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薛家!
绿水环绕,门前两座肃穆的石狮子,院墙后面种了一片榉树。
门前的地面已经清水净街多次,地面上一尘不染,仆人和婆子来来往往,不敢怠慢丁点。朱红色的大门敞开,薛家母子早早迎候在外。
路过的人奇怪的问道:“紫薇舍人家这是要来什么贵客,瞅这阵仗真是不小啊!”
早有那消息灵通挤眉弄眼的说到:“听说是京城来的天下第一聪明人,皇上亲自册封的翰林院编修,荣国公的后人。”金陵城的百姓对从这里走出去宁荣二家有深深的自豪感,就像看自家的孩子一样。
“荣国公的后人,那就了不得了,我跟你讲,荣国公还没发达时,我爷爷就看出他不是普通人……”
有那听了不乐意的笑骂道:“可去你的吧!你爷爷那么好眼光,怎么没给你挣回一个爵位来。”
“老人家本想出山的,但是太祖爷吧,他跟刘皇叔不一样,本来想着他三顾茅庐呢,结果来了一趟没见着人,他就不来了。”
……
贾琮骑着缴获来小雪龙,肩上架着他的火鸦,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了薛家府邸,路两旁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薛家祖上确实也阔过,紫薇舍人这个职位放到后世就是中央秘书处的大秘,实打实的要职。
当然比起保龄侯史公的尚书令,贾演的宁国公,贾源的荣国公,还有王家的都太尉统制县伯确实差上那么一些,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开国功臣,而且还是皇帝的体己人,后来更是做了皇商,跟皇室绑定的更加紧密了。
这样的人家,族人又繁盛,又是当地首富候选人,一般说来确实没人敢招惹。
但是谁让他们跟着赦大老爷一条道走到黑,跟体仁阁总裁甄应嘉对上了。原本对上也没关系,这不是甄家掌握着江宁织造府,正好卡脖子卡住了他们家吗!
古代紫色为啥是最尊贵的颜色,那是因为染色剂缺乏啊!一直到了近代,紫色才算是真正解决了固色问题。这个时候的紫色染剂那是秘方,世家大族是敢为了这么一个秘方杀人灭族的,甚至发动国战的。
豪门世家,勋贵武将,甚至皇室有哪一个不想自己死后穿一身紫袍躺着。当然,活着能穿上,那就更加牛刺啦胡带闪电,赚足了众人的目光。
但是这个紫色染剂太难整了,数千年过去,愣是没有一个可靠的稳定的配方出来。
薛家供给给皇室的那些,本来也是没问题的。
对啊!谁家的紫色染布,不是洗一水掉一半的色呢!这怎么能怪我们薛家不给力呢!
但是甄应嘉说了,现在俺们有洗四五遍都不掉色的供应商了,你们薛家要是不能拿出相媲美的来,那就对不住了,这单生意做不成了。这才是薛姨妈比较着急,比较担心的地方!
否则单单是调戏甄英莲,甄家哪里敢死咬着不放。这年头哪个世家大族干净?要查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本来吧,薛家服个软也就行了。关键是薛大傻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了,死活不肯服软,说一定要跟甄家死磕到底。
你问他到底为什么吧!
他就暴怒,什么都不说,打杂东西,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薛姨妈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里不听他的,事情就这么僵了起来。上次在贾府遇到贾琮,薛姨妈没接贾琮的话茬,也不过是看他年纪尚小,不觉得能帮上忙。谁知道这才十天不到的功夫,原本一盘散沙,乱糟糟的金陵十二房贾氏族人,竟然让他弄的妥妥帖帖。这才对他刮目相看,受到帖子后,才重视起来。
“姨妈倒是跟我见外了。这位是薛蟠兄弟吧,你我正要亲近亲近!”贾琮跳下马来笑呵呵的说到。
薛大傻子一点都不想跟他亲近,一看这位玉面郎君就不是好人,笑起来怪吓人的。还有他胳膊上的那只鸟,跟他一样,也不是好鸟,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兔子似的。
他正要躲,贾琮一把拉住他:“薛兄弟,你要到哪里去?!”
哎呦,好大的劲!还想躲,贾琮一把把他定在当地。
薛蟠讪讪的笑,有些讨好的说到:“琮哥儿,哪里也不去,特地来等你。先,先放手好吗!”
薛姨妈见他二人亲近,顿时欣喜起来。薛蟠这个人生来就叛逆,远近闻名的小霸王,不肯好好的跟着管理家中生意,又不肯习武学文,结交的都是狐朋狗友谄媚之辈,很是令她头疼。
“琮哥儿,快快进来。”她慈和笑着拉着贾琮和薛蟠的手,入了府里。
这是一座五进的大宅子,廊檐层叠,绿树掩映,繁花盛开,贾琮跟着穿过了不知道几道门,几个廊桥,又有几个花墙,曲曲折折,终于到了一座花园。
此时园中鲜花已经盛开,香气撩人,无数的蝴蝶闪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翩跹起舞。
花丛中走出一个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的嘴角含笑的美丽少女。
“母亲,哥哥,”她作了一个万福,然后笑语晏晏的对贾琮道,“这位就是琮弟弟吧。早就听闻京都荣国府出了一位天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贾琮也快速的打量了她一眼,心道不愧是后世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小小年纪自有一股fēng_liú。这要是参加后世女团选秀,什么也不用干,单凭这张脸就是c位出道的节奏。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