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给我老实一点!”白海云的俏脸顿时羞作通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直了身子,没好气地白了叶晨一眼。
当然了,车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微微有些尴尬而异样起来,还透着那么一丝淡淡的暧昧。
叶晨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严肃起脸道:“你搞错了吧,刚才明明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现在怎么成了让我老实一点?”
“我……我只是听到鬼故事有些害怕,那是正常反应。你呢?你怎么能在我身上乱……乱那个啥!”
那个“摸”字,白海云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俏脸之上淡淡的怒意,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其实若要换做任何别的男人,此时此刻,白海云恐怕二话不说便会直接动手。偏偏,她身边现在坐的是叶晨。
算下来,这已经是叶晨第二次救下白海云的性命了,所以,即便她因为他的不正经而不悦,却终究不可能会真正的生气。
“我不过是在安慰你啊,你是不知道你自己刚才那模样,害怕极了。作为男人,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叶晨道。
白海云咬了咬嘴唇,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只能哼了一声,转过了头,不再搭理叶晨。
不过,虽说她表面是在生气,其实心里面却多了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叶晨关掉了收音机,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如果竖耳聆听的话,甚至可以听到车外面那凉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
白海云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心里却突然柔软了起来。
其实刚才钻在叶晨怀里的感觉,细细想来,还真是有那么些淡淡的温暖和安全感。任何女人,都需要温暖,更需要安全感,白海云也不例外。
或许因为职业的关系,她向来是自己为自己提供安全感,独自一人去面对尔虞我诈的争斗,大多数的时候,在困境之中都化险为夷。可唯独有两次必死的境地,是在叶晨的帮助下,她才活了下来。
就是这两次,被白海云铭记在了深心之中。
扪心自问,她并不否认,自己甚至很喜欢刚才钻在他怀里的那种感觉。
虽然因为她的矜持和羞涩,一切戛然而止,不过却在心头留下了浅浅的余温。
虽然生活的经历丰富而曲折,不过在情感反面,尤其是男女情感反面,白海云却干净的仿佛张白纸一般。她也会脸红,也会心跳加速,更会胡思乱想。
突然之间,白海云猛然醒悟,抿着嘴唇,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叶晨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没有。不过,你在我面前,必须规矩一些。”
白海云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钻到叶晨怀里的举动,的确有些不妥,若要放在以往,这样的事情是绝然不曾也不可能发生的。
大概是一个人坚强了太久太久,所以有那么些累了吧。曾无数次幻想过,将来要找一个可靠的男人,成熟、稳重,又怎么可能会是叶晨呢?
自己和叶晨之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非意外,本不应该会有交集的。也许,方才那所有微有些纷乱的思绪,都是错觉吧……
时间如云水般,缓慢流过,不知何时,车内的两个人都睡了过去。
他们是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给刺醒的,醒来之后,二人在路边等了很久,才拦下了第一趟往二道白河的客车,差不多一个班小时之后,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二道白河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不过因为旅游客流较大的缘故,已经发展的颇有规模,甚至看起来比安图县城还要热闹一些。
白海云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番之后,便带着叶晨来到了一家稍显偏僻的叙锅店。二人直接进了包厢,一推开门,除了迎面扑来的火锅香味,便是几道或犀利、或淡然、或好奇的目光扫了过来。
包厢里面坐着四个男人,看那样子,应该是已经等了一段时间。餐桌上蔬菜类的食物很少,大部分都是肉。
肉,可以提供给人更多的能量,但凡是常年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或者经常与别人搏斗的人,都是离不开肉的。叶晨心中微微一动,目光从那四个男人脸上逐一扫过。
四人各有特色。
正首位置坐着的是一个平头男人,浓眉大眼,面色刚毅,表情不怒不喜,腰板挺得很直,浑身都透着军人气息,看起来刚毅过人。他看到白海云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未在叶晨身上停留。
平头男人的左手边,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这么冷的天,这家伙上身居然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单背心,背心紧巴巴地贴在他的身体之上,显露着那爆炸一般的肌肉轮廓。如果要比喻的话,这人像极了那深山里面出没的黑瞎子大熊。
熊人一般的男人再往左,则是坐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头发有一指长,修剪得很干净。他的皮肤很白,有那么一些亚健康的味道,不过脸庞却是帅极了,精致的仿佛一个女人一般。唯一让人有那么些不舒服的,是这个帅哥那浑身阴沉的气质,他打量人的目光,就跟火锅店外面的寒风一般冷冽。
唯一一个同白海云开口打招呼的,是平头男人右手边的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这人的面庞看起来还不算老,不过已经渐染霜白的两鬓,却是表明他一定有过很多常人根本不可能有的经历。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