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香囊,怎么到你身上了。”皇上厉声道。王福全站在廊下听见皇上动气,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正欲推门进房,又小心的弯腰听了下动静,见皇上又不说话,才定了定神,接着在廊下当职。
“这个……是……”二阿哥又开始结巴了起来。皇后见了这香囊,心里暗自着急,自己只顾教二阿哥如何说大阿哥的坏话,却不知道二阿哥竟然还藏着这祸害东西。
荣妃见此真是感谢上天有眼,被皇后压制的几天抬不起头,如今正好有仇就报,嘴上说道:“二阿哥可别说,这又是我们大阿哥送你的,或者,你捡到的,或者,你在宫外买的,这东西,本是皇上的独一份,你如今还怎么诋毁你的哥哥。”
“就是我捡的。”二阿哥道,说这话却显的底气不足,皇上盯了那香囊很久,又让二阿哥递过来,拿在手里细细翻看道:“你还不认么,不争气的东西,李答应死前,朕对她用了刑,她已把事情全说出来了,就在这香囊里,还写了首诗送给你,如今,你照实承认,朕饶你,如果敢欺君,问问你额娘,这是什么罪过。”
二阿哥吓的双腿软,他不知道这香囊里缝的还有一首诗,自己如今是怎么也逃不掉了,不禁暗骂起李答应,都说女人是祸水,既然不让自己动一指头,亲一下都要喊叫,又为什么接受自己的调戏,还要送自己香囊,还写了一首诗。不敢欺君,只好跪地上把前前后后又讲了一遍。
皇上气的面如猪肝,荣妃的大阿哥终于洗脱了罪名,皇后此时靠在床上却如坐针毡,想开口帮二阿哥,可证据在皇上手里,自己又能怎么样,只能怪自己的儿子没出息,见个花啊草的就想着往上扑。
皇上把那香囊又扔给二阿哥,冷冷的道:“李答应本是个奴才,又没上过学,不识得字,她哪里做的诗,这香囊边沿整齐,更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又怎么会塞进去一首诗,李答应当时就被处死,朕又何曾动过刑,你是说假话心里没底,经不住审,天天招蜂引蝶也就算了,还陷害你的哥哥,还落井下石,说你蠢,你真蠢,说你毒,你也真毒。”说完,不顾跪倒在地上的二阿哥,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二阿哥撕开那香囊,果然除了香料什么都没有,荣妃见皇上离开,不禁仰脖子哈哈大笑了几声,皇后此时倒像是真的病了一样,脸上惨白,手也开始变的哆嗦,见荣妃又恢复了往日骄傲的神采,便恨恨的道:“你又哈哈什么。是不是见二阿哥这样,你很高兴。”
“大阿哥被陷害时,皇后娘娘有多高兴,如今我便有多高兴。”
“你以为是本宫故意陷害你?你收留了李答应,又把她送给皇上,得了宠幸,又让她三天两头往阿哥所跑,你的心思本宫不明白?你一早就准备让李答应勾引二阿哥,然后想用她毁了二阿哥,不过本宫机警,洞查了这一切,所以才先下手为强,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这难道不是事实么?”
“是不是事实,还重要么,重要的是,如今,我的目的不是同样达到了么?”荣妃说着,鄙夷的看了看床上的皇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撕香囊的二阿哥,面上一阵得意,退礼都没有行,便出景仁宫回自己的承乾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