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秀女刚进宫,第一次侍寝的机会,为什么不留给咱们索绰罗.硕绘,而给一个跟咱们没关系的人?”李嬷嬷见王福全走远,禁不住问道。
“如果第一晚就安排硕绘侍寝,到时候秀女会对哀家有意见,就连宫里的妃子们,也会觉得哀家太偏心自家人了些。这得不偿失的事,哀家怎么会去做。如今让春佩先侍寝,箭头所指,可就不是哀家了。”
“太后考虑的是。”李嬷嬷道:“但太后为什么不愿意让皇上去见那个乌雅.回雪?”
“哼,乌雅.德林把她弄进宫,无非就是救她的大女儿,关在延禧宫里的素答应,他以为自己的算盘打的很响,哀家现在是让他知道,皇上到底是听谁的,哀家要他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别想用一个女儿就想东山在起,有哀家在,朝里就永远有人压制于他。”
“太后英明。”李嬷嬷道:“这一石二鸟的法子,奴婢是万万想不到的。”说着又扶了太后道:“出来一会子,太阳渐渐大了。咱们回宫吧。”
太后听了李嬷嬷的话点了点头,一边扶了李嬷嬷,一边握了自己手里的佛珠,向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皇上听了王福全转达的太后的话,晚上留了叶赫那拉.春佩在宫里,看天色已不早,王福全屏退了左右太监,自己把养心殿里的八角灯熄了两盏,只留下淡淡的灯在床头挂着,自己也悄悄的关上门,退到门口守着。
养心殿里烛光摇曳,叶赫那拉.春佩见皇上坐着不动,于是在床头小方桌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递到皇上的手里,皇上把苹果握在手里看了看,没有胃口去吃,复又放回桌上,叶赫那拉.春佩见状,用手帕子擦了擦手道:“皇上,我们睡吧。您累了一天了。”说着靠在了皇上的胸前,皇上着实吃了一惊,这秀女倒是胆大,从来自己宠幸秀女,有人哭有人不说话,却没见过这么主动的。看来女人真是万千风情不可一概而论,想到这些,皇上也把叶赫那拉.搂在怀里,吹熄了床头的灯,摸着黑脱下了她的外衣,又伸手解下她的小衣,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打转,叶赫那拉.春佩似乎很享受眼前的一切,又似乎很知道皇上想要什么,一路配合着皇上,直到二人全身是汗,筋疲力尽。
其它秀女在储秀宫累了一天,晚上也是早早回到各自房间歇着。
“听说今天叶赫那拉.春佩侍寝了,这可是头一份。”岑梨澜斜靠在床上对回雪道。
“难道你嫉妒了?”回雪在另一张床上躺着道:“进宫的秀女侍寝,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才不会嫉妒,有什么好,没宠幸反倒干净。”岑梨澜道:“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我?”回雪顿了顿,一双眸子在夜里闪闪发亮。
“你要不想说,不勉强的噢。”岑梨澜打趣道。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回雪觉得岑梨澜是个可交的朋友,于是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进宫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我的姐姐。”
“难道是延禧宫里的素答应?听说她叫乌雅.蓝心?”
“是。”回雪道。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我以为我最不幸,原来你比我还惨。”岑梨澜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