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了有两个多时辰,王福全小心在一边提醒着:“喝的不少了,皇上可以散了。”皇上听了,又跟众人闲聊了几句,才结束了宿恩阁之宴,众人起身给皇上行了礼,皇上便由王福全扶着出去了,承熙见皇上走了,便欲追出去找纳兰侍卫,良妃一把拉住了道:“多大的人了,还没疯够。”承熙听了,只好做罢。
回雪跟岑梨澜由婢女跟着往储秀宫走,纳兰侍卫从后面追上来道:“小主近日可好?”
岑梨澜觉得奇怪,自己跟纳兰侍卫并不相熟,那他一定是对回雪说话了,回雪听了纳兰侍卫的话,脸上似乎是一丝惊慌,却又握紧了岑梨澜的手道:“我很好,劳纳兰侍卫挂心。”
“不然,我先带婢女回去吧。”岑梨澜道:“你们说会子话。”
“天晚了,纳兰侍卫也应该回去了,再说,我们是储秀宫的人,在这跟纳兰侍卫说话,怕是多有不便。还是就此别过吧。”回雪说着,把岑梨澜的手握的更紧,不由分手的往储秀宫而去,岑梨澜差点被她带的一个趔趄。走了一好一阵子,回雪才停住了,掏出手里的帕子,拭了拭眼边的泪。岑梨澜并没有多问,而是理了理回雪的头发道:“别这样,万一皇上现在就在储秀宫呢,让人看见不好。”回雪听了才把帕子放进袖里,由烟紫扶着。向着储秀宫去了。
刚踏进储秀宫大门,便见管娇房里分外热闹,一帮太医鞍前马后,就连掌事嬷嬷也满面狐疑的立在门口看着,过了一会,太医从管娇房里悉数出来,背着小药箱出了储秀宫,回雪刚要往自己房间走,正遇着皇上从管娇房里出来。
“皇上……皇上难道就不能多留一会?”管娇见皇上要出房间,忙从床上下来,来不及穿上鞋子,便跑了出来抓住皇上的胳膊。
“朕说了还有事,你先回去躺着,以后有闲暇时朕自会见你。”皇上道。管娇听了心里一阵失望,刚才在宿恩阁明明听到皇上说晚些会过来看自己,还以为今晚有机会侍寝,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于是扶在门边一时不愿回去,掌事嬷嬷见状,跟婢女一起搀扶着,把管娇拉回了床上。
“小主还是好生歇着吧,皇上日理万机,事多着哪,再说,也不是什么蝎子蜈蚣都能往皇上床上爬。”掌事嬷嬷见皇上并未让管娇服侍,于是讥讽道。
“等我得蒙宠幸的一天,一定好好掌你这张臭嘴。”管娇说着,让婢女把掌事嬷嬷推出了房间。
“晚上回来也不让婢女们提着灯。”皇上看见回雪在院里,便关切的道:“宫里住的还习惯吗?螃蟹吃着可好?”
“谢皇上关心。”回雪道:“管小主身上还好吗?太医看过了吗?”回雪问道。
“太医说了,身上无大碍,只是受了惊。朕最近忙的很,也没多少时间来看你。不如,今晚去养心殿跟朕好好说说话吧。”皇上道。
岑梨澜听了皇上的话,看回雪在后面愣着,用手拧了她一把,回雪回过神来道:“请皇上恕罪,我今天喝的多了些,不胜酒力,怕不能侍候皇上。“岑梨澜听回雪如是说,只好打着圆场道:”皇上恕罪,都是我的不是,多灌了郁贵人几杯。”王福全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明白回雪的心思,不由的叹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
皇上听了心下失望,便提脚要走,王福全追上道:“皇上,管秀女还在屋里,不如,就让她来服侍您,小主可是望眼欲穿哪。您也得给她个机会。”皇上听了,有意要气一气回雪,便道:“去告诉管娇,让她好生打扮,今晚就由她侍寝。”王福全听了,让小太监在皇上前面打着灯笼,自己又返回来,走到回雪边上时,哈着腰笑了笑,岑梨澜赶紧回礼道:“多谢公公解围。”
“都是举手之劳。”王福全说着,进了管娇的房间,一时管娇的房间里喜气洋洋,岑梨澜见此,便拉了回雪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时间管娇描眉画眼,又松松了梳了个红云流光髻,在发间斜插了碧玉凌花双合簪,云鬓花颜金步摇,才在婢女的搀扶下,出了房门,硕绘在储秀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本以为今晚会是回雪侍寝,自己心里还稍微舒服一点,没想到到最后好事还是落在了这狐媚子身上,不由得对着管娇的方向呸了一口。
管娇出了储秀宫,由婢女提着宫灯小心照着小道,快到御花园时,听到假山后面竟有稀稀疏疏的说话声:“王爷一片好意,本宫心领神会,只是本宫这身心恐怕一辈子都是皇上的了。”
“据我所知,皇上这些年对你并不怎么样,也真是难为你。本王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不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在这深宫里度日如年。”
“事到如今,王爷又何出此言,为时已晚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回首。”
管娇小心的听了几句,便让婢女把宫灯提高了些,假山后的人听见动静,心下一惊,慌忙出来,一下撞在婢女的灯上,管娇细看时,原来是参加万花节的成王赫哲和皇上的卫嫔,以及卫嫔的婢女三人。
“娘娘跟王爷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管娇道。卫嫔不知自己刚才跟王爷的谈话管娇听到了几分,于是只好低声下气的道:“只是话些家常罢了。”
“王爷,我怎么听着好像不是这样回事呢?”管娇又转向成王赫哲道。
“管小主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开口,我们三人只是说些闲聊的话,管小主如果想去告诉皇上,那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