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你都知道了?”花曜撇了撇嘴,勾着脖子看着下一位出场的是谁,大家亦是十分的激动。更有甚者,便直接喊出了中天紫薇帝君的名号。
我心里亦是有几分期待,今日是群仙为他举办了庆祝会,他是以何种场面出席呢?
不知何故,嘈杂的场面瞬间平静下來了,我正不知何故,花曜附耳道:“那西方太极天皇大帝是个怪性子,不喜热闹,上一次的群仙宴,有个家伙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被帝君一下子扔出去好几里呢。”
花曜正说着,我便看到前方一个体型壮阔的中年男子徒步而來,其身上散放这冷冽的气息,一看就晓得,应是在刀尖上滚过的,他虎目圆睁,被他扫视过的仙人皆是垂首颤抖着,更有甚者直接匍匐在地。
目及我处,微微一顿,眉间微皱,花曜连忙拉着我的衣袖,我一晃神,连忙低下头來,我可不想被这厮当众扔出几里之外,那可要为六界徒增笑料了。
待他走过,众人微微呼出一口浊气,大有种劫难重生的感觉,我摸摸额头,竟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一口气还沒有呼出,众人又在窃窃私语起來。
“花曜,下面出场的会是谁呢?”
“应该是中央玉皇大帝和西王母吧。”
闻听此言,我心脏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的便握的紧紧的,一想起西王母,我便想起了丹灵的惨死。
王母娘娘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 头上太华髻,戴太真辰婴之冠,著黄色仙菱,华贵中透露出几分灵气,美艳不可方物。
我看着王母娘娘和玉帝老儿从我面前走过,银牙咬得吱嘎吱嘎响,王母忽然停足下來,花曜连忙拉着我垂下头來。
待他们走过,花曜连忙拍了拍胸脯道:“吓死我了,婆婆,你的目光太浓烈了,王母娘娘是个敏感的人,现在切勿招惹了她。”
我淡淡点了点头应了声。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抵是所有帝君中唯一的女性,她面色祥和,美若天仙,花曜说承天效法后土皇地抵是凡间升上來的女神,但对于这些我只是一笑而过。
接下來又是几名神秘莫测的天尊出场,看來这所谓的群仙宴大抵如此吧。我无聊的转过身去。
正在这时,天地间仿佛变得静悄悄一片,静谧过后,仙乐大作,不知何人大喊一声:“中天紫微帝君到一一”
我的呼吸一紧,目光随之望去。
……
神秀峰,神坛上大放光彩,七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紫微帝君傲岸的身姿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拢红衣,玄纹衣袖,如墨的三千青丝被玉簪高高束起,清风过处,梨花漫天飘舞……
层层叠叠的梨花瓣卷着暗香随风飘來,他的周围似是笼罩着淡淡的银色光晕,素白的梨花瓣飞扬着落入他的衣襟上,替那抹妖艳的红色平添一抹清淡,两色颜色各显光晕……
我不由地看痴了……
他如玉的面庞上,泛着一抹清冷的光晕,极美的瞳仁里带着些许疏离和冷漠,整个人神圣的不可侵犯。
他从空中缓缓踏步而來,身侧站立了八名绝色仙侍,每名仙侍手中都持有一个玉箫,及其悦耳的箫声伴随着笙乐缓缓响起在天地间。
清风过处,云霞翻涌,步步生莲,梨花若雨……
他便是在这盛大的时刻以及其耀眼的姿势昭告着天下他的归來。
我睁大转眼,心口无端的慌乱起來,那样清冷的眸子本不该属于他的,他应该还似从前那般的温润如玉。
可如今,他却是六界为之瞩目的中天紫微大帝,那样的高不可犯,那样的圣洁无比,那样的淡漠,仿佛昨夜与我嬉笑的是另外一个躯壳,这才是他的灵魂么?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暗香浮动中,他早已离我远去,当初,是我将他关闭心门之外,可是关了便是关了,如今,任何的贪慕和所谓的相思也都只是一抹虚妄罢了吧。
如果以前,我还隐隐有些期待的话,那么现在的自己只感觉是卑微到尘埃的蝼蚁,就算他恢复记忆了,愿意原谅我,接受我,可我们还能回得去么?
我无力的靠在粗大的树根处,此时宴会已经开始了,花曜端着一个白玉酒杯,兴冲冲的跑了过來。
“婆婆,那紫薇帝君竟美的如此的令人窒息,我以前怎么从未发现过?”她一张小脸满是兴奋的凑到我的面前。
我低低呢喃道:“是啊,那般的俊如神邸,凛然不可侵犯。”随之回过神來,又恢复了以往的调笑。
“花曜,你竟犯花痴了么?”
我揉了揉她的脸蛋,接过她手里的白玉酒杯,一饮而尽,喉咙里清凉过后,是火辣辣的灼热感,一直绵延至胃里。
我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來,直至咳出了眼泪。
“婆婆,谁让你喝得这般急的。”花曜似是微微有些懊恼,方才,怎么未先提醒我。
这味道比之以前在迦凌山,凌修仙尊的琼浆玉露更要精纯几分。我只是想找个借口來掩饰内心的慌乱罢了。
“我无碍。”我摆摆手,和花曜寻得一位置缓缓坐下。花曜替我倒了一杯清水,润润嗓子。
整个场面热闹无比,人声鼎沸,我缓缓巡视一周后,竟发现,并无相识的人,砸咂舌,这仙界加上神界的,到底有多少人,才能这般远远望去一望无际。
“婆婆,还未寻得你的仙尊他们么?”
我点点头道:“这婆娑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