儿今天都变粗了。”
“老子吃的比你多,先有变化的也该是老子。”说着,他一甩头发,先垂眸观察了自己的发丝。
阮泱泱走近瞧了瞧,略有嫌弃的撇嘴,“你这头发本来长得就非常好啊。”都无需再进行别的保养养护什么的,特别好。
这就是老天的不公了,给了一个人妖精一样的外形,还处处都精致极美,没有丝毫的瑕疵。
被夸赞,尽管是带着浓浓的羡慕嫉妒,可他也爱听。
将墨发甩回背后,魏小墨不掩得意,居高临下的睨着阮泱泱,同时把手里压制的书递给她,“你来看看。”
接过,谁又知道他忽然把这玩意儿递给她是什么意思,她只能接过翻看,这些纸张各不相同,材质不一样。上面的记载也不是什么比较正规的样子,更像是将随手的记载抄录到这上头,等着最后正式记载呢。
很明显是有些年头了,甚至有的字迹都模糊了。
仔细的翻看,借着窗户进来的光,她倒是看清楚了。
面色,也随之有些改变,眉头微微蹙起来,显然是陷入进去了。
魏小墨看着她的脸,也不由笑了一声,“是不是有点儿吓人啊?”
“这算是长年累月的经验记载了,不能说是瞎扯了,肯定是有迹可循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是笑呢,可是,笑里头有那么点儿讽刺。
“我也没说这是假的啊,早就死翘翘的那些老子没见过,但是,纵观老子见过的,都和这上面记录的差不多。”魏小墨挑了挑眉尾,与阮泱泱说话,他自然是不会说谎。
“如果你说的,和这上面说的,都是真得的话,那我想,你可能得尽早准备个陵墓了。也难怪你们家那冒牌货早早的在墨府下面准备了陵墓,兴许也是知道这一茬。唉,你选个风水宝地啥的,也不用福泽后代,你也没有。选个会让你尸身**的慢一点的宝地。到时我想见你了,还能把你刨出来瞅瞅。”把那本书合上,阮泱泱一卷,也没还给他。
“老子若死,也得死你跟前儿。死的安详是肯定不可能的,老子非要血刺呼啦的死你眼前儿,让你梦里都不得安宁。”魏小墨眯起眼睛,用一副诅咒的语气说自己会早死以及如何个死法的事儿,本身就是一件特别诡异的事儿。
这一本杂记上记录的是什么了?
记录的是墨家从大约六十多年前开始吧,墨家的人就活不过五十岁。
墨家掌管军权,有子弟死在了战场上。可是,也有相当大一部分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即便是如此,也没有活超过五十岁的,身体最健康的,也会在不惑之年开始生病。
生的病还都是那种用什么药都治不好的,病症看起来像是常见病吧,可实际上,却根本治不好。
多么珍贵的药,世间难找的那种,墨府都寻得到,可是,没用。
这里面所记录的人,没有一个活的过五十岁的,都死了。
“你死在我眼前儿有什么用?还不如想个法子,避免这种情况。再说,祸害遗千年,你这祸害死的太早,也不合天意。”微微抬起下巴,语气虽不怎么样,但也算是安抚吧。
现在看着他,就这一个小妖精,怎么也得在这世上祸害个上百年,才不枉老天赐给他这般容颜。
“祸害遗千年?如今这话,听起来也不错。”魏小墨哼了一声,这会儿听着像好话了。
“本来就是好话,只有没能力成为祸害的人才会用一种怨妇的语气说这句话,听起来就极其刺耳。实际上因为他们得不到,才会用这话骂人。你引以为豪是对的,并且可以深信这句话。”面色一变,她又恍似站在讲台上一样,无论语气亦或是表情,都是毋容置疑。解惑传道,她是认真的。
魏小墨也皱起眉头来盯着她看,好像还真被她给说通了似得,轻轻地点头。
“孺子可教!秉持这一种想法,祸害百年不成问题。”说完,又用手里的书拍了拍他手臂,就转身走了。
魏小墨盯着她离开,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这忽然间的一半脸,还真有范儿,像个老夫子似得。
那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外面青天白日的,其实不利于离开。
不过,有时阳光太好的话,也比较适合行动,尤其是在阳光极为刺眼时,在高处是能占据一定优势的。
决定要离开,分批离开,阮泱泱自然是要邺无渊带着。
魏小墨倒好像是自从看完了那本杂记就有了心事似得,根本就没向他们靠拢。
而阮泱泱,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