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弹起,却又没站起来,就这样傻兮兮的看着高阳,高阳白了他一眼。
真是不想承认专程出宫,竟是为了来见他。
“说出来我听听,要真是要紧的,就不必留在这里了,赶紧去办事更好。”
房二哪里知道她在门外都听到看到了,一脸羞愧。
“没有要紧的事,见公主就是在下最重要的事!”房二缓缓把屁股又安放了回去,高阳嘴角一翘,意外的觉着,这句话还挺中听。
两人本来就是专程出来见面的,条案上也没准备多少吃食,不过是摆在那里装装样子的几样干果茶饼。
事发突然,房遗爱带来的镜子还好端端的放在地上,现在正被高阳拿起来,仔细的端详。
这是一把错银的铜镜,背面绘着狩猎纹的图案,在铜镜之中,显得与众不同。
“这是谁的铜镜?”众所周知,铜镜是女人梳妆时候的爱物,所以,其装饰图案也大多以女性的喜好为准。
所绘图案,或花鸟,或祥云纹的,像狩猎纹这样的,极少用在铜镜上。
房二没想到高阳对他的东西也有兴趣,便实打实说道:“这是家父的。”
“梁国公的?”
“正是。家父近年来白发渐多,有时候会自持铜镜,让家母为他拔去白发。”
有了这番对话做铺垫,这房间里的气氛才算是缓和了些。
其实,高阳也没打算给房二难堪,此番出来,她就是为了找乐子的,怎能这么快就把房二这个乐趣源泉赶走。