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几天,荣妃一直试图亲近三阿哥,不过是想让皇上知道她的慈爱,也让苏答应知道,她荣妃在宫里,如鱼得水,呼风唤雨,如果不听荣妃的,那连她最亲的三阿哥,荣妃都能夺了去,真的成功离间到三阿哥跟苏答应,看着三阿哥跟野驴子似的,荣妃又觉得没趣了,好些天不准他踏入承乾宫,对他的事也不闻不问,没想到他病了,自己却不知道,听嬷嬷们告诉了皇上,怕皇上有想法,赶紧打着圆场道:“三阿哥的病不当紧,太医们都瞧过了,我也来瞧过几回的,怕让皇上分心,这些天不都在忙西北战事吗?所以就没跟皇上提。”
皇上听了,赞许的点点头。
苏答应自然懂得,荣妃这是在撒谎,于是借机说道:“荣妃娘娘既然知道三阿哥病了,那三阿哥到底是什么病,又有哪几位太医看的诊呢?说出来,也好让皇上放心。”
荣妃被问的脸上一红,无话可接,在皇上面前,话也不能乱说,若皇上较起真,随便问嬷嬷们一句,就问出来了,没想到四阿哥喝完了药,精神头好一些,想来是饿了,要吃奶,又或者苏答应的声音太响亮,惊醒了四阿哥,四阿哥就躺在摇篮里哇哇哭了起来。
回雪的心又被揪了一下,她快步上前抱起四阿哥搂在怀里,想拿脸贴着四阿哥的小脸,又怕自己的脸太凉,只能轻轻的晃着四阿哥,一个奶口站起身接过四阿哥,走入里间,撩开衣裳,给四阿哥喂起了奶,四阿哥便不哭了。
皇上看了看苏答应,有些不快的道:“三阿哥怎么样朕不知道,这里是阿哥所,小阿哥还睡着,你说话就不能为他人想想。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苏答应被皇上训斥了,只好起身行礼,嘴上说着:“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失查了。”
众人又忙活了一会儿,见四阿哥又睡了,才出阿哥所,皇上又开始咳嗽,王福全拿件大毛的披风给皇上系上,让小太监抬着撵轿往养心殿去了,太医跟在撵轿后面,还需要去给皇上把一把脉,这一夜,怕是不能睡了。
回雪走了出来,才觉查出外面寒气逼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竟然一点都没注意,也没披什么厚衣裳,烟紫听说小主子病了,也吓的六神无主,全忘了要给主子拿披风这事。当下想起来,不禁后悔不迭。
“我看了太医给四阿哥开的方子,有散热驱表的,有安神的,去湿的,都是好药,也没啥毒性,你大可放心。”岑梨澜安慰回雪。
“皇上在这儿,众妃嫔也在这,太医院太医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药方子上下功夫,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回雪缩着袖子道:“宫里若想下毒那也是下在暗处。不过是药三分毒,等四阿哥好了以后,还得叮嘱嬷嬷们,更细心的照料才是。”
“还不是苏答应的三阿哥闹的,真是惹祸精,也没人管管。”岑梨澜道:“苏答应想管,他不让管,荣妃不管他了,他倒常屁颠的往承乾宫那溜达。溜达出毛病来,又传染给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