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空庭,轻染花香,这样的时日不知还能过多久,凡人身体的我亦能撑多久?心里颇多烦闷,遂走出了寝殿,心想,待瑾哥哥好了,我便安心离开,或许会去人间了此残生吧。
方才在修罗大殿,神月的吻并沒有落到我的唇上,他知我不愿意,也沒有强求,他说,美人,我永远不会逼你,但是我会等你。
长亭外,我对着一弯红月傻傻的想着心事,正在这时,天空忽然划过一朵流云,我心里一惊,连忙躲到大树下面。
但见那黑衣人偷偷摸摸地踏入寝殿,正是我和凤娃一起住的那间。我跟了上去,见他抬起手正在施法欲对凤娃不利。便连忙出声低喝道:“你是谁?!”
那神秘人迅速回过头來,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遂迅速捏诀向我攻击,这一切是在电石火花之间完成的,凤娃还沒有醒,眼看那攻击将至,而作为凡人身躯的我亦沒有任何能力抵挡。
正在这时,眼前忽然白光一闪,來人动作极快,一下子抱着我在地上滚了一圈迅速站起身,将我护住。
他的身影快如闪电,一轮红月当空照下,他的一静一动之间,宛若神鄣临。举手投足,风轻云淡之间便能让人灰飞烟灭,我恍惚间竟然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而那袭击之人一身黑色劲装,看不清模样,其招式可见狠辣,看來那人功力亦是不俗。我不由大喊起來:“快來人呐,抓贼了。”我潜意识里将那身穿黑夜的家伙当作了贼。
那黑衣人睨了我一眼,忽然眸子一眯,一抹明亮的光芒直直袭了过來,白衣男子身如闪电瞬间便扑倒在我的身上,那攻击瞬间穿透了旁边粗大的树木,树中心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大洞。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错愕的看到了那人向东北飞去。而此时我却并沒有发现他已经受伤。
月光下,他苍白的容颜望着我,眸子里却是一抹焦急道:“你沒事吧?”
我抬起头看他,猛地一愣,遂将他推离,沒想到他居然是夙玉,我整理好衣裳,脱离了他的怀抱。不安道:“你,你怎么在这?”
他指了指那巨大的树木,摸了摸头发道:“我,我是來赏月的,这边风景好,树高,看得更加清晰。”
我抚了抚额,修罗界的红月有什么好赏的,况且本來就很大,在哪儿都能看到,偏偏是在我的寝殿门口。
遂心里沒來由的一颤,正在这时凤娃跑了出來,一副迷迷蒙蒙的样子看着我道:“贼?贼在哪儿?我來抓贼了。”
方才看到那贼想东北方向跑去,现在一想,那不正好是血镜湖的方位么?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凤娃,快去通知玄组和神月,到血镜湖这边过來。”
说完,我便拼命的向血镜湖跑去,夙玉抓住我的衣袖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不是说过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的么?”
他的身形一愣,杵在原地,见我已经跑远,咬咬牙又追了上來,他将手递给我,道:“还是坐祥云吧,这样跑着还要许久才能到,那时候贼早就沒了。”
我一犹豫,瑾哥哥还在那里,正准备点头,沒想到神月转眼便追了上來,他一伸手便将我搂在怀里,飞身过去。
夙玉极美的凤眸微微一颤,剔透如白玉的俊美容颜霎时变得苍白,我只觉得丝丝浅痛瞬间划过心脏。似乎是因为生命共享,我总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
虽然是转瞬即逝,但是我依然在他的瞳仁里看到了心痛。
血镜湖内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却沒有看到那神秘人的踪迹?难道我猜测错误么?只是此时为何心绪如此烦乱,白瑾仙君依然躺在那血镜湖心,眉目安详,走得近了才发现他的眉间隐隐有丝丝黑气缠绕,我心里越发的冷,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却是冰凉一片。
我忍不住大吼起來:“玄组,玄组人呢?快给我出來。这是怎么回事,瑾哥哥身子怎么这么冰?你是怎么医治的?”说着我便忍不住大哭起來。
玄组迅速赶了过來,查了查他的身子,眉头愈发的皱的紧,我见他那样,心里的气更盛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你不是说在血镜湖,瑾哥哥便不会毒发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是敢让瑾哥哥出任何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凤娃跑过來查探了一番,遂安慰我道:“他现在沒事,楔精,你气别太盛了。”
“是么?可是他的身子怎么这么冰?”我狐疑的看了眼凤娃,疑惑道。
“你不信的话,趴下來听听他的心脉。”玄组睨了我一眼道。
我趴在白瑾仙君胸膛,见那心脏依然在跳动着,心里遂放下心了。想到之前冲玄组大喊大叫的发脾气,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方才,你别怪我,我以为瑾哥哥……”
“虽然他现在活着,可是同死人却沒有差别,除了那跳动的心脏外。”玄组皱着眉说道。
我一听,顿时炸毛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瑾哥哥已经病入膏肓了么?
事实验证了我的想法,玄组道:“这蛊毒已经在他的身子里呆了段时日,可是成长的速度却甚是恐怖,目前看來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沒有救了么?”我沉声问道,现在的我濒临暴怒的边缘,若是白瑾仙君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岂不是成为罪人了,在我的潜意识里,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瑾哥哥一定要好好的。
玄组幽幽叹了口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