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进宫当秀女,主子现在却要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了,想想我心里就不舒服,素答应说是把这大毛氅衣给主子,还不是要给她妹妹扫清障碍,多为她妹妹铺铺路,姐妹情深就是好。”可蕊见岑梨澜不说话,便又接着说道。
“你哪来那么多的闲话。”岑梨澜听得不耐烦,于是反驳道:“人家一片好意,到你这想的如此不堪,那你说,怎么样你能舒服,是不是我做了贵妃娘娘,或者你做了贵妃娘娘,这才好了。”
可蕊听了岑梨澜的话,便不好再说什么,而刚才她的一番话,听的回雪面上凝重,感叹交了岑梨澜这个贴心的人,也感叹可蕊这婢女终不是能藏住的婢女,心里缜密多疑,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一时也没了找岑梨澜闲聊的心思,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太后此时坐在景仁宫里,喝了口四齐端上来的茶,先是屏退了左右奴才,后又强打着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来道:“欣恩殿的事哀家都听说了。”说完又试探的看了眼皇后。
皇后此时不慌不忙的也咽了口茶,又轻轻的把茶碗入下,嘴里吐出:“一句太后难道没想过,这瓷瓶如果在皇上那,会是什么后果。”
“皇上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自然不会害他。这个你也不要多想,只是绘贵人入宫不久,哀家也是想巩固咱们家的势力,可能急了一些,你也要体谅才是。”
皇后听了,冷哼了一声,在太后的眼里,或许只有索绰罗家的兴衰才是极重要的,自己这个皇后,如今在皇上心里没什么地位,太后想找人取代也再正常不过,可面对如此鸟尽弓藏的一个人,皇后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凉意,嘴上说道:“太后想巩固什么,臣妾不关心,但皇上是臣妾的天,天塌了,一切就都完了,再则这后,宫之中,臣妾现在还是皇后,也绝不允许狐媚之人到处横行。当年就是因为先帝管理后,宫不善,皇上的母妃才死的那么凄凉。”
太后听了,把茶碗放在小方桌上,反问道:“那皇后是说哀家狐媚呢,还是说绘贵人狐媚。还是说,皇上的母妃是哀家逼死了?”
皇后听了,默不作声。太后见此,也不想跟皇后在这??拢?闵斐鍪掷矗?嵩诨屎竺媲埃?屎笠皇辈唤馄湟猓??蟊阌旨恿艘痪洌骸霸趺矗?共话汛善磕霉?矗?嬉?桓?噬希俊?p> 皇后听了,把袖里的瓷瓶又往里塞了塞道:“念及太后之恩,臣妾自然不会交给皇上,但也不会再交给太后,臣妾看这绘贵人心术不正,她改则好,如果不改,以后臣妾也不会客气。”
太后被皇后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见皇后不交瓷瓶,便又把手往皇后面前伸了伸,皇后依然不动一分,太后无法,只得用伸出的手指着皇后道:“你记清今天你说的话,别忘了。哀家对你…….”话没说完,便又喊了门口站的李嬷嬷,一边捏着自己手里的佛珠,一边头也不回的出了景仁宫。
四齐见太后如此不满而去,皇后也是失心落魄的坐在榻上,于是不解的劝道:“娘娘何不卖个人情给太后,把瓷瓶给她,反正娘娘又不打算给皇上。”
皇后听了,略坐着定了定神,从袖里把那瓷瓶拿出来,交到四齐手上道:“放到里间的小匣子里吧,本宫不给,自是想给绘贵人一个教训,让她以后心里有怕,万事小心,不要犯错才好。她毕竟是本宫的表妹,本宫不会害她。”
四齐把那瓷瓶接过来,小心的用帕子又包了一层,转身去存放,一边说着:“太后要是理解娘娘的一片苦心就好了。”
太后回到慈宁宫,有些坐立不安,这瓷瓶放在皇后手里,就像自己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怎么着都觉得喘气难受,自己这些日子,对皇后确实如秋后的雨水,一场比一场凉,皇后又三番五次的提到皇上的母妃,怕不是她知道什么内情,李嬷嬷见太后坐在榻上沉思,便小心的端了盘糕点摆在小方桌上,自己又默默的立在一边侍候着。
天黑的早了,也亮的晚了,回雪在储秀宫匆匆用了点饭,又换了件稍厚点的盘扣小褂穿在外面,让烟紫跟着,一路向着景仁宫而去,快到景仁宫门口时,倒遇上绘贵人站在大门外探头,想起上次绘贵人给了烟紫难堪,也不想去招惹她,便扶了烟紫往景仁宫的院子而去,刚跨过门槛,便被一双手给揪了回来,回头一看,绘贵人此时脸上倒挂着笑道:“郁贵人好早。”回雪听了也福了福,想着绘贵人今天倒是好生奇怪,这甜笑的样子比起之前的面目可憎倒是温柔多了,不知她一时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之前我打了烟紫,是我冲动了,烟紫,还疼吗?”绘贵人说着,便欲伸出手来摸烟紫的脸,烟紫见此无比恶心,忙跳着走到了回雪的身后,绘贵人讨了没趣,只好假装搓了搓手。
“贵人有话就直说吧。”回雪道。
“那咱们的恩怨可就消了,怎么说我也帮过你姐姐,一会皇后那如果有什么对我不利,你可帮着我些。”绘贵人道。
回雪听了心下不免好笑,自己跟绘贵人也算不上交情,前些日子,因为侍寝的事,她还看自己一百个不顺眼,今天却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低声下气的跟自己说这些,于是开口问道:“贵人莫不是犯了什么事?”
绘贵人听了,摇摇头,见郁贵人无动于衷,一脸冷漠,也只好带了阿香先一步进去了景仁宫。
其它妃嫔都坐着闲聊,回雪跟绘贵人给皇后行了礼,便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