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强就想不明了,不就是一些学术上的争论,有必要像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放么?
视线这玩意有恶意和善意么?
还特么真有。
至少对于沈建南来说是这样,被一双双眸子注视着,这厮不但没有像黄国强一样感觉全身都在灼烤,反倒觉得特别舒坦。
“黄教授?我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
黄国强脸色阴鸷一言不发,恨恨瞪了一眼沈建南,他很清楚,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
不想回答?
以为这样就能混过去了?
早特么干什么去了。
沈建南眼底闪过一丝阴险,转过身面对向在场的学生,脸色露出了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同学们。你们觉得,黄教授会怎么回答刚才这个问题?”
这招太特么毒辣了。
本来,两人站在一起,就等于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分散成了两份。
可沈建南一开口,所有人眼神齐刷刷盯上了黄国强。
一瞬间,黄国强就感觉到压力倍增,一双双盯在他身上的视线就像是带刺的蚂蚁撕咬着他的皮肤。
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在一双双疑惑、好奇和看好戏的眼神中,黄国强从没有感觉到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偏偏,他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沈建南不怀好意的眼神,已经让他猜到,无论他怎么回答,等待他的都会是无尽羞辱。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突然,沈建南开口了。
这一开口,在场的学生们愣了下,脸上也闪过一丝失落,似乎在为没法看好戏而感到遗憾。
黄国强也不由楞了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建南会这么回答。不由自主,他崩在一起的心为之一松,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息了两口气。
这无疑是一个下台阶的好机会,只要说刚才只是一个比喻,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顾不上沈建南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突然放手,黄国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在心里飞速组织起语言。
“曰本的工艺精益求精”
“在曰本马桶里拉的屎是黄金。您说是么,黄教授?”
“哈哈”
满堂哄笑忽然爆发,令教室都似乎为之抖了一抖,但可能是学生们感觉这么笑不对,一时之间不少学生赶紧收敛笑容低下头趴在了桌子上。
可是,太特么搞笑了。
沈建南调侃的语气和脸上搞怪的表情,年轻的学生们根本就无法抵抗,哪怕是趴在桌子上,身体也跟触电一样打着摆子,显然是被笑憋得非常辛苦。
谁都知道,黄国强被耍了。
黄国强当然也知道,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其精彩,犹如泼墨的油画青红白交加。
可惜,沈建南一点都没有放过黄国强的打算。
凯文电话里传达的消息,让他对这个从美国回来的香蕉人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这厮整了整脸上的表情,做出一个呆萌的反应,诧异看向了在场的学生。
“同学们。难道你们不信我说的?不信我现在让人送一个曰本马桶过来,让黄教授亲自为你们演示一下是怎么喝黄金水的。”
“哈哈”
台下的学生们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严肃的气氛被破坏,整个教室在也没有了半点压抑。
“沈老师真是太损了。”
“沈老师也太会恶心人了。”
“”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人会喝马桶里的水。”
“黄教授这次丢人丢大了。博文,沈老师跟黄教授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怎么一来就针对黄教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以前黄教授和沈老师打过一个赌,谁输了就问谁叫爹。”
“噗嗤!”
“我曹。真的假的。”
“我也是前段时间听人说的。”
“”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台下的议论纷纷让黄国强的愤怒达到了极限,他铁青着脸将手里的粉笔捏的稀碎,丝丝灰尘顺着他的指尖飘到了地上。
“沈建南,你够了!”
“”
压抑憋屈的怒吼,令在场的喧嚣再次为之一顿,黄国强到底是申城乃至全国都知名的教授级人物,一声咆哮,学生们还是被吓得闭上了嘴。
但问题沈建南不是学生啊。
别说是黄国强一个野鸡大学的教授了,就算是哈佛大学、剑桥大学全世界所有大学的经济教授全来,谁敢跟令欧洲鸡飞狗跳的金融大鳄叫板。
“黄教授,您生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
看玩笑,开你麻麻批。
如果不是沈建南牛高马大又年轻力壮,黄国强真想上去在那张脸上狠狠扇一巴掌。
自从他读大学以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对此,沈建南根本不以为意,这厮突然一敛笑容,严肃看向了在场的学生。
“同学们,经济是一门严谨的科学,容不得半点信口雌黄。
曰本人的经济水平确实非常领先,科技水平也确实非常发达。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不管是曰本男人还是曰本女人,拉的屎都是屎,马桶的水是不能喝的。”
“没错。曰本人在工艺上确实有着精益求精和诚恳专注的态度,而且也非常善于学习。从唐代开始,曰本人就不断赶赴华夏,学习先进的冶金技术、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