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苦笑地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仍兀自昂扬的小兄弟,暗自发誓: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英夏那个小尤物给办了!
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重又盘膝坐了起来。一遍又一遍,足足念了七七四十九遍《太上感应篇》,才将小兄弟那满腔怒火给安抚了下去。
这还不算完,他又念了九九八十一遍《太上九要心印法经》,才收敛起了心神,进入了天玄地黄的忘我心境之中。
太上,便是太上老君。
不得不佩服,太上老君他老人家,不愧是大道圣仙,居然早已有了克制美**望的无上法门。
小散仙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好久都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睡过一觉了,早上,严芸醒来的时候感觉精神格外的好。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跟着叶晨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打猎、戏水、cǎi_huā、摘果子,开心不已,处处都是自由而清新的味道。
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严芸一边揉眼睛,一边在房间内寻找着叶晨,她突然间惊觉到些什么,忙不迭地用双臂护住了****,瞪眼道:“sè_láng!盯着哪看呢?”
叶晨这才将色迷迷的目光从严芸那对玉峰之上移开,嘴里道:“就看看而已嘛,你又不会少块肉……”
“哼,没门儿!”严芸气哼哼地从床上下来,叠着被子,心里面却是突然忧虑起来,“叶晨,要不然你还是弃权吧。”
“为什么要弃权?”
“我越琢磨,就越觉得你和那个泰国武神的弟子比试实在太过于危险了一些。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赢了输了,都没有占不到好处的。”
“可是一旦弃权的话,就没有办法进入前三十。进不到前三十,你就没有办法查以前的资料,那你的哥哥的下落怎么办?”叶晨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推开窗户,清新微凉的海风顿时呼啸而入。
听得这话,严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很想知道哥哥的下落,但是……但是让你为了我而冒险,实在太过于自私了一些。这本就是我们严家的私事,你能出手帮助,我已经万分感激。但是若要赌上性命的话,还是放弃吧。”
“哈哈,放心吧你就。我既然敢接下这场子,自然就有应对的办法,这几个不入流的泰国人,还是奈何不了我的。”叶晨笑着道。
严芸见叶晨这样执着,心中一暖,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不测,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如果无法报仇,那么我……我就跳海自杀,陪你去闯阎王殿!”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忠贞不渝的烈女性格!”叶晨拍了拍掌。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严芸俏脸羞红,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软软地骂了一句:“流氓!”
等到出了房间,走在通向赛场擂台的路上时,叶晨和严芸发现,周围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其中有轻蔑,有敬佩,有同情,有怜悯,不过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和他们之间保持出了一定的距离。
就连那天遇到的那位美国黑人皮克,都只是远远看着,讪讪然没有上来搭话。
在这样敏感的时间段,想必是没有什么人会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导致被牵连的吧?
叶晨仍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神态,大摇大摆地走在众人自行为自己让开的道路上,并没有刻意表现出什么强大气场,看在不知情者的眼中,俨然全部变成了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味道。
严芸就表现地有些紧张了,她赘在叶晨半步之后,板着俏脸,不过却并未坠了士气,挺胸抬头,第一次换上的高跟鞋,在甲板上踩出了“叮咣”的脆响。
一号擂台,最中心,最大,最焦点的所在。在那里,早就人山人海,虽然二十多个擂台的拳赛是同一时间开始,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了这一号擂台之上。
一个,是本届拳赛最大的黑马,甚至都未报名参赛的武者助手。
另一个,则是最炙手可热的夺冠热门,一号种子,泰国三位武神的亲传弟子。
即便那黑马之前表现得多么惊艳,此时看起来,这无疑都是一沉无悬念的比赛。众人同情而怜悯地看着叶晨,就仿佛在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
恐怕,也只有严芸才对叶晨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那位高傲的泰国人波求匎还未现身,像他这种自持身份逼格甚高者,向来如此。
叶晨放慢了脚步,他可不想站在擂台上被别人晾个半天。突然间,斜侧里走出来了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小兄弟,请留步!”说话的,正是那位英气的中国武者,他的口音带着一点河南登封的味道,冲着叶晨肃然一抱拳。
叶晨对于这个颇有傲骨的同胞极有好感,他露出微笑,问道:“不知兄弟有什么事?”
“在下江望海,实在对你佩服之至,希望交一个朋友。”
“噢?”叶晨眼中一亮,“可是少林外堂江氏一门子弟?”
“是的。我排行老三,你也可以叫我江三。小兄弟,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参赛,我就不废话了,作为中国人,同又是习武之人,江望海在这里对你一拜!”江望海说着,深深对着叶晨鞠了一个躬。
无需再多废话,叶晨已经完全明白了江望海的意思,他胸中豪气顿生,哈哈哈三声大笑,好不痛快!
什么是义薄云天?
什么是忠肝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