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忙了整整快一天的田马克特地准备了一顿颇为丰盛的晚餐,准备和威廉大块朵姬的吃上一顿。
两个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一边享受着餐桌上的食物。
威廉用餐刀缓慢的切着餐盘里面的香肠,心早已不在了这里。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今天下午在五金店中所看到的那五个人影。
终于,田马克注意到了今天威廉的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咀嚼着口中的猪排,问道
“怎么了孩子?今天在学校里过得不开心吗?”
威廉闻言,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老人,张了张口……
“………我今天,在老约翰那里……”
田马克放下了餐具,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话。
威廉的双手绞在了一起,可以看出他内心十分的复杂,原本平静而美好的生活,是否会因他们的出现而遭到破坏?那若是当自己重新使用了“锁”是否会造成更加恶劣的影响?
威廉他不知道,但他明白,接下来的选择,很可能会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影响。
“来了五个顾客……他们不是人类。”
田马克沉默了,在他看来,威廉这个孩子是他有史以来见过同龄人中最为优秀的存在,以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思考能力,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发现身旁出现的外星人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他沉吟了一会,才操起缓慢而又沉稳的语调,说道
“孩子,我想,你大概在很久以前就能够隐约猜出我和你父亲的工作性质……”
“我们隶属于天工会,是一个专门接管与外星生物相关事件秘密组织。对外而言,我们均被称为“水电工”。”
威廉的手缓缓握紧,这些事情他都是清楚的,但是威廉还是认真的听了下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田马克要说的话,或许是能够帮助自己做出选择的钥匙。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人类,甚至人类仅仅只占了微不足道的部分。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是一座座璀璨的外星文明耸立于宇宙之间。只有当我们切实的看到他们,我们才能意识到,人类文明的渺小。”
田马克说着,眼神里出现了久违的感叹,仿佛重新回到了自己刚刚认识这个宇宙的时候。
“可是,由于种种必要的原因,我们必须将它们的存在隐藏在大众目光之下,直到某一个时间,人类文明达到一定程度,可以真正与外星文明接轨的时候。”
威廉认真的聆听着田马克的话,点了点头。
“我知道,由于四年前的事情,你对这些外星来客有着敏感的敌意,为此,我一直努力的将他们的存在从你的世界去除……”
威廉一愣“这么说……这四年……”
田马克点了点头“其实,在如今这个地球,就有很多对其怀有善意的外星居民,在天工会的监管下,隐蔽的生活在这里……”
“那么……约翰伯伯其实也是水电工么?”
“嗯,没错,老约翰五金店是天工会对暂居外星生物的管控站之一”田马克点了点头。
“难怪”威廉心中了然,难怪他的那个店都已经那样了,都还没有破产。
“其实,我想和你说的是……外星生物并不都是混蛋,甚至相反,他们大多数都是抱有善意的普通公民,如同人类一样平凡的生活在这个宇宙中属于他们自己的星球上,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田马克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连天工会的建立,都是在外星文明的帮助下完成的。并且天工会里,还有不少并非来自地球的水电工,来为和平而做出努力。”
“当年杀害你父亲的家伙只是极少数的,并不能代表所有外星生物,威廉你明白吗?”
威廉沉默了一会,缓缓的点了点头。
“来,威廉……你想听听我和你父亲当年的故事么?”忽然,田马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威廉有些惊讶,看向田马克“这么多年您可从来没和我讲过。”
“我一直怕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所以从来没有和你说过。”
田马克笑着说道“但是现在看来,我应该让你更多的了解他们,才能解开你心中的死结。而且……”
田马克的语气逐渐柔和“我猜你以后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水电工,像你的父亲那样……”
“………”威廉沉默了一会,缓缓的露出了一会微笑“嗯……”
随后,田马克开始逐渐回忆着当年的故事,从他第一次成为一名水电工,到与魔贾斯的对抗,再到认识了初出茅庐的杰克,将杰克慢慢的从实习水电工培养成一个优秀专业水电工。
他认识的战友,击败过的敌人,曾经的爱人,昔日的长官………
田马克的记忆一点点的被唤起,从最一开始的需要思考才能慢慢想起,到后来逐渐流畅。他眼中的光芒愈发强烈。将坐在对面的威廉逐渐的带入了进去,随着他的语言,一起体会着当初在银河系中的一连串战火………
………………
………………
“……然后,我就退休了。”一连串的讲述后,田马克不仅不累,反而精神更好了一些。他摸了摸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旁边的威廉的头,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威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其实这里,有很多事情都是威廉在天工会主机上就已经知道了的事情。可是,天工会作为第三视角的记录者对威廉精神上的震撼永远是比不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